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往往就是如此的戲劇性,超過你的預期,你苦苦想要的,十八般武器都用盡了,以爲終于得倒了,卻轉眼就失去。
不對,他從來就沒得到過,燕青絲這個女人,他從沒得到過,就連這一場纏綿,那也是人家請的他。
嶽聽風原本以爲自己會非常非常的生氣,可是……沒有,他竟然笑了,笑自己真不愧他親媽的兒子,天真會遺傳啊。
他就說燕青絲這個女人,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肯妥協的,見了賀蘭芳年還能給他這樣的好處,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一下子砸暈了頭,忘了這個女人的本性。
嶽聽風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喉嚨裏像卡了一根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卡在那,疼啊!
老闆,員工……你他媽見過哪個老闆爲了員工,如此挖空心思,錢砸了,朋友坑了,如今自己都失身了?
燕青絲真的……真的……真是好樣的。
嶽聽風笑着點點頭,那笑容未達眼底,眼睛漆黑陰寒。
“要肉體交流,好啊,挺好……你都這樣了,我他媽還跟你客氣什麽。”
嶽聽風告訴自己,他不氣,有什麽可氣的,可是——他媽|的,老子被人給白睡了!
……
燕青絲從包裏掏出墨鏡戴上,走進電梯,按下“1”,電梯門快合上時突然伸進來一隻手。
燕青絲擡起頭,看見了同樣帶着墨鏡大半夜一起裝逼的靳雪初。
燕青絲唇角勾起:“晚上好。”
靳雪初走進來:“晚上好。”
電梯門終于關上,靳雪初往旁邊一靠,打量着燕青絲,看見她脖子上露出的吻痕,心中說不出的憋悶,道:“我還以爲怎麽也得等到天亮呢,看來這位老兄也一般啊,要試試我嗎?”
燕青絲面色不變,唇角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謝謝,不用了,我不好你這口。”
靳雪初突然伸手抱住燕青絲:“可我好你這口啊,怎麽辦?”
他說的那麽認真,唇角抿着。
燕青絲透過墨鏡看見靳雪初好看的臉,淡淡道:“那……你忍着啊。”
“不喜歡我,嶽太子這口就是你好的嗎?”
燕青絲搖搖頭,“那不一樣,他是嶽氏太子爺,傍上他我想要什麽資源沒有?面對他,好不好和吃不吃,不一樣。”
靳雪初伸手摘掉燕青絲的墨鏡:“我也能給你。”
燕青絲伸手同樣勾掉靳雪初的眼鏡,看着對方眼睛裏倒影出的自己,不卑不怯:“可你能給的,跟嶽太子能比嗎?”
靳雪初笑笑放開燕青絲:“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這種人。”
“讓你失望了,我就是這種人。”
靳雪初又切換成玩世不恭的模樣:“不如大魚小蝦一塊吃怎麽樣?”
電梯到了一樓,燕青絲丢下一句話:“好啊,等我吃慣了大魚大肉,準備換口味了,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