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嶽聽風見燕青絲一直不說話,問:“怎麽了,他說了什麽你臉色這麽差?”
燕青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擔心,我可能揭開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遊弋那樣的表情,告訴燕青絲,她說出的這件事如果正如他說的,或許會捅破天,那麽……隻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可是,燕青絲真的很奇怪,她媽媽爲什麽會有和遊戲一樣的項鏈。
如果那條項鏈不是遊家祖傳的,那會是哪裏來的?誰給的遊戲?
燕青絲的腦子裏亂哄哄的。
嶽聽風是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抓住她的手。
“我在呢,我和媽都在呢。”
嶽夫人坐在後座道:“是啊,我也在呢,青絲你看我現在多厲害,我跟人撕一個人都能搞定了,以後,我可以幫你了,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上了。”
燕青絲心中一暖,是啊,現在身邊有他們了,總不至于像以前那樣,不管是什麽都要一個人扛過去。
燕青絲點頭:“恩,伯母今天很厲害,特别厲害。”
嶽夫人臉一紅:“其實要不是你們在我身邊,我早吓暈過去了,你知道我中間爲啥坐下嗎,那是因爲我腿虛啊,兩條腿發軟,我要不坐下,很快就栽過去,我當時看見嶽鵬程的時候,是真的驚訝的,驚訝到我臉上都做不出多餘的表情了,我是真沒想到張素雅會把嶽鵬程給拉回來,我就納悶了,這個女人,她以前在家裏跟我作對也就罷了,現在,到底圖什麽呀?”
燕青絲笑笑:“就是圖……您能過的不好吧?這種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陰暗的,你沒辦法用你的思維去理解一個瘋子。”
其實賀蘭夫人的心裏也并不難理解,她是一個好勝心強,虛榮心強,嫉妒心又強的人,生了公主的脾氣,偏偏卻沒有公主的身子和公主的命。
她父親用命換來了她住在蘇家的機會,她眼睜睜看着嶽夫人在家中萬千寵愛于一身,看着她跟自己一樣的年紀,卻擁有那麽多東西,衆星拱月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嶽夫人呢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切。
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這種自卑的心情,慢慢的會轉變成嫉妒,嫉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會讓一個人心裏瘋狂。
哪怕是賀蘭夫人後來得到了她曾經想要的,過上了有錢人的日子,她不會因此而平靜,她隻會更喪心病狂,想搶走嶽夫人的一切,想要看她倒黴,想要将她踩在腳下,一嘗多年夙願,這是病,得治的病。
燕青絲想起一件事問嶽夫人:“伯母我一直想問,你怎麽會想起說……嶽鵬程死了?”
嶽夫人托着下巴說:“在我心裏他一直就是死的呀,過去三十年裏我幾乎每天在想的事情都是,他怎麽還不死啊,怎麽還不死啊……我真的不想讓他多活一天,我很久之前就将他當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