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一想到父親的遺物,唐文思便猛的一個激靈,用傷口已經愈合,但還是乏力的右手在秀發中扒拉了一會兒後,從中摸出了一個款式十分古舊,但是做工精緻,隻有指甲蓋般大小的U形發卡。
這個發卡隻有一般發卡的三分之一左右大小,有出廠的日期和編号,是純手工制品。不過從它的出廠日期來看,它的壽命已經有100多年了,具體的說,在聯盟核戰前,它就已經存在了
“啊!”唐文思擦拭掉發卡上的灰塵,不過還沒擦到一半,手指便被上面的刻痕給刮傷了。
“這是怎麽回事?”
唐文思手上的鮮血剛一接觸到發卡,發卡便抖動了一下,随即鮮血迅速的被吸入了刻痕中。并且自動填充到了每個數字的凹痕中。
“紅龍!”當所有的數字被鮮血填充完畢,剩餘的字母所組成的詞組,讓唐文思心中一震。
難不成自己的父親真是與這個神秘組織有關。
關于以“紅龍”爲代号的這一神秘組織,唐文思知之甚少,她跟其他聯盟公民一樣,隻知道它是利用變異生物,以及跟外星生命合作,跟聯盟對抗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有一個特征,就是在其說謊時,左眼瞳孔會迅速縮小,右手掌心處會浮現出一個淺紅色的龍頭圖案标志。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銀翼殺手冷冷的看了唐文思一眼,原先一雙标準東方人的黑瞳孔,此時已經變成了極爲純淨的水藍色。
此時的銀翼殺手身上不但一星半點的殺氣,反倒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男性魅力。唐文思的眼神剛跟對方有了交集,随即身體便有了觸電般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曾經有過兩次,一次是她的初戀,另外一次,則是她初次碰見唐思思的父親。
自信這輩子都決對不會對異性動心的唐文思,沒想到了今天對一個頂級殺手,有了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唯一合理的解釋這家夥不但會讀心術,而且擅長催眠,他了解她所有背景和資料的同時,還對她進行了催眠誘導。
看到唐文思的眼神停滞在他的身上不動後,銀翼殺手微微楞了楞,随即轉過身去,使勁地晃了幾下腦袋後。當他再度轉身時,眼珠的顔色又跟先前一樣,那種略帶痞氣的神态也再次出現在唐文思眼前。
唐文思穩了穩神,活動了一下已經複原的四肢後,瞟了眼銀翼殺手,說:“既然你的任務是确保我出線,爲什麽不先把其他選手淘汰,讓我直接晉級。”
銀翼殺手笑了笑,朝唐文思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後,唐文思頓覺眼睛一陣劇痛,當她再度睜眼時,對方已經沒了蹤影。
唐文思松了口氣,看了看表後,随即朝樹林深處急速潛行了進去。
六小時後,衣物被鮮血染透,外表看不出任何傷痕,卻處于虛脫邊緣的唐文思,步履蹒跚地出現樹林邊緣出口處,一面數十米高,看不到邊的純水泥灌注的高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翻過了這堵牆,就能進入了監獄的食堂大廳,而食堂大廳是能夠直通控制室的。
唐文思警覺地打量周圍一會兒後,這才把警戒的眼神,收了回來,整個人氣喘籲籲地靠坐在了牆邊。
“這些家夥難道都瘋了嗎,竟然爲了赢得比賽,在黑市上購買那麽多違禁的藥品,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唐文思低語完後,又再度警戒地打量了四周一番後,微咬着嘴唇,臉色慘白,右手微顫地慢慢的拉開了衣服的拉鏈。
隻見她裸露的上身,橫七豎八的布滿了各種利器劃出的大小不一傷口,隻不過這些傷口都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愈合着。直到所有的傷痕都愈合,隻留下淡淡的血痕後,唐文思這才松了口氣,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并且開始回憶起先前在樹林中發生的那些如夢魇般不可思議的怪事。
原本隻要兩個小時,就能穿越樹林,來到預定地點的唐文思被人埋伏了,并且是被人聯合埋伏偷襲。
叢林戰,是唐文思的特長,再加上她那與生俱來超人一等的第六感,讓他及時的發現對方的埋伏,并且很快的弄清了對手的身份。
聯合埋伏她的,一共有四個人,按照比賽資料所描述,他們都是一些超級巨富的保镖。
唐文思清楚,此次參賽,完全是那些富豪們之間利用逆獵遊戲進行的一場豪賭,他們把賭注都壓在了保镖身上。
超級富豪們的保镖雖然身手都不錯,但他們日常的最主要職責是爲富豪們擋子彈,雖然反應和身手都是一流,不過卻沒有叢林野戰的經驗,畢竟沒有哪個富豪會冒着生命危險貿然進入樹林取樂。不過最關鍵的是,這些保镖的強項是救人,而不是殺人。這跟唐文思所接受過的訓練恰恰相反。任務中,隻有确定把對手幹掉了,她才可能安全。
四個保镖,并沒有跟唐文思這個女子,講生命仁慈和規矩。當他們發覺對方識破,并避開了他們的陷阱後,便群起攻擊她。雖然一開始唐文思處于絕對的下風,不過對于進入了叢林,就仿佛進入了自己家中的她來說,很快的就利用周圍的環境和出生入死所積累的叢林實戰經驗,扳回了劣勢。在将近一小時的激戰中,把四個身高全都在190CM以上的壯漢的手腳筋全都割斷,讓他們動彈不得。
隻不過當唐文思解決掉這四個人後,繼續往前行進沒多久,便發覺背後有人追了上來。等她看清來人後,竟然是那四個應該沒有行動能力的保镖。
此時的四個保镖,身體的衣服已經被極度膨脹的肌肉撐破,體型比先前暴增了一倍有餘。他們的皮膚也變硬變色,就好像龜殼般。滿臉橫飛的肌肉讓他們變得面目猙獰,極爲的恐怖的同時,更是多了幾分非人的獸性。
“獸化劑!”
當唐文思看到這四人的變化後,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她對這種不可逆的半人半獸的怪物,實在再熟悉不過,因爲她跟這種由人變異成的怪物,交手過兩次,全以失敗告終,要不是隊友相救,她早以不在人世。
所以當她再次看到這種怪物出現在她面前,那種潛藏在她心底的恐懼,便不受控制地湧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