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幫吞下了闆橋區的地盤,宋鐵山、江河、錢遠鵬三人,沒有一個人出來作梗。
唯有文耀龍的手下,做了一些象征性的反抗,隻是,文耀龍的手下本來就沒有多麽強悍,加之文耀龍不在,因此反抗的力度并不是很大,三兩下就被餘有龍帶人殺的落荒而逃。
搏殺并不是很慘烈,不過餘有龍表現的确實不錯,曆經這次搏殺之後,雖然陸雲青沒有第一時間提餘有龍上位,不過,餘有龍也算是得到了洪遠寬和張少寒、以及下面兄弟的認可。
要上位?
最起碼也要三進三出英烈堂!
短短三天時間,蒼龍幫便完全接手了闆橋區的場子。
天南市五區,蒼龍幫獨占兩區。
而蒼龍幫在占據了闆橋區之後,闆橋區不少學校的學生,也紛紛開始加入蒼龍幫,蒼龍幫再次迎來了一個壯大的契機。
不過,陸雲青心裏有數。
若不是自己手裏捏着韓博東的把柄,宋鐵山幾人投鼠忌器,蒼龍幫想要吞下闆橋區的地盤也絕無可能!而闆橋區之所以這麽容易被拿下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對手文耀龍,如果把文耀龍比喻成爲一隻狼,但這隻狼在被人拔了牙齒之後呢?
雖然蒼龍幫現在占據了雲岚區和闆橋區兩個區,不過實力還不太夠,如果真要去和其它區的地下勢力火拼,不要說宋鐵山,就算是對上江河,陸雲青也沒有什麽勝算。
因此,在成功占據了闆橋區的地盤之後,陸雲青立馬嚴令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一定要管制好自己的弟兄,千萬不可以去鎮安區、清湖區、普雲區鬧事。
陸雲青更知道,宋鐵山三人不會看着蒼龍幫壯大。
之所以宋老三現在還沒有對自己下手,肯定是在等方妙仁。
陸雲青不知道宋老三會等方妙仁多久。
事實上,陸雲青也在等。
等方妙仁。
……
十五天了!
方妙仁在号房裏面,已經呆了整整十五天。
這十五天以來,方妙仁每天都處在夢魇之中,他甚至不敢去回想。
哦!有三天例外。
那就是在陸雲青幾個人出獄之前,直接把他打的昏死過去,整整昏迷了三天,雖然,這對于一個世界排名第七的殺手來說,被一群人渣打的昏死三天絕對是一種恥辱,不過方妙仁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有些感謝陸雲青幾人,因爲在清醒的時候,方妙仁每天都是生不如死。
陸雲青幾個人出獄之後,方妙仁就換了一個号房,換了号房之後,雖然号子裏面的犯人依然會侮辱他、折磨他,可是相比龍哥等人來說,新号房裏面的犯人簡直太仁慈了,方妙仁完全可以承受。
深怕管教會對付自己,方妙仁繼續忍辱負重。
不過,現在終于好了。
他方妙仁已經不需要再忍下去了。
因爲,從昏迷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經過三天的養精蓄銳之後,而方妙仁也感覺到,自己終于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說局限于夥食質量,無法恢複到自身的巅峰狀态,但是對于方妙仁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方妙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越獄!
新号房裏面的牢霸,雖然和龍哥相比要仁慈很多,但他,也讓方妙仁吃了不少的苦,本來方妙仁是要打死牢霸再走的,不過方妙仁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
他不想節外生枝。
他一心就要要陸雲青生不如死!
世界排名第七的殺手,自然不是lang得虛名。
區區這種看守所,還真奈何不了方妙仁。
僅用了五分鍾,方妙仁便出現在看守所的高牆外。
方妙仁大口地呼吸着高牆外清新的空氣,心裏說不出的舒暢,還帶着一種變态的興奮。
是的。
方妙仁很興奮。
忍了這麽久,從現在開始,方妙仁就要開始報複陸雲青,他要讓陸雲青求生不的,求死不能,他要讓陸雲青明白什麽叫後悔,什麽叫絕望!
爲了明志,方妙仁甚至還保留着他那個醜陋的發型。
長吐了口氣,方妙仁邁開大步,朝燈火闌珊的天南市而去。
看守所,所長辦公室内。
高明火在辦公室裏面走來走去,神色不甯,時不時地就擡起手腕看一看表。
“走了,他走了。”不多時,袁管教推門而入,壓低聲音,“他剛剛出去了。”
“是嗎?”高明火松了口氣。
“是啊!總算是結束了。”
“這些日子,我差點吓破了膽,那人真是厲害,如果他把全号子的犯人都殺死再出去,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高明火摸出香煙點燃,痛快地吸了一口,“現在,終于結束了!不過,真不知道爲什麽,老班長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幫助陸雲青。”
“老班長不是有個女兒嗎?他女兒好像被陸雲青搞大了肚子。”
“是嗎?這可了不得,老班長可是把他的女兒當成爲掌上明珠。”高明火兩眼放光,遞給袁管教一支煙,“這件事情,你給我詳細說說,前前後後,不要漏掉一個字。”
“我也是聽說的……”
……
很快,方妙仁就進入了天南市市區。
他躲在市區内一個環形立交橋的下面,和昏暗的夜色恰到好處地融爲一體。
一對戀愛中的男女,手牽手來到了方妙仁的身邊,但他們卻沒有看見方妙仁,而是當着方妙仁的面,卿卿我我,動手動腳。
“嗯。你不要這樣。”
“這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别人。”
“不要!唔!這裏有人,會看見的。”
“哪裏有人?不要怕……啊……”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男的就慘叫了一聲。
原來是方妙仁看見時機合适,驟然出手。
出手之後,方妙仁沒有客氣,更沒有憐香惜玉,三兩下把那對小情侶打倒在地,然後剝下那男人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再搜光兩人身上的現金,扭頭就走。
方妙仁買了一頂帽子,然後打車去了清湖區。
在清湖區的一處浴足城下車之後,方妙仁便進入了浴足城,看到大廳裏面有兩個保安,方妙仁二話不說,走上前,掐住一個保安的脖子,一拳頭就把那個保安的頭打的飙血。
“啊!”浴足城裏面的小姐吓的驚聲尖叫。
另外一個保安扭頭就跑。
不多時,五六個彪形大漢便跑了出來,把方妙仁圍住。
方妙仁隻是用輕蔑的眼神掃視了下那五六個漢子,冷笑道:“我不想和你們動手,你們也不用問我是誰,我就在這裏等,你們打電話給錢遠鵬,叫他過來見我,我去見他也可以。”殊不知,方妙仁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大叫——頭上有b的人,你們傷不起。
幾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方妙仁不耐煩道:“打電話,我保證打電話的人有賞。”
終于,有個漢子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大約十來分鍾之後,一個漢子走進了浴足城,轉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保安,又看了眼方妙仁,沉聲道:“你要見錢總?”
“帶我去見錢遠鵬。”方妙仁怒了,站起身,道,“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打死?”
幾個漢子見方妙仁其貌不揚,臉上露出憤懑之色。
不過,最後進入浴足城的漢子,顯然是個頭頭,他感覺的出來,方妙仁不是一般人,再說,他也不至于現在就和方妙仁翻臉,等錢遠鵬見了方妙仁,如果方妙仁說不出個一二三,還不是死路一條?他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帶你去見錢總。”
頗費周折,方妙仁終于見到了錢遠鵬。
錢遠鵬身穿睡衣,臉色陰沉,在自家的客廳裏面接見了方妙仁。
錢遠鵬的身邊,除了那個帶方妙仁過來的漢子之外,還有三個大漢,個個手裏都握着手槍,一有不對就要開槍打人。
“你找錢某,有什麽事?”錢遠鵬冷冷地看着穿着不倫不類的方妙仁。
“你就是錢遠鵬?”方妙仁絲毫不懼,盯着錢遠鵬,“清湖區的老大,錢遠鵬?”
“我就是。”錢遠鵬的臉色越發陰沉了下去。
“好好好!”方妙仁一把摘掉了頭上的帽子,脖子一伸,悲憤道,“看看,這是什麽?我頭上是什麽?”
錢遠鵬吓了一跳。
錢遠鵬身邊的漢子,也一個個大吃一驚。
看了會兒,錢遠鵬終于發現,方妙仁的發型,好像和女人下面的那個有點兒像,随即,臉色越發陰冷了下去,厲聲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方妙仁深吸了口氣,因爲激動,語氣略有些顫栗,“既然錢總不說,那我來告訴你,這是一個b。”
“撲哧……”一人忍不住爆笑。
但他也隻來得及笑一聲。
因爲,下一瞬,方妙仁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電光火石之間奪過了他手上的槍,然後一手捏開了對方的嘴巴,将槍口捅了進去,當即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巨響,那漢子的腦後血肉橫飛。
打死那個漢子之後,方妙仁沒有再拔槍,而是任由那槍捅在那漢子的嘴裏,随手把那漢子推倒在地,轉頭看着錢遠鵬,面色猙獰,道:“我頭上這個b,是拜陸雲青所賜,我今天來找你,不爲其他,隻爲助你一臂之力,把蒼龍幫連根拔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