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齊魯窩坐在‘姹紫嫣紅夜總會’頂樓的包間裏,眼前坐着一杆自己手下的精兵強将,但眼前的這些人裏有一大半現在都是帶着傷的。
昨夜蒼龍幫突然的一波攻勢讓整個東北幫爲之震顫…天堂夜總會,歡樂鳥洗浴中心,數家坐落于城郊的賭場,甚至是更北邊的一家賭馬場都未能幸免于難,蒼龍幫!該死的蒼龍幫在一夜之間撲殺了在長春屬于齊魯的大部分場子!
雖然經濟損失并不大,但人員損失卻讓齊魯實在是有些心痛!一夜之間近五千兄弟進了醫院或者幹脆就直接被推進了太平間,加上之前在朝陽市以及葫蘆島損失的人手,齊魯總共已經損失了一萬多人的人馬!
即便齊魯是東北幫裏勢力最大的一支分支,但也經不住這樣的損耗啊!
“齊爺,要不~要不我們現在向八爺求救吧?”一個手下顫巍巍的對着齊魯說道。
“***,誰允許你說話的?求救?讓别人看我們笑話嗎?讓喬八指和蠍子看我齊魯的笑話嗎?我不行了還是我的人死絕了?啊?***的!”本來就已經有點暴怒的齊魯一聽自己小弟的話,瞬間就像被點燃了的火山一樣,再也憋不住脾氣的齊魯頓時爆發了起來,手指着那個說話小弟鼻子一頓咒罵,甚至爲了徹底發洩心中的積郁齊魯還對着這個倒黴的家夥連踢帶踹的又打又罵。
發完了脾氣,齊魯也終于冷靜了下來,在左思右想都沒能想到辦法之後他開口問了身邊的劉志俊。
“志俊啊,你看現在有什麽好辦法?”齊魯跌落在自己的位子上,擡手指了指劉志俊問道。
“喬爺…蒼龍幫**雲打的主義肯定是趁我們人員分散的時候各個擊破,我們人比他們多所以這也是他們想要對付我們唯一的辦法,昨夜他們的行動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劉志俊考慮了很久才開口回答,其實昨夜他算是躲過一劫原本他昨天夜裏應該出現在北郊的賭馬場裏的,可是因爲臨時有事最後他沒能去成,而也是這一次意外讓他躲過了賭馬場的那一場浩劫!要知道,賭馬場裏昨夜最後沒有一個東北幫的人逃出來,全被蒼龍幫給滅了。
“有什麽應對之策?”齊魯點了點頭,劉志俊的分析沒錯,陸雲青打的就是各個擊破的主義,甚至是對付整個東北幫陸雲青都是打算采取各個擊破的辦法。
但…目前來說齊魯并不認爲自己需要和喬八指或者蠍子合作,畢竟在單個實力上他是整個東北幫裏的翹楚,環顧左右甚至連喬八指在綜合實力上比他還要略遜不止一籌。
齊魯有充分的信心讓陸雲青有來無回,但這不附和他之前所盤算的事情,他需要陸雲青去對付喬八指或者蠍子,從而減弱東北幫另外兩股勢力的實力,這…才是他打的如意算盤。
“喬爺,我想我們可以讓弟兄們集中到夜總會附近的幾條街上,這樣一來可以防止蒼龍幫利用我們人員分散玩各個擊破的招數,二來萬一有那個地方遭到襲擊我們還可以盡快調配人馬馳援。”其實劉志俊也沒有多少好辦法,他腦子裏想的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直接拉了人馬跟蒼龍幫直接決戰,利用目前人數和地域的優勢一舉擊潰蒼龍幫,但…齊魯希望借助蒼龍幫消耗沈陽蠍子和喬八指的想法一直沒變,所以他也隻能退而求其次想出這麽一個不倫不類的辦法了。
“那就這樣吧,剩下的時候你和鐵頭商量着辦,在‘姹紫嫣紅’附近多安排一些人陸雲青喜歡玩暗殺,所以我們還得小心一些。”劉志俊回答齊魯問題的時候齊魯就一直閉着眼睛,現在的局面其實齊魯自己也知道不是那麽好破解的,但劉志俊想出的辦法其實也是可以一試的,所以齊魯最後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
陸雲青悄然坐在自己那輛寶馬座駕裏,而在他車前車後的是一輛輛50人座的大巴車,車裏全是這次跟随陸雲青征讨東北幫的蒼龍弟兄。
“青哥,收到消息齊魯似乎有把手下人馬聚攏到‘姹紫嫣紅’附近的意圖,有幾個我們盯梢場子裏的人正在逐步撤離。”李秋水此時正坐在陸雲青寶馬車的前座上,他回過頭對着陸雲青輕聲說道。
“恩,知道了先不管那些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齊魯打疼打痛!記住,是要讓他痛到不敢在龜縮下去!”閉着雙目的陸雲青在聽到李秋水的話後頓時雙目張開直直的看着李秋水,齊魯最後和蠍子一樣選擇龜縮陸雲青之前就想到了,隻是他沒想到對方動作那麽快而已。
不過現在所有事情已經展開,也不容陸雲青再在這個時間上做出調整,那麽…他就隻能讓一切繼續下去了。
“打電話告訴前面的洪遠寬,今天這一仗切記要讓齊魯感到疼感到痛!”陸雲青對着身邊的李鐵柱吩咐道。
聽到陸雲青的吩咐後,李鐵柱也随即拿出手機對着電話那頭的洪遠寬交到了一下青哥的吩咐。
長春市綠園區某集貿市場外。
出租車司機趙師傅剛剛結束一整天的運營,打算開着車去綠園區鳳翔街的集貿市場邊上的小飯店解決今天的晚飯。
不過……趙師傅剛把車開到集貿市場那條街上就…再也開不進去了。
一輛一輛碩大的大巴車将整條鳳翔街給圍了個水洩不通,趙師傅看不到車海另一頭的情況,車子開不進去所以趙師傅也隻能将車子調頭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鳳翔街上很多長春居民都知道,在這個集貿市場的二樓有着一家整個長春最大的室内賭場,但這裏沒人會去舉報,其實你舉報了也沒用東北幫在長春一手遮天,你舉報了甚至還會被警局内部的人給洩露出你的私人信息然後等待你的就是東北幫的瘋狂報複。
夜了,原來還有些行人的鳳翔街開始變得細細冷冷起來,鳳翔街上的居民們已經習慣了這些年每到晚上7點便各自回家關上窗待在家裏看電視,因爲這個時段是那個賭場營業的時間,東北幫很多的小混混會在這條街上走來走去,如果一不當心磕到碰到那些停在路邊的豪華汽車,那麽…等到他們的就是輕則毒打,重則…重的話沒人敢想會發生什麽。
但今天不同,如果有居民這時候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朝着數米外的鳳翔街看去的話,會驚訝的發現今天那些平時嚣張跋扈的東北幫小混混不見了…轉而出現在那條街上的是一輛又一輛的大巴車,而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大巴車裏坐着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彪形大漢。
“哈哈,老子今天又赢錢了,來來來小妹這是給你的零花錢,拿着拿着!哈哈~~~”邵瓊一把抓過賭桌上的一把籌碼,今天運氣不錯,他快忘了今天這已經是第幾把赢錢了,他的運氣就從來沒有那樣好過,趁着高興他從自己那對籌碼裏挑了幾個五百塊的扔在了荷官面前。
“各位大哥,今天我們賭場有急事,要暫停營業一天,請各位到門口兌換您的籌碼,或者帶着籌碼等明天再來光顧我們賭場,謝謝!”正當邵瓊準備再下一把重注好好赢上一筆的時候,賭場裏突然出現了幾個穿着黑西裝的東北幫混混,他們手裏拿着大喇叭對着賭場裏的賭客喊道。
“操!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剛赢了點錢就不讓人玩了?輸不起?你們就這樣做生意的?”感覺今天運氣很好,邵瓊還準備多赢一點呢,但這會賭場宣布暫時歇業的消息讓他頓時怒火中燒,平時他在這裏輸的也絕對不少。
“這位客人,您可以帶着您的籌碼明天再來賭,相信我你明天的運氣也會一樣好的!”得到賭場頭頭的指示,站在邵瓊那張賭桌上發牌的荷官也幫着勸客人離開了,見到邵瓊站在那裏沖着賭場工作人員大呼小叫的,這個女荷官也開口說話了,同時還讨好的對着這個剛剛扔給她兩三千塊錢籌碼的客人眨了眨眼睛。
“那好,妹子今天哥哥就沖着你的話算了,記得明天也要讓我運氣好一點噢!”邵瓊的叫嚣其實也是發洩一下自己心裏的不滿,畢竟和東北幫硬碰他還沒那個膽量,草草收拾起桌子上的籌碼,邵瓊便準備出門離開賭場了。
“嘩啦,嘩啦……”當邵瓊走到大門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一扇扇禁閉着的防盜門突然打開,賭場裏剛才還聚集在一起準備兌換籌碼的賭客也随即尖叫着四散跑開了,甚至連他們放在桌上拿在手裏的那些‘價值萬金’的籌碼都不要了。
一個體型稍胖的男人被人群擠到後哆嗦着站起來,看着一連麻木的邵瓊等人,聲音顫抖着,結巴道:“快……快…跑,黑社會來了。”帶着一股尿臊味,胖男人拔腿就跑,結果被一群人擋了回來。
邵瓊想走,沒有機會走,四面八方,至少被千人圍住了,個個手上拿着西瓜刀,燈光的照耀下,閃着亮白的光芒,偶爾反射的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千餘人,黃毛、紫毛、七彩毛、青毛、綠毛、老雜毛一應俱全,怪不得地攤男稱他們爲黑社會,一千多人,奇裝怪服,手握明晃晃的西瓜刀,一臉惡相,見誰瞪誰,把他們當善男信女,上帝都給氣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