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心來的她,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比賽上。
唐文思被朱建華催眠這一事,不但她知道,中将他們也十分清楚。其實以她的智商,要想深究此事,并不是沒有頭緒,可以前的種種驚心動魄的經曆,給了她太嚴厲的教訓,她知道的越多,身邊的人就越危險。
第四輪比賽,如期的在48小時後舉行。比賽的地點選擇在了一塊漠腹地中的廢棄基地。參賽的選手可以選擇4個不同的進入點——人造湖,荊棘林,地雷區,以及監獄。
勝負的規則很簡單,在規定時間内,要麽把同一進入點的同組選手全都解決掉,要麽就是到達基地控制室,按下控制台上标有自己姓名按鈕的人,就可以出線,進入下一輪。
唐文思并不嗜血,并不想殺人,所以選擇什麽樣的進入點,對她來說,就尤爲的重要。因爲每個選手隻有在正式比賽前的一小時,才能選擇自己的進入點,并且同組比賽選手,相互間是不知道其他人的選擇結果的。
這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有的進入點沒有人選擇,或者所有的同組選手,都選擇了同一個進入點,不過對于每一個選手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自己所挑選的進入點,隻有自己一個人。唐文思自然毫無例外地這樣考慮着。
隻不過理性的博弈思維,對實際比賽并沒有太大幫助。因爲這四個進入點所存在潛在風險,對參賽選手來說,基本上都差不多。
在唐文思看來,除非參賽者有信心以馬拉松冠軍的速度,在沒有任何阻擋的情況從進入點瘋跑到控制室,否則的話注射在大家身上的抗輻射藥劑的藥效時間,根本維持不到規定的比賽結束時間。
而四個進入點中,就隻有荒廢的監獄區域沒有受到核污染,并且離控制室的距離是最近的。要是沒有人阻攔的話,從監獄進入點到控制室,隻需要24個小時的路程。而其它的三個點,以同樣的速度行進,費時最少的最起碼也得40小時。要知道這輪比賽,隻給了參賽者48小時。所以大家都十分清楚時間的重要性。
按照資料顯示,唐文思這輪比賽的同組選手有24人,并且全都是正常人,沒有變種人,改造人,以及人造人這些不靠藥物,也能抵抗核污染的人種。所以在她看來應該沒有人會讓自己的腦子進入瘋狂模式,而選擇非監獄的其他三個重度核污染區進入點。
“什麽可以自由選擇進入點,舉辦方肚子裏的那點小九九,隻要人不傻,都能想到這是怎麽回事。”當唐文思看完了比賽規則和相關資料後,不屑地哼了句。
從第四輪逆獵遊戲開始,就要向大衆轉播比賽視頻,當然了這些比賽視頻大部分時間是收費的。而增強遊戲比賽的可觀賞性,則是吸引大衆付費觀看的關鍵。而讓24個人類在抵抗未知的變異或是外來生物的同時,而以命相搏的精彩場面所産生的吸引力,無疑是令人難以抗拒的。
在臨出發前的一小時,唐文思已經熟記下了其他23人的資料,不過她十分清楚,這些官方資料除了人的模樣外,其餘的根本就沒有什麽參考價值。這些人應該都會跟她一樣,隐藏一些資料上所沒有的實力,甚至是在資料上做假。隻不過她最關心的并不是這些資料的價值有多高,她擔心的是資料中所沒有的,那些緻命的未知生命體。
世紀核戰剛結束時,作爲比賽場所的這個基地還沒有受到核污染,隻不過是斷絕了跟外界的聯系,不過裏面的重犯則利用這一機遇,發起了暴亂,控制了整個基地。直到暴亂兩年後,聯盟才知道這一信息,于是連續派三回部隊進行壓制,但都沒有什麽效果。而就在發動第四次行動前夕,情報人員再次潛入基地時,卻發現裏面的所有人,都死于非命,并且死相十分的恐怖,雙目被挖,整個人隻剩下一張皮囊,裏面骨肉全都被吸得一幹二淨。
而情報員,在發回情報沒多久,也失去了聯系。之後聯盟先後派過幾支調查隊伍進去,但也都是有來無回。所以聯盟最後在基地上方引爆了一顆小當量的核彈。不過令人驚奇的是,核彈爆炸時,監獄的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個磁場防護罩,讓監獄部分躲過了核彈的攻擊。不過從此以後監獄便再沒了生命的迹象。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50多年,除了能證明那個地方依舊沒有生命迹象外,聯盟依舊不敢派人進駐那個地方,盡管有調查員活着從那裏回來過,不過在監獄停留的那段記憶,卻在其離開後,消失了。
聯盟讓比賽在這個帶有什麽色彩的沙漠基地進行,既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更爲嚴苛的考察選手的實力,又可以順便核實那的情況,的确是一舉三得之舉。
終于到出發的時間了。唐文思從懷中掏出女兒的照片,親吻了一下:“思思,祝媽媽好運吧!”之後便跟往常一樣,被人戴上手腳鐐和頭套,離開了房間。
在她離開房間沒多久,便有人給她注射了藥劑,再然後,她便帶着倦意進入了夢想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股強烈的電流,由脊椎傳遍了她全身,讓她不受控制地一個鯉魚打挺,從玻璃棺材中站了起來。
剛一睜眼的唐文思,視覺和嗅覺便被眼前的一切,同時強烈的刺激着。
此時的她,呆在了一間在50年前,專門用來關押極度重犯的囚禁室裏。10平米的大理石囚房,隻有一床一馬桶。而她腳下的玻璃棺材則取代了那張床。
陳年腐朽的味道中,帶着時濃時淡的血腥味,迎面而來的氣流竟然是暖的,并且夾雜着金屬在切割時所産生的那種奇特鐵鏽味。
唐文思的腳剛一着地,房門便“卡啦”一聲自動打開了。
“救命~~~~~~”
一聲凄厲而又無助女聲,伴随着緩緩打開的門,傳過門縫,迅速地鑽進了唐文思的耳中。
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卻又讓人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最關鍵的是這聲音像帶了魔性一般,讓唐文思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要沖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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