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陸雲青就站在村子後面的山林中,距離山腳下最近的一戶人家不過一百米的距離,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的掩體,當然,他也不需要掩體,夜色對他就是最好的掩護。
看着被零星的燈火點綴着的小村,陸雲青沒有輕舉妄動。
要知道,這個村子裏面,密密麻麻四處都是人,如果陸雲青潛入村子裏面,隻要弄出哪怕一丁點兒的意外,那明年的今天就将是陸雲青的祭日。
因爲有葉仲仁的交代,小村中的戒備很森嚴。
雖然沒有什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麽正規,但卻比這還要誇張!畢竟,一千多号人,就呆在這巴掌大小的村子裏面,葉仲仁也不敢引起群憤,繼而引起恐慌,因此他手下的小弟都是在外面休息,這個草垛裏面一個,那個旮旯裏面一個,地上哪裏躺的都是人,不少人還在身上蓋了稻草,就算是走路,一個不小心,都要踩在人身上。
況且,還有不少守夜的人根本就沒睡,都聚攏在一起聊天打牌。
陸雲青一直在等。
足足等了兩個小時!
雖然期間有好幾個人來到山裏面拉屎拉尿,但陸雲青卻遲遲沒有動手!因爲,這幾個拉屎拉尿的,要麽在來的時候驚動了别人,要麽就是守夜的人當中的一個,如果一去不回,自然會讓人發現不對。
終于,一個蜷縮在草垛裏面的漢子,站起了身,他擦了擦眼睛,看到四處都是人,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朝山裏面走去。
這次,這個漢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爲了保持睡意,他在找到可以拉尿的地方之後,竟然又閉上了眼睛,拉開拉鏈,把那東西掏出來之後,暢快起來。
當然,他是不是閉上眼睛,對于陸雲青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聲音。
陸雲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然後,竭盡全力,一肘打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面。
那漢子正拉尿拉的痛快,突然間太陽穴上猶如遭遇了強力打樁機狠狠地一擊,一時間就眼冒金星,上氣不接下氣,身子晃了幾下,就癱倒在地,他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而是趴在地上無聲地幹嘔起來。
陸雲青對自己的這一擊很有信心,不會把對方打死,卻能讓對方神經短時間失控,他蹲下身,一手揪住那漢子的頭發,一手摸出匕首,擱在那漢子的脖子上面,輕聲道:“告訴我,葉仲仁在什麽地方?”
那漢子吓的魂飛魄散,尿意全無。
“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嗎?”陸雲青冰冷地問了一句。
“在别人家裏。”這漢子驚恐地回答。
“哪棟房子?”
“那戶人家是個平房,門口有兩堆草垛,屋檐下還有豬圈,位置大概在村子的中間。”這漢子已經無暇說謊,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對方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說完立馬就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可以把我綁起來,用東西堵住我的嘴巴,或者打暈我也可以的,求求你了……”
“你腦子倒是靈光。”說完,陸雲青再次下手,把對方打暈。
陸雲青從不濫殺,他今天來,隻爲殺葉仲仁!
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信息之後,陸雲青便開始了摸排,橫沙口這個村落并不大,沒多久,陸雲青便鎖定了目标建築。
目标建築,距離山腳差不多有一百米的距離,這一百米,沒有任何障礙物,而且,一百米的路段上面,還不知道睡了多少人。
對于潛行,陸雲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弄出任何的動靜,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如果陸雲青剛剛潛行到半途中,某個人醒恰好醒來,那就不是陸雲青能夠控制的事情了。
但就算那樣,陸雲青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除非,陸雲青在潛行的時候,恰好有人醒來看見了,然後,那人假裝沒有看見,等到陸雲青進入了目标建築,再大喊大叫。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陸雲青肯定,葉仲仁手下絕對出不了那樣的人!
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坐在房間裏面,葉仲仁滿臉都是潮紅。
那麽極品的小蘿莉,他光想想就興奮的厲害。
他一直在忍耐,痛并快樂着。
“我忍不住了!”葉仲仁猛地叫了一句,轉頭看着刀疤臉,激動道,“你去,把葉茂才夫婦綁起來,然後把他們的女兒給我帶到我房間裏來。”
刀疤臉沒有動身,臉上的疤不知道爲什麽也變得通紅起來。
“吃這碗飯,就不要有婦人之仁,你做得再好,别人就會把你當好人了?”葉仲仁不滿地瞪了刀疤臉一眼,道,“疤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樣子,成不了大氣候的,也做不了大事,總有一天,會有其他的弟兄走到你上面來。”
刀疤臉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身。
葉仲仁也放棄了,站起身,大步出了房間。
到了客廳之後,葉仲仁關上大門,然後轉頭看着守在耳房門口的葉茂才夫婦。
“仲仁,還沒睡啊?”葉茂才咧開嘴,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要不要吃點兒宵夜?我給你下碗面?”
畢竟是一個村子的人,葉仲仁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沉吟了下,道:“茂才,我就直接說了吧!我看上了你女兒,我是真的看上她了,以後讓她跟着我吧!”
“她才十四歲啊!”
“那有什麽關系?現在社會好,營養好,女孩子很早就發育了,你女兒都發育的那麽好了。”想到葉寶兒的樣子,葉仲仁立馬就忍不住了,上前兩步,一把扯住葉茂才的衣服,用力朝旁邊一拉,不耐煩道,“你們兩個老實點兒,今天行也要行,不行也要行。”
“仲仁,我給你下跪了,我給你磕頭了。”葉茂才跪在地上,雙手抱住葉仲仁的大腿,一邊求,一邊磕頭,“寶兒才十四歲啊!你小時候,還抱過她的。”
“滾開!”葉仲仁踢了下腳。
葉茂才隻是死死地抱住葉茂才的大腿不肯放。
“疤子!”葉仲仁怒喝了句,“你怎麽不會動一下手?”見到刀疤臉根本就不動身,葉仲仁斜跨了一步,一把奪過刀疤臉手裏的刀,架在葉茂才的脖子上面,狠狠道,“你再不松手,我就一刀砍死你。”
“仲仁,你放過他吧!”葉茂才隻是拼命求饒,“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
“這是你要找死,怪不得我!”葉仲仁被搞的火大,終于沒有了耐心,舉起手裏的刀對着葉茂才就胡亂劈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茂才的老婆突然動了。
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剪刀,狠狠地朝葉仲仁殺了過去。
葉仲仁吓了一跳,朝旁邊一躲,但腰上還是給那鋒利的剪刀插破了皮,一陣火辣辣的痛,特别是葉茂才老婆那雙眼神中無盡的怨恨,更是令他抓狂。
幾乎沒有猶豫,葉仲仁随手一刀就朝葉茂才老婆的脖子上面撩了過去。
刀疤臉把頭撇在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又關上了門。
陸雲青早已經進入了葉茂才的家。
這一切,陸雲青都看在眼中。
但陸雲青也無能爲力!
他有把握擊殺刀疤臉和葉仲仁兩人,但卻沒有把握能夠做的悄無聲息!隻要有一個人出聲呼喊,那麽,誰又能逃出生天?
到時候救人不成,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再說,就算能瞬殺了葉仲仁好刀疤臉,那這一家三口,又能逃出生天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刀疤臉離開之後,陸雲青沒有再猶豫!
突兀地。
猶如一道黑色的幽影,刹那便出現在葉仲仁的面前。
手中的匕首,更是直接狠狠地貫穿了葉仲仁的咽喉。
幹淨利落。
葉仲仁丢掉了手中的刀,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陸雲青,眼神中滿是說不盡的絕望和恐懼。
葉茂才已經死了。
葉茂才的老婆雖然沒有死,但顯然是活不長了。
陸雲青轉頭看了葉茂才的老婆一眼,輕聲道:“對不起。”
葉茂才的老婆沒有說話,她用充滿祈求的眼神看着陸雲青。
那雙眼中的濃濃的祈求,竟是陸雲青看了,也不由得揪心萬千,他無力邁動腳步,鬼使神差地蹲下身。
葉茂才的老婆臉上已經痛變了形,脖子上面還在汩汩地冒血,她努力撐起身子,那眼神期盼中帶着幽怨、不甘,似乎想傳達着什麽信息,她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陸雲青隻能從對方的口型,判斷出對方在念叨着什麽。
“痛。痛。寶兒。痛。寶兒……”
任誰這個樣子,也是會痛的。
至于寶兒,大緻就是她的女兒的名字吧?
陸雲青輕歎了口氣,他不覺得自己有能耐帶出去一個人。
陸雲青站起身,剛要離開。
“媽。”一個夢喃般的聲音響起。
耳房的門便被人從裏面拉開,那個在橫沙口岔路口偶遇,陸雲青讓出租車送她回家的女孩,也随之出現在陸雲青的眼前,顯然是剛剛起床,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寬松的睡衣被胸部高高撐起,睡裙下面,一雙一雙白嫩細膩的大腿更是一覽無遺,此時此刻,女孩正用兩隻手輕揉着自己的眼睛。
沒有片刻猶豫,陸雲青幾乎是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把女孩擁進懷中,用自己的胸膛擋住了女孩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