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棉棉心虛了,以前她雖然總叫嚣着要睡葉韶光,可那個時候是她占理,她是要爲女神謀福利的……
可現在,這算什麽?
葉韶光現在又沒做對不起女神的事兒,她也沒有要求葉韶光的事。
可她……她,把人給睡了,這算什麽事兒啊,這該怎麽辦啊?
葉韶光呵呵一笑:“你說呢?”
季棉棉苦着臉,連連擺手:“我……我,不是……是不是,弄錯了啊,我應該,沒有……沒吧?”
葉韶光逼近季棉棉,薄唇勾起,笑容殘忍邪性,道:“你說弄錯了?昨晚上是誰抱着我喊抱抱,親親,睡睡……是誰扒了我衣服,是誰挂在我身上不肯下來……壓了我整整一夜?”
葉韶光的聲音像針一樣一下下刺進季棉棉的耳朵裏,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仿佛能刺破耳膜一樣。
季棉棉恨不得将自己藏進地縫裏去,因爲她覺得葉韶光說的好像都是對的,她似乎……的确是說過,親親抱抱的話。
而且,早上醒來她的确是壓在葉韶光身上,胳膊腿兒都緊緊的纏着葉韶光。
季棉棉欲哭無淚,怎麽會這樣呢?
她怎麽會幹出這麽喪盡天良的事呢?
之前好幾次都沒睡成,怎麽偏偏就醉了一夜酒後亂性,把人給睡了。
她不想的呀,她還是很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啊。
季棉棉咬着手指,紅着眼眶,道:“我不想的……你看……我們大家,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哈,昨晚上那個,要不就……這麽過去了吧……”
季棉棉好想趕緊離開這裏,她根本不敢看葉韶光的眼睛。
要是擱在昨天晚上之前,季棉棉看見葉韶光,肯定會一個過肩摔,将葉韶光給摔死。
可……可現在,她把人給睡了,要是再把人給摔了,這也忒不是人幹的事兒了。
季棉棉小聲道:“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哈……要不,我就先……走了吧?”
季棉棉擡起的那隻腳慢慢放下。
葉韶光嗤笑一聲,臉色冷厲,道:“季棉棉我勸你這蹄子最好收回來,你敢走,我就敢給你剁喽。”
葉韶光瞧着季棉棉那臉,心中慢悠悠算計着。
他被季棉棉折騰這麽久,這回,非要狠狠收拾一下這小妞兒。
季棉棉隻覺得葉韶光的聲音像一把刀子,一下砍過來,還沒落下的腳,仿佛一下子真的被人給砍掉了。
家綿綿咕嘟吞下一口口水,眼珠子轱辘轱辘轉了一會,她嘿嘿笑道:“我……就走……就走,诶,我走出去了,我又走回來了……”
季棉棉的右腳落到門外,又收回,來回反複多次。
葉韶光滿臉譏笑,道:“季棉棉,你好歹也是個人,吃幹抹淨,不認賬這種事,你就做的這麽順手嗎?你覺得這是人做的事兒嗎?”
季棉棉一臉追悔莫及的無助腦袋,将那隻腳收回,低下頭:“對不起……我……我不是人,我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