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縣逗留了幾天,陸雲青便回了天南市。
學校裏面早已經開學。
雖然距離開學不過半個來月,距離期末考試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對于高三的學生來說,他們要面臨的已經不是期末考試,而是高考!所有高三年級的學生,除了極個别自暴自棄、已經無可救藥的學生之外,基本上都融入了緊張的學習氛圍之中。
這種情況,在高三(7)班顯得尤爲明顯!
因爲高三(7)班出了一個陸雲青,不管于得水有沒有付出汗水,但于得水作爲陸雲青的班主任,要說起來自然是功不可沒的,自己班上即将要誕生一個高考狀元,于得水的底氣自然強了很多,在學校裏面,除了面對王開化之外,就算是面對其他領導,于得水都是昂首挺胸的。
與此同時,于得水也找到了育人子弟的樂趣!
和往常一樣,于得水走進教室,并沒有急着開始上課,而是放下手中的講義,掃視了下全班的同學,然後,痛心疾首道:“我剛剛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躲在外面聽了一下,教室裏面亂轟轟的一片,我說你們啊!到底是在給誰讀書呢?給我嗎?還是給你們的爸爸媽媽?”
同學們趕緊正襟危坐,聆聽于得水的教誨。
于得水見狀,面色稍緩,複又掃視了下班上的同學,語重心長道:“同學們,我希望大家走進教室的時候,都看一看教室後面黑闆上面的高考倒計時。現在已經是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距離高考不到一百天,成績好的同學堅持了這麽久的時間,最後這段日子更不能松懈,否則的話,可就真的是造孽!而成績不好的同學,你們玩也玩過了,隻剩下最後這點時間,沖刺一下,說不定在高考的時候就可以扭轉乾坤……”
“報道!”
教室門口,一聲報道打斷了于得水的即興演講,于得水大怒,一邊扭頭,一邊喝斥道:“現在已經是上午第三節課了……”看見站在教室門口的人之後,于得水略微愣了愣,随即和顔悅色道,“進來!大家看見沒有,現在已經是上午第三節課了,可是陸雲青同學還是趕到了學校,我有理由相信,别說是第三節課,就算是第四節課,隻要陸雲青同學趕得上,他就一定會來!”
不少同學覺得很無語,卻沒有人敢出言頂撞。
于得水滿臉都是笑,目送着陸雲青坐回了位置上面之後,又掃視了下班上的同學,感慨道:“同學們,人家都說榜樣的力量是偉大的,我們班上,就有一個值得你們所有人學習的榜樣,如果你們一個個都可以向陸雲青一樣自覺的話,不用我說,清華北大的校門都會爲你們敞開……”
陸雲青聽了于得水的話後,想睡覺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課的時候,于得水把陸雲青叫去了校長辦公室。
王開化看見陸雲青,頓時就激動了,站起身,沖陸雲青點了點頭,熱情道:“坐。”
陸雲青也不謙讓,在一邊的沙發上面坐了下去。
王開化先是和陸雲青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自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便咳嗽了聲,開始切入正題,道:“陸雲青,還有不到一百天的時間就要高考,我想問問你,在生活上或者思想上面有沒有什麽煩惱或者負擔?”
陸雲青一聽就明白了。
王開化這是擔心自己耽誤了高考啊!
不過,無論如何,想要陸雲青按時上課是不可能的,說白了陸雲青今天來學校,并不是爲了上課,隻是來給于得水和王開化兩個人看看,因爲陸雲青很清楚,接下來的時間,自己都要用在和宋鐵山博弈上面,來學校上課的機會不多,如果不适時地出現一下,隻怕王開化和于得水他們寝食難安。
見王開化已經說到了正題上面,陸雲青也不含糊,道:“王校長,于老師,我也想和你們說一下這個問題。眼下,所有的課程全部結束,已經進入了複習狀态,我個人更習慣自我鞏固,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全心複習,準備高考,以後一般情況下就不會來學校上課了。”
王開化和于得水兩人對視一眼,臉上又喜又憂。
喜的是陸雲青意識到了高考的重要性,這很好!
憂的是陸雲青不來學校,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校方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王開化畢竟是校長,方法多,想了想,便道:“那這樣好了!接下來的時間,你全力準備迎接高考,但你的電話,必須随時保持暢通狀态,平時你可以不來上課,不過模拟考試,你務必來學校參加。”
“沒有問題。”
王開化又道:“天南市是省會城市,我們結合曆年高考的數據分析了一下,我天南市區的考生水平,基本代表了本省尖端考生的水平,所以說,能夠威脅到你的,隻有水木中學的宋清寒,不過,她也僅僅是能給你造成一點威脅而已,隻要你好好應對,發揮正常,高考狀元非你莫屬!”說完,王開化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着陸雲青。
“她威脅不到我。”陸雲青的口氣很随意,卻透露着無匹的自信。
王開化和于得水兩人總算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回了陽光假日酒店,陸雲青便把張少寒、洪遠寬、莫永泰三人叫進了辦公室。
陸雲青希望在高考之前,一切都可以塵埃落定!因此,趁着自己剛剛返回天南市,宋鐵山對自己的态度還在觀望當中,必須抓住機會,試試幽影堂的實力!
掃視了下洪遠寬三人,陸雲青也不廢話,直接道:“宋鐵山已經在開始挑釁,不過看得出來,都是一些試探性的進攻,短時間内,應該不會有大動作!子烏縣的侯文明,沒有投靠宋鐵山,也沒有向我們示好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必再等下去了。”
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他們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輪不到他們出頭。
“我去辦。”莫永泰上前一步。
陸雲青點了點頭,道:“要胖子和少寒調人協助嗎?”
“不用。”
陸雲青沉吟了下,道:“那就這麽辦吧!你抓緊一點時間。”
……
這個年,舒浩然過的很痛苦!
雖然沒有人當面說,可是舒浩然知道,自從韓思思逃婚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淪爲了天南市上流社會中的笑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陸雲青!
陸雲青一天不死,舒浩然就要多痛苦一天!
之前是因爲過年,宋鐵山也不敢頂風作lang,現在新年已經過去,爲什麽宋鐵山還不弄死陸雲青?難道,他宋鐵山還想和陸雲青來一場持久戰嗎?
舒浩然忍不住了,撥通了宋鐵山的電話。
“舒公子。”宋鐵山的口氣還算客氣。
“宋老大,你的日子過的很安逸啊!”舒浩然譏諷了一聲,質問道,“你不是說陸雲青在你面前不堪一擊嗎?可結果呢?你去年沒有搞定陸雲青,現在年也過了,你爲什麽還是遲遲不肯動手?莫非,你要陸雲青親自把頭送上門?”
電話那頭,宋鐵山沉默了下,這才道:“陸雲青是一個異數,我甚至都不太敢相信發生在陸雲青身上的這麽多事情,這些東西,我和你也說不清楚。不過,你放心,陸雲青絕對活不過今年的高考。”
“高考?我笑!你知道高考還有多久嗎?”
“舒公子,就算是你父親,也不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說完,宋鐵山便挂了電話。
舒浩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過舒浩然也知道宋鐵山說的是事實,宋鐵山可不是lang得虛名,自己的父親,和宋鐵山打電話的時候,口氣上都是很禮讓的。
舒浩然有些坐立不安。
一會兒後,忽然想到什麽,又掏出電話,撥通一個号碼。
“你有什麽事?”電話那頭,語氣很沖,似乎還有些不高興,“唉喲!我靠!你輕點,輕點兒,要是弄出個什麽好歹,我打死你。”後面這些話,顯然不是對舒浩然說的。
舒浩然狐疑不已。
難道是在做那事?可是,聽李澤的語氣好像不是啊!
穩了穩神,舒浩然笑道:“李少,現在還好吧?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天南市七中的林小藝和葉寶兒嗎?你不是去看過嗎?怎麽樣?是不是比那個什麽邬夢田漂亮多了?有沒有下手啊?”
“**mb的!說到這事老子就來氣,你知道老子現在在哪裏嗎?”
“哪裏?”舒浩然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醫院!老子是在醫院!”電話那頭,李澤破口大罵起來,“那兩個女生确實不錯,很漂亮,我一下就看中了,可是,你媽開始怎麽不說清楚,韓思思把她們兩個當妹妹看的?老子還沒有對她們兩個人發動總攻,韓思思就就找上門了,那姑奶奶差點兒沒把我打死!我操!吓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