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拱門下進進出出的學生,一個個神采飛揚。能考上這所在全世界都算高等的學府,他們的确有資格驕傲與。
華清大學非常大,把陸雲青和林小藝轉得暈頭轉向也沒有找到外國語系和考古系的招生點。
相對于林小藝選擇的外國語系,陸雲青選擇的是較爲冷門的考古系。
陸雲青選擇冷門的考古系自然是有原因的,因爲相較于其他系在校上課的時間,考古系要少得太多。有出外考古的學生,半年不會一趟學校都是常事。這便利于了陸雲青。
問了一個挂着迎新牌子的學生後,陸雲青終于知道外國語系在哪裏。
外國語系的招生處排開了十幾張桌子,三十多個學生幹部和老師在那裏忙都忙不過來。
等了一會後,林小藝把通知書給了一個十分殷切的年輕男老師,然後填了一張表格,就被他帶去交費了。
送走了林小藝,陸雲青就去找考古系的招生點了。
和外國語系的招生點比,考古系就遜色了許多,三張桌子擺在一起,四五個學生有氣無力的坐在那裏,好久才過去一個報名的。
走過同樣的幾道工序後,陸雲青成功的成爲了華清大學的一員。
報完名已經是中午了,陸雲青給林小藝打了個電話說一起去吃飯。
因爲華清大學是一所聚集了相當規模學生的學府,所以學校周圍自然而然的就針對學生們形成了一片産業群。
陸雲青對華清大學附近并不熟悉,于是随便找了一家看起來古色古香,挺有中國風味的飯店。
飯店比較高檔,平常來這裏吃飯的并不多,但是因爲今天是華清大學開學的第一天,所以飯店人滿爲患,陸雲青掃視了一眼,拉着林小藝的手就要走出去,突然聽到一道喊聲。
“小藝。”
林小藝聞聲望去,随即側過頭對陸雲青說道:“是今天招生的那個老師,叫陳慶,正好是帶我們這一屆的,聽說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
“哦。”陸雲青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讓我們過去一起吃,我們去嗎?”林小藝看陸雲青對陳慶并不是很有好感,故有此問。
陸雲青微蹙了一下眉頭,沉吟了一會後說道:“畢竟是你以後的老師,最好打好關系。”
陸雲青緊了緊林小藝的手,朝陳慶所在的餐桌走去。
林小藝感覺到陸雲青緊握的大手,臉上露出一抹甜蜜的笑意,他感覺到,陸雲青是有點吃醋了。
陳慶看到陸雲青和林小藝是牽着手過來的,眉頭不着痕迹的皺了皺。
“陳老師好。”林小藝喊道。
“這位是同學是?”陳慶看着陸雲青問道,笑着問道。
“陳老師好,我是小藝的男朋友,陸雲青。”陸雲青友好的伸出手。
陳慶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松開。
“你們想吃什麽?随便點,今天老師請客。”陳慶呵呵笑道。
“那怎麽好意思…”林小藝爲難的說道。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老師請學生吃飯是理所應當的嘛。”陳慶大方的擺了擺手說道。
見林小藝還要說話,陳慶闆起臉說道:“不是說長者賜,不敢辭嘛。”
陳慶已經這樣了,陸雲青和林小藝還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飯菜上桌之後,林小藝無意間問了陳慶一句話,一句她後悔不已的話,她問的是陳慶在國外上學故事。
陳慶打卡了話閘,從小事說道大事,獲得了什麽什麽榮耀,一直到吃完飯都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看着牽着手離開的兩人,陳慶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和陰霾。
……
陸雲青所在的班級隻有三十多個人,陸雲青進來的時候他們都報以友好的笑意。陸雲青回之一笑後找了個角落坐好。
沒過多久,上課鈴聲響起,一個大概五六十歲,身穿樸素中山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帶着一抹微笑的老師走進來,這個老師給陸雲青第一眼的印象很好。
這個老師走到講台上,把書放下,微笑道:“大家好,我叫龔連詳,是你們《考古學導論》的老師。我這個人比較随和,所以私下裏你們也可以叫我老龔,當然,男生就不用叫了。”
“老龔?老公?”
“哈哈哈。”
在場的同學都被龔連詳給逗樂了,哈哈大笑,陸雲青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龔連詳又接連講了幾個笑話逗得大家笑得臉都紅了,才開始講課了。
“今天講的是文物丢失的情況,我們國家丢失了無數的文物在其他國家。而我們考古人員的任務就是将這些國寶收集回來,并展現給國人。”
“因爲文物十分珍貴,所以每一次文物的交易都是十分殘忍血腥,所以我要告訴以前不知道的同學們,考古并不是一件簡單輕松的事情,而是十分兇險但卻激/情澎湃的工作。”
“近代從圓明園流失到國外的文物高達360多萬件,其中現在y國博物館存有七百多萬件我國文物,有名的有顧恺之的《女史箴圖》,李思訓的《青綠山水圖》,巨然的《茂林疊嶂圖》,範寬的《攜琴訪友圖》,另外還有蘇轼的《墨竹圖》,這幅圖于六年之前在y國博物館被盜!
聽到蘇轼《墨竹圖》被盜的時候,陸雲青嘴角揚起一絲上翹的弧度。
别人不知道,他卻清楚,蘇轼的《墨竹圖》已經在不久前輾轉回歸國内。
因爲這幅《墨竹圖》,是他在y國博物館潛伏五天才盜走的!
“興許可以從《墨竹圖》上面做做文章。”陸雲青想到。
龔連詳掃了一眼陸雲青,看到他有些若有所失的樣子,有些疑惑。
“這位同學?你有什麽疑惑嗎?”
陸雲青慢慢地站起來,淡淡說道:“蘇轼的《墨竹圖》,我見過真迹,不是在y國圖書館見到的。”
“嗤,已經丢失六年的畫,你去哪裏見到去?”
“陸雲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難不成,就是他盜取了那副畫?”
“哈哈哈。”
全班同學一陣大笑,陸雲青的這番話的确是太不靠譜了。
龔連詳心裏也完全不相信,一般來說,上大學之前,沒有多少學生可以接觸考古,更何況是一幅真迹及下落。
“陸雲青同學,你先坐下吧。”龔連詳強忍着訓斥陸雲青說假話的沖動,不過,看陸雲青的表情又不像是說話話的樣子,想了想,又道,“另外下了課找我一下。”
其他同學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第一節課就得罪了一個比較好說話的老師,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陸雲青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老師。”
下了課後,陸雲青走出教室朝龔連詳的獨立辦公室走去。
“龔老師。”陸雲青走到龔連詳辦公桌的對面,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真的知道《墨竹圖》的去處。”
龔連詳看着陸雲青,笑容依舊和藹,“陸同學,你真的見過?”
陸雲青沒有說話,而是将他見過的《墨竹圖》描述了一遍,包括他與許多赝品的不同之處。
陸雲青描述完之後,龔連詳心裏面已經信了五六分,他微微激動的問道,“你是在哪裏見到的?”
“這個……”陸雲青故意面露難色。
對于龔連詳這樣的考古愛好者來說,能見到一幅流落在外的文物的真迹,不亞于一個衣衫半解的女人在床上搔首弄姿勾引他。
看到他臉色,龔連詳冷靜了一下,喝了口茶淡淡開口:“說吧,什麽條件。”
陸雲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在校外有些私事需要辦,希望龔老師能把我寫成出外考古了。”
龔連詳沒想到是那麽簡單的事,但其他考上華清的學生大都是希望天天有課時時有課的書呆子,哪有像陸雲青這樣的學生?
“這個不符合學校的規定啊,讓人知道了,我也有麻煩。”龔連詳喝了口茶,微笑說道。
“我還見過其他在y國被盜的字畫文物!”陸雲青暗罵一聲老狐狸,隻好再曝料。
龔連詳眼睛一亮,爽快道:“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你什麽時候可以帶我去看那些文物?”他臉上滿上迫切。
“老師想去的話,我盡量安排快點,但需要一點時間。”陸雲青說道。
“好,盡量快點!”
……
解決了上學的事情,陸雲青輕松了不少,以後蒼龍幫在京城少不了有些事情,到時候他也不能随意離開課堂學校,隻能出此下策了。
下午的課上完後,陸雲青到外國語系的教學樓下面等林小藝,一起回凱旋門ktv。
這時有兩個人從教學樓走出來,前面的是一臉不耐的林小藝,後面跟着的陳慶一臉笑意,正侃侃而談着。
陸雲青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向前頭,裝起笑容對陳慶說道:“陳老師,我和小藝有點事,先走了。”拉起林小藝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陸雲青和林小藝離開的身影,陳慶的臉色有些陰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