季棉棉從電梯走出來,沒走幾步一擡頭就看見自家門上又挂着東西。
她感覺步子特别沉重,手裏拎着的東西,越來越沉。
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季棉棉站在原地,吸吸鼻子,想哭,卻像幹涸掉的河流,怎麽都哭不出來。
她一步步走到門前,摘下房門上的東西。
一包糖炒栗子一個烤紅薯,都還熱着,她仿佛都能看到剛剛有人放在在這裏。
季棉棉轉身,眼眶通紅,她看着空蕩蕩的身後,兩部電梯都停在他們這個樓層。
季棉棉突然沖到旁邊的步梯入口,聲控燈亮起,照亮樓道,空無一人,安靜的隻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季棉棉喊道:“你既然來了,爲什麽不出現?你到底是誰?”
“如果……你是他,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求你出來好不好?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你!”
季棉棉的聲音沙啞的不像樣子,眼睛裏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可樓道裏除了她的回音,就再沒其他的動靜。
季棉棉站在那過了很久,好像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慢慢往回走,走到門前,她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也沒找到鑰匙。
背靠着門緩緩坐下,季棉棉懷裏抱着烤紅薯和栗子。
她拿出一個開了口的栗子,剝開,機械的丢進嘴巴裏。
不管紅薯和栗子,聞着都很香,跟以前的氣味兒一樣,但……吃進嘴巴裏,季棉棉還是覺得,味道變了,真的變了,跟以前葉韶光親手給她剝的再也不一樣了。
淩晨,跟朋友吃完飯唱完歌回來的冷燃,有些微熏,從電梯出來,看見季棉棉坐在地上,他吓了一跳。
季棉棉抱着腿,蜷縮成一團,似乎睡着了,可是地上這麽涼,樓道裏又沒暖氣,她凍的瑟瑟發抖。
冷燃蹲下,推推她肩膀,将她搖晃醒來:“你怎麽不進去?”
季棉棉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冷燃的眼睛:“我鑰匙丢了。”
她的眼睛漆黑,迷茫,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有種讓然看見,想領回家的沖動。
冷燃看了一會,回過神兒,“這個點兒你也不可能找到,開鎖的人了,隻能等天亮了,你今晚上怎麽辦呀?”
“我沒事,你回去吧,我在這就行。”
冷燃撓撓頭:“那……要不……你在我家湊合一夜!我沒别的意思,大家鄰居,又一個公司,而且,我好歹找你吐了那麽多次槽,那咱們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間這點小忙不算什麽吧?”
“真的不用了……”
冷燃搖搖頭,一把抓起季棉棉:“你别這麽犟了,走吧,你要真在這坐一夜,明天肯定生病。”
冷燃拽着季棉棉打開門将她拉進去。
冷燃指着一個房間說:“你睡客房,你要不想傳我衣服,今晚就先别洗澡,穿着你這衣服,湊合一夜,反正就一夜,怎麽都好辦。”
“謝謝。”
“你要想謝我,明天幫我把打個boss,我打好幾天了都被把它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