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顔并沒有因爲金楚瑜說結束了而感到高興,反倒是一股深深地失落把她纏住。
爲什麽……不是她查出來金楚仁的死因呢?豐!
這樣她心裏還能好過一點兒盡。
婚禮結束之後,金楚瑜和鍾莛钰一起回到他們的家。
這裏已經被保潔收拾幹淨,該換上的茶幾也都換上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楚瑜一回去卸了妝換了衣服就要出去,鍾莛钰攔住金楚瑜:“今天我們新婚……你去哪兒?!”
“有點事兒出去一下!”金楚瑜從鍾莛钰的手中抽出自己手臂就準備出門。
可是鍾莛钰卻再次拉住金楚瑜把她拉了回來:“今天是新婚之夜!”
金楚瑜看着鍾莛钰那冷峻的表情:“所以呢?!”
金楚瑜的表情亦是冷漠。
鍾莛钰長呼出一口氣,終于還是笑開來,他看着金楚瑜目光中透着心碎,卻還是笑容滿面……
他雙手拉着金楚瑜的兩隻手拽着她推倒廚房的吧台靠立在那裏輕笑:“都說洞房花燭***值千金……”
鍾莛钰就像是一個謎讓金楚瑜分辨不清楚,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一會兒冷峻……一會兒吊兒郎當的的對着自己笑。
金楚瑜唇角勾起亦是對鍾莛钰笑開來,她主動朝着鍾莛钰靠近了些,歪着頭唇瓣靠近了鍾莛钰的耳側,聲音柔軟:“你不累嗎?!昨天晚上折騰的那麽激烈……今天早上沒閑着,現在還想要?!”
鍾莛钰側頭看着笑容勾魂的金楚瑜:“要你……我永遠不會累!”
金楚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鍾莛钰手臂環住金楚瑜的腰身就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他垂頭……卻遲遲沒有吻住金楚瑜那含笑的唇瓣。
他聲音低沉充滿磁性:“金楚瑜……隻要是要你,就算累死在你的懷裏,我也甘之如饴!”
“牡丹花下死……你還真是想做一個風流鬼?!”
金楚瑜話音剛落,鍾莛钰就狠狠吻住了金楚瑜比玫瑰花瓣更急嬌豔的唇瓣。
金楚瑜雙手抵在鍾莛钰的胸膛前全部的空氣都被鍾莛钰給奪走了。
新婚的那天晚上,鍾莛钰和瘋了一樣……
他的架勢完全是他說的那樣……想要累死在金楚瑜的懷裏。
鍾莛钰……愛一個人已經愛瘋了!愛的……不知道應該怎麽愛了!
金楚瑜的呼吸……金楚瑜身上的香氣都像是最世界上最猛烈的催-情-藥,簡直要讓鍾莛钰無法承受。
鍾莛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疼愛這個女人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有多愛她。
那晚,金楚瑜沒有再提替代品的事情。
或許……金楚瑜也因爲鍾莛钰的瘋狂瘋了。
她在心中堅定的告訴自己,既然自己是池素年的替代……那麽,自己也把鍾莛钰當作是替代吧!
她把鍾莛钰當作是花錢招來的男-妓,可以讓她放松……可以讓她享受,兩個人之間不必有什麽感情,他們都隻是彼此的替代……鍾莛钰在自己的心裏更加不堪,隻是一個男-妓的替代!
明明是這樣想的……可是金楚瑜的心還是會伴随鍾莛钰的每一個動作痛的不能言語。
鍾莛钰越瘋狂,金楚瑜就越心痛。
她完全可以不去承受的,完全可以推開鍾莛钰的。
但,她都沒有,或許是這樣的心裏暗示讓金楚瑜較爲坦然的承受,可是……金楚瑜騙得了自己嗎?!
她心痛……因爲鍾莛钰是因爲深愛着池素年,所以才聽從池素年的來接近自己。
她心痛……心痛自己的蠢,心痛自己竟然對着鍾莛钰淪陷了。
結束之後,鍾莛钰還是緊緊抱着金楚瑜舍不得松手。
金楚瑜鼻梁微癢,她擡手抹去……竟又是那小淚珠。
她皺眉擦去淚水的痕迹。
她知道背後抱着自己的鍾莛钰沒有睡着。
他們……都睡不着!
金楚瑜緩緩開口:“池素年……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鍾莛钰身體一僵,黑暗中他張開眼那雙瞳仁異常明亮。
金楚瑜未轉身,隻是靜靜等待着鍾莛钰的回答。
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鍾莛钰才緩緩開口:“我不想騙你。”
金楚瑜搭在枕頭上的手收緊:“所以……你選擇不說。”
“恩……”鍾莛钰越發用力抱緊了金楚瑜。
“也就是……真的是池素年讓你來接近我的?!”
金楚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但是心卻在顫抖。
什麽愛她若狂……什麽爲了她連繼承權都不要了,都是假的……
這一切都是爲了池素年!
金楚瑜攥緊了柔軟的枕頭,在外人看來……鍾莛钰有多愛自己,其實……鍾莛钰就有多愛池素年。
看來……自己不僅僅隻是一個替代那麽簡單!
但是,池素年到底是爲了什麽?!
“你不願意說沒有關系……”金楚瑜閉上眼聲音依舊平靜,“我會查出來的!”
鍾莛钰沒有吭聲,他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怎麽會讓金楚瑜知道!
想來想去……應該是今天婚禮前,池素年來找自己。
鍾莛钰更加朝着金楚瑜貼緊了些,他輕輕吻了吻金楚瑜的長發聲音柔軟沒有吭聲。
那麽……他将不遺餘力的來阻止金楚瑜查到任何東西。
鍾莛钰要這麽做并不全是因爲答應過了池素年,更重要的……是鍾莛钰不想讓金楚瑜痛苦!
不光是仇恨這樣東西,鍾莛钰害怕如果有一天金楚瑜查出真相會不能承受!
鍾莛钰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向蘇默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向蘇默選擇了和鍾莛钰合作。
鍾莛钰閉上眼,抱緊了金楚瑜……他想要給金楚瑜一個安甯安穩的生活,遠離仇恨……遠離金家,隻有他……隻有金楚瑜!
他想要讓金楚瑜幸福,把金楚瑜以前生活中沒有得到的全都給金楚瑜補回來。
“睡吧……”鍾莛钰輕聲開口。
兩個人在天快亮的時候才隐隐約約睡着。
“叮叮叮叮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金楚瑜。
金楚瑜輕輕移開了鍾莛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起身從包裏掏出手機……她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鍾莛钰拿着電話走進浴室接通。
“喂,蘇易……”
卧室,鍾莛钰睜開眼……眸子裏全無睡意。
或許因爲還早的緣故,家裏很安靜……安靜的就算是金楚瑜在浴室裏壓低了聲音,鍾莛钰還是能聽到金楚瑜喚了一聲蘇易!
向蘇易……
鍾莛钰真的是很讨厭這個男人。
電話那頭,向蘇易的聲音很沉重:“楚瑜……我查出了一些東西,關于你父母的死……”
金楚瑜的心髒都提了起來。
其實……向蘇易昨天在金楚瑜婚禮前就已經查出來了,可是……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金楚瑜。
從昨天到剛才,向蘇易一直都沒有休息,他把房間吸煙吸的煙霧缭繞。
也是到剛剛,向蘇易才狠下決心給金楚瑜打了這個電話。
向蘇易知道……真相告訴金楚瑜,金楚瑜肯定是沒有辦法承受……
但是如果不說,金楚瑜卻會一輩子糾纏在其中不得解脫。
金楚瑜靠在浴室櫃上眉頭緊皺:“你查到什麽了……”
金楚瑜從一開始就覺得金莫彭的死蹊跷,并且描述的父母的死有些不對勁兒。
“我們約一個地方吧……這件事兒我得慢慢和
你說,還有一些資料……”向蘇易的聲音很緩慢。
“好!你把地址發過來,我洗漱一下就過去!”金楚瑜有些着急。
就好像……真相離自己隻有自己和向蘇易現在的距離。
“好!”向蘇易點頭。
挂了電話之後,坐在沙發裏申請凝重的袁淮羽看着向蘇易:“蘇易哥……你真的決定要告訴楚瑜了嗎?!”
向蘇易其實到現在心裏都是矛盾的,但是……向蘇易從來沒有騙過金楚瑜!
“楚瑜……得知道,不然……她一輩子都無法解脫……”向蘇易深邃的瞳仁裏是讓人看不透的深沉。
“可是……”袁淮羽欲言又止,“那……一會兒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們都不用去,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向蘇易皺眉,“楚瑜是一個過分要強的人,我了解她……我大概能猜到她知道真相之後的樣子,那種樣子……我想她不想被你們任何人看到!”
袁淮羽薄唇緊抿:“蘇易哥……我覺得這件事,或許我來說會更好一些!”
向蘇易眉頭緊皺想要點燃一根香煙,他劃了一下火柴……火苗有些微微的顫抖,袁淮羽站起身扶住了向蘇易握着火柴的手幫着他點燃了香煙。
“蘇易哥……你知道的我對他的感情和你還有楚瑜不一樣,這件事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有所顧忌就不能對楚瑜和盤托出,而我……可以!你們都需要一個跳出這件事兒之外的人……理智的沒有偏差的說明整件事情。”
袁淮羽說的在理!向蘇易知道……
“讓我跟着一起去吧,我就坐在車裏遠遠的位置……如果你說不下去,一個手勢我就會過去!如果你可以……我會留在車上不下去!”袁淮羽一字一句。
袁淮羽是一個凡事很堅持的人。
良久,向蘇易終于還是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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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楚瑜洗漱完剛一出門鍾莛钰就起來了,他不慌不忙的給向蘇默打了一個電話。
“向蘇易好像查出什麽了,他約了金楚瑜出去……她現在已經走了,我你想辦法托住金楚瑜給我弄到他們約定的地址!這一次……我要好好的會一會這個向蘇易,把麻煩一次性解決!”
電話那頭的向蘇默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什麽時候的事兒?!”
“金楚瑜剛出門!”鍾莛钰道。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
鍾莛钰挂了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向蘇易!
金楚瑜開車朝着和向蘇易約定的海邊行駛,電話突然響起。
金楚瑜一看是向蘇默的來電便接通了:“喂……”
向蘇默那邊兒氣喘籲籲的問:“楚瑜你在哪兒?!”
“我在去海西壁岩的路上。”金楚瑜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