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夏家,還是酒店?”
嶽聽風想想:“酒店吧,夏家估計大家都休息了。”
路上,燕青絲愁眉苦臉問;“咱媽還沒想清楚?舅舅這幾天脾氣特不好,離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冷氣,禦遲都感冒了。”
這兩天家裏日子不好過,夏安瀾不動聲色的威壓,讓大家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他。
嶽聽風搖搖頭:“我媽其實就是個鴕鳥性格,越是逼她,她腦袋往土裏紮的越狠,讓她自己慢慢想吧。”
燕青絲撐着下巴,道:“你說,會不會是媽……她根本就不喜歡舅舅,從頭到尾都是我做錯了?”
嶽聽風笑笑:“之前吧,覺得可能是大家都想他們在一起沒考慮她的想法,可現在,我覺得不是,你婆婆……反倒是有那個意思。”
燕青絲安靜登時亮了:“怎麽說?”
“别急,聽我說,媽什麽脾氣,我比任何都了解,她要真沒意思,早跑了,反正咱倆證都領了,你這個兒媳婦是跑不了的,而且又沒人攔着她腿,她想走完全可以啊,她說了好幾次要走,可是都沒走,剛開始我以爲那是舍不得咱倆,但現在,我覺得不全是,她心裏對舅舅是有好感的。”
燕青絲點頭,果然還是親兒砸。
“那……爲什麽,不答應呢,擔心我們笑話她嗎?還是,因爲對婚姻的恐懼,如果是因爲這個,那,可以先相處着,先不結婚啊。”
嶽聽風搖搖頭:“說不好,這樣,等天亮,我去找她好好聊聊,我去問她。”
“那你問清楚哈,不然舅舅那麽腹黑一人,不知道會想什麽辦法呢。”
“知道,放心。”
……
洛城,碧蘭庭,葉韶光賀蘭芳年并排而坐,對面站着葉旭光。
葉韶光拿起桌子上的戒指:“确定就是這個了?”
葉旭光滿頭大汗,連連點頭:“就是這個,絕對沒有錯。”
葉韶光掂掂戒指,有點沉,沒什麽美觀度可言,誰也想不到這枚戒指曾經是條項鏈。
葉旭光吞吞口水:“韶光,你看,你要的東西我也給你拿到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放了我啊?”
葉韶光将戒指塞進兜裏:“自然。”
“那……那,我……我可以走了嗎?”
葉韶光:“請便。”
葉旭光忙不疊就往外沖。
人走後,賀蘭芳年端起酒杯,“他不能死,他死了,誰給你頂罪!”
葉韶光往後一靠:“不是還有他爹嗎?反正都是他們父子倆做的,說誰都一樣。”
賀蘭芳年點頭:“行,你安排吧,我來取個證。”
葉韶光站起來:“戒指我拿走了,弄好後我通知你。”
“好!”
葉韶光本要走的,看賀蘭芳年獨自喝酒,又坐回去:“你這不打算回去了?”
賀蘭芳年道:“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今晚住在這。”
“找個代駕,不行我送你啊。”
“謝了,不必。”
“别跟我客氣,說來,要不是你給我做律師,我還不見得能出來這麽早,走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