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聽風笑了,坐下淡淡道:“這話你也信,這麽大把年紀,是不是白活了?不過,我那話的确也沒說錯啊,我不會爲難你,但是……我爲會難爲你兒子。”
這種無賴不要臉的話,從嶽聽風口中說出來,葉靈芝差點沒有吐血,“嶽聽風我兒子已經是植物人了,你還想怎麽樣?你有什麽沖我來,你沖我來!”
燕明修車禍之後躺在醫院稱了植物人,後來燕松南死了之後,她将兒子送去了國外治療。
本以爲能有一線希望,至少國内所有的事波及不到他,但是沒想到嶽聽風這麽無恥,竟然将手伸到了明修身上。
嶽聽風攤開手,無奈道:“沖你來,你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啊,所以……隻能向你兒子下手了,聽說,你兒子最近腦電波活動挺頻繁的,醫生說或許有蘇醒的迹象,可這萬一要是斷了藥,怕是這唯一的希望都沒了吧?”
葉靈芝滿臉猙獰,眼睛裏全都是掙紮,她明白,這是她兒子唯一的希望。
兩個兒女,兒子在葉靈芝心裏的地位其實遠高過女兒。
哪怕永遠都醒不過來,她也希望兒子能活着,如果能有一線希望讓兒子醒來,她都不願意放棄。
嶽聽風知道葉靈芝其實已經動搖了,他道:“你好好想,我從來不喜歡強迫人,如果實在不願意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葉靈芝的身體哆嗦,她死死咬着唇。
力氣大的牙齒刺破下唇,血流出來。
她現在離開了,她兒子轉眼就要沒命,她怎麽走?
嶽聽風沒有催促,他安靜的看着葉靈芝,看來她心裏的那個秘密讓她在和兒子的性命之間都如此的難以抉擇,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麽?
嶽聽風淡淡說了一句:“聽說醫院新研制了一種藥,刺激植物人的大腦有非常顯著的療效,一些沉睡十年以上的人,都開始有知覺了……”
嶽聽風說完,葉靈芝緊繃的身體突然就松懈了,她臉上的掙紮變成了絕望的頹廢,她道:“那條……項鏈,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聶秋娉死後,我見到屍體的時候那條項鏈已經不知所蹤了,後來我問過燕松南他也不知道,隻是一條項鏈,我沒在意過,但是我父親告訴過我第一時間去給聶秋娉收屍的人,是我大伯安排的人。”
屏風後的燕青絲聽到這話,立刻停下了筷子,葉建功讓人收屍,項鏈是他拿走的?
嶽聽風立刻問:“既然你知道的并不多,你爲什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
葉靈芝捂住臉:“因爲,我後來知道那條項鏈是很重要的東西,當年……其實我們都沒想過殺聶秋娉,我隻是搶個男人,聶秋娉就是一個普通鄉下女人,她有什麽跟我比的,我何必殺她,我和我父親還有燕松南的想法,當年就是想教訓一下聶秋娉,讓她帶着燕青絲老老實實回鄉下,再也不要來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