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蔡侯紙已經普遍使用,可是,與布帛相比,紙張還是太過脆弱,不易保存。
因而,一旦需要撰寫重要的東西,李賢都會用更爲昂貴的布帛來代替紙張。
等待墨迹風幹的時候,李賢又冒出一個念頭:印刷術!
指南針、造紙術、印刷術、火藥,這是中國聞名世界的四大發明。
造紙術已經普及,以司南爲代表的指南針可以改進,而印刷術和火藥都可以作爲大殺器來使用。
火藥,代表的是毀滅,印刷術,代表的是傳承。
讀書人,誰不想流芳百世?誰不想著書立傳?
相對于手寫流傳的方式,活字印刷術可以大幅降低著書成本,讓文章廣爲流傳。
毫無疑問,隻要祭出活字印刷術這寶貝,定然可以收取天下讀書人之心。
不過,眼下李賢名頭正旺,又有劉協做幌子,不需要提前暴露出活字印刷術,否則的話,有可能過猶不及。
火藥也罷,印刷術也好,這種大殺器,隻有在真正合适的時候抛出,才可以爲李賢帶來最大的利益。
什麽時候才是真正何時的時候?
李賢自有決斷。
心情正好的時候,外頭有急報通禀。
“使君,汝南飛鴿傳書”
“嗯,什麽事情?”
“我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斬首數千之後,劉辟、何曼望風而逃,他們逃到廬江郡邊界,盡數投靠了孫策”
“孫策是怎麽說的?”
“孫策第一時間派人前去解釋,是戰,是和,全在使君一念之間”
李賢沉吟片刻,道:“算了吧,這次權當賣給孫策一個面子,隻要能夠奪取汝南,他們也算不虛此行”。
“使君所言極是”
“傳我軍令,周倉所部背嵬軍留守汝南,随時待命,其餘各部人馬回返徐州”
“喏!”
吞并汝南,比李賢想象中要來得容易。
料想中橫插一手的曹操竟然按兵不動,這讓李賢很是意外。
看來,适當的亮亮肌肉,炫耀炫耀武力,對于虎視眈眈的敵人而言,也是一種巨大的壓力。
“難道說,曹操是被郭汜、李傕的死訊吓到了?”
李賢百思不得其解。
須臾,青州戰況傳來。
趙雲陣斬文醜,青州軍大獲全勝!
李賢笑的合不攏嘴:“趙子龍,真真是舉世無雙!”
徐州軍同時開辟兩處戰場,結果出人意料,都是酣快淋漓的大勝。
州牧府,孔黎懷胎十月,爲李賢産下一子。
李賢大喜過望,爲其子取名李過。
消息傳出,各地軍将、長史全都松了一口大氣。
隻要李賢有子,以李賢爲核心的青州、徐州利益圈便不會輕易改變。
子承父業,天經地義。
若是李賢出了意外,隻要李過一息尚存,衆将士便可以擁立李過爲主。
再強的實力,也得擰成一股繩才可使用,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人各個擊破,這道理,衆人都明白。
微山湖畔,一直開采的金礦也有了結果。
李賢面前,擺放着快馬加鞭送來的三筐石頭,它們色彩鮮黃,正是金礦石。
粗略估算,這幾筐礦石,起碼有三百多斤重,除去雜質,約莫可以提煉出一斤重的金子出來。
山石難采,爲了開采這些金石,三個人足足耗費了十日的功夫。
之前沒有确定金礦的時候,匠工營沒有大規模參與。
現在,既然證實确實有金子,那麽,擴大規模隻在等閑之間。
坐擁寶山,何愁銀錢不來?
李賢心情大好,他問道:“劉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可有什麽難處?”
劉才略一遲疑,道:“采礦之處過于狹窄,即使人多也排不上用場。”
劉才是徐州降将(曹豹麾下),懂得探礦,執掌微山湖礦冶。
先是鐵礦,現在又是金礦,劉才難免有些多想。
李賢知道,對方是怕自己卸磨殺驢,當即笑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定下一個章程,你們每采來一百斤金石,我就給你們一百錢的銀錢做獎賞,如此可好?”
金礦石與黃金的提煉比例在三百比一左右,微山湖畔的礦石含金量較高,可也不像狗頭金那般分量十足。
不過饒是如此,也足夠讓人大喜了。
每日采礦百斤,這就是一百錢,而軍卒們每月的俸銀也不過二百錢而已!
劉才喜上眉梢,他們齊齊叩首:“若是如此,匠工們一定很是感激,下官替他們拜謝使君。”
漢朝,金銀并不能直接在市面上流通,要到當鋪中兌換銀錢才有價值。
像李賢這等有地位的州牧也就罷了,如果等閑百姓持有金子,不但發不了财,反而有很大的可能引來殺身之禍,之前李家莊李佑不就是因爲礦石才才引起了李賢的殺意嗎?
如果沒有李賢橫插一杠子,說不定李佑這時候早已經發了大财。
小算盤人人都有。
李賢并不在意劉才的小心思,他已經給出了豐厚的獎賞,要是這樣的情況下,劉才還是想玩花樣,那就不能再怪李賢痛下狠手了。
劉才懷着複雜的心思離開了。
今日,李賢心情極佳,他先去孔黎的房中,陪着她逗弄了孩子,後來,在孔黎的勸說下又去了繡娘房中。
繡娘生出的女娃已經可以下地小跑了,李賢甫一出現,她便高興地喊爹爹。
李賢将女兒高高舉起,道:“詩詩,我的好閨女”。
“爹爹,你有些時日沒來了”
李賢很是尴尬:“爹爹很忙,這不,剛忙完就過來了”。
李詩詩小大人一般點頭,道:“娘親說得對,爹爹是做大事的人”。
李賢大笑:“哈哈,我家詩詩懂的很多啊!”
李詩詩畢竟是小孩子,耍弄一會兒,她便嚷着要去睡覺。
喚來婢女,将李詩詩抱走之後,李賢瞅着繡娘,笑了起來。
“相公笑什麽?”
“我家繡娘真是漂亮”
繡娘很羞澀:“相公說笑了,繡娘人老珠黃,已經不如當年了”。
李賢抓起繡娘的手臂,嘴裏道:“胡扯,在我心中,繡娘一直都是當年的模樣,不曾變過”。
“相公”,天氣較熱,繡娘身上隻穿了極少的衣服,往前探身的時候,她胸前的那一對偉岸的雙球不可避免地顫動起來。
李賢正是火氣大的時候,當下哪裏還肯忍耐,幾大步沖到前去,一把就将繡娘抱到了床上。
“嗤嗤”,粗糙的大手撕開錦袍,露出紅撲撲的肚兜,以及白花花的胸脯。
李賢喘着粗氣,野蠻地掀開了肚兜,一口就咬在了紅彤彤的櫻桃上。
繡娘隻覺得今日的李賢格外粗魯,可胸前的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是讓她忍不住嬌喘了起來。
刺繡早不知道丢到了哪裏,繡娘像八爪魚一般,緊緊地貼在了方雲的身上。
李賢的舌頭或舔、或撚、或旋、或頂,使出了十八般武器,愣是把繡娘弄的媚出水來。
兩人的衣物在極短的時間褪的幹幹淨淨,在這個時候,沒有李賢的命令,誰也不敢闖進來。
李賢後院中已經有了不少女人,算起來,真正到繡娘這裏的日子屈指可數。
幹柴遇上烈火,今日,天雷動地火,雙方戰的酣快淋漓。
不知過了多久,李賢方才收了兵器,與繡娘相擁睡去。
今夜,李賢在繡娘房中留宿,消息傳到糜缳耳中,她并沒有露出多少不滿。繡娘出身最低,是李賢的妻妾中最沒有存在的人。
與他人相比,繡娘的性子最是柔弱,從不會仗勢欺人,她恪守本分,在後院中人緣頗佳。
李賢不忘舊情,對于糜缳來說,這倒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說明以後李賢不會喜新厭舊。
糜缳是個閑不住的,大喬恰恰相反,喜靜不喜動,按理說,兩人的性子應該不合。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糜缳卻與大喬的關系最好。
女人,對于未知總是好奇的。
最近幾日,府中因爲孔黎産子一事忙的不可開交。
糜缳沒有生産過,她很是好奇:“大喬妹妹,你且說說看,生孩子是個什麽感覺?”
大喬同樣沒有生過,她漲紅了臉,道:“十月懷胎苦,聽說生産的時候很痛,很多人都在這時候挺不住”。
“有多痛?”糜缳煞白着臉,很是恐懼。
“我也不知道”,大喬沒有經曆過,沒有發言權。
糜缳連連搖頭:“既然這樣,那我還是不要生孩子了”。
大喬啞然失笑:“傻姐姐,女人怎麽可以不要孩子,糜氏可是大族,他們還指望着姐姐能夠生出兒子呢”。
糜缳翻了個白眼,道:“就算我生出兒子,那也是我跟相公的孩子,與别人有什麽幹系”。
大喬并不說破,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并不能說出來。
糜缳聰慧無比,隻是缺乏人生經曆。
大喬知道的事情,糜缳說不定也知道。
生兒育女,是女人所獨有的特權。
正所謂母憑子貴,隻要糜缳有子,日後糜氏的富貴便有了保證。
眼下,李賢未到而立之年便已經執掌兩郡,他的上限究竟是哪裏,誰也不知道。
高祖劉邦出身草莽,焉知李賢不能更上一步?
糜缳說歸說,她究竟怎麽做,卻隻有她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