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張少寒,還是洪遠寬,心裏都是久久不能平靜!
洪遠寬以前隻是張少寒手下的一個混子,整日裏隻知道遊手好閑,從來沒有想過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而張少寒雖然說是高二年級的扛把子,可是,高三年級還有個于海明,高一年級也有一個萬飛,特别是于海明,根本就是張峰需要仰視的存在!
可是現在呢?
短短幾天,他們已經征服了整個天沐中學!
這種感覺很踏實,無論是洪遠寬還是張少寒,他們都很有信心,現在的天沐中學,絕對隻會有一個聲音!而眼下被陸雲青擰起來的幾十号弟兄,絕對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勢力。
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在激動之餘,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不過,陸雲青想問題自然不會這麽簡單。
一開始,陸雲青覺得,要統一天沐中學根本就不會太難,畢竟,學校裏面的混子都是在校學生,沒有經過殺戮的洗禮!可是,一旦要走出學校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真正在社會上混的人物,誰手上沒有沾過幾滴血腥?
思索間,陸雲青習慣性地來到了天沐中學的操場,也沒有什麽講究,陸雲青在草地上面坐了下去,然後摸出一支香煙。
“青哥,抽我的。”洪遠寬摸出一包利群,抽出一支,因爲激動,遞煙的手微微有些顫栗。
陸雲青沒有謙讓,接過香煙點燃,深吸了口,問道:“黃毛,是什麽人?”
“我擦!青哥,不管了,我現在什麽也不管了,跟你混,我管他是黃毛還是綠毛,照殺不誤!”洪遠寬吸了口煙,估計還在回味剛剛的拼殺,很是陶醉地搖了搖頭,“一個字,爽!兩個字,刺激!”
“有些東西,沒有親身經曆,很難理解,”陸雲青掃視了下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淡淡道,“于海明斷了一條胳膊,十天半月的起不了床,但是十天半月之後,我們要面臨的,便是他的瘋狂反撲,到時候,我們的對手,就不再是學生,而是黃毛。”
聽到陸雲青這麽一說,洪遠寬臉上的神色終于沉寂了不少。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黃毛絕對不是lang得虛名!
“雖然說黃毛暫時應該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不過還是讓兄弟們小心一些,近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随便走出校園,另外,天沐中學已經統一,我估計,不少對我們持觀望态度的人,都會相繼加入,現在我們正需要人手,隻要是差不多的,全部給我收進來,下周六,我會親自帥選。”
“沒問題。”洪遠寬點了點頭。
“下周四到周五兩天是期中考試,我不想解釋什麽,但期中考試對我來說确實很重要,我絕對不能缺場,所以,最近幾天,最好不要惹什麽事,等周五考完試之後,你們在找我,”說到這,陸雲青突然想起來李乙菲的話,想了想,繼續道,“要是你們有時間,最好也不要缺考吧!”
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都不以爲然,顯然沒把期中考試放在心上。
等了會兒,見陸雲青沒有繼續開口,洪遠寬道:“青哥,那個黃毛,在天沐中學這一帶還是很有點兒名氣的,他原本是個來雲縣學裁縫的學徒工,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開始在道上混了,這個人心狠手辣,還坐過牢,而且還說過,就算死也要死在雲縣。”
陸雲青微微皺眉:“那他現在是什麽情況?”
“現在,他也帶出了不少的弟兄,天沐中學這一帶的混子,見了他都叫聲黃毛哥,在學校裏面收的保護費,也要上交一部分給他。”洪遠寬吸了口煙,“以前隻是知道于海明和黃毛走的近,沒想到黃毛竟然會是他的表哥。”
聽了洪遠寬這話,陸雲青對黃毛這個人差不多有了個認定,雖然說黃毛不是什麽大人物,但絕對不是學校裏面的混子能夠比拟的!隻是,不經曆生與死的考驗,哪裏有資格走出天沐中學的大門?又拿什麽去刀口上面讨飯吃?
陸雲青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看了看洪遠寬,又看了看張少寒,毫無預兆道:“如果說,面對于海明的反撲,很有可能會死人,你們怕不怕?”
死人?
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皆是渾身一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約而同地看着陸雲青。
陸雲青沒有等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回答,站起身,轉身離去。
洪遠寬和張少寒兩人也站起身,雖然他們很不願意承認,可是兩個人的身軀,都在不可抑止地輕微顫栗,有恐懼,但更多的,确實期待。
“胖子,你怕不怕?”張少寒吞了口唾沫。
“怕!不過我敢!你呢?”
“我也是。”
“少寒,我現在還是處男,我不想到死都還是處男一個,你有沒有表妹,趕緊給我介紹一個。”
“滾……”
接下來的幾天,确實如陸雲青預料的那樣,于海明在斷了一條胳膊之後,黃毛的表現竟然格外的低調,但陸雲青知道,看似甯靜的背後,肯定在醞釀着一場巨大的暴風雨。
不過,陸雲青沒有太放在心裏。
宮素雲可以爲了兒子忍辱負重,陸雲青也可以爲了母親逆天改命!雖然宮素雲沒有在意,但是陸雲青沒有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在明年宮素雲四十歲生日的時候,送她天南市黑/道的半壁江山!
如果連天沐中學都走不出去,那天南市黑/道的半壁江山就是一句空談!
關于期中考試,由于胸有成竹,陸雲青半點兒壓力沒有,其他的同學一個個抓緊時間複習,甚至,就連一些平時不愛學習的同學,也受了期中考試的影響,竟然臨時抱佛腳,也在像模像樣的複習,唯有陸雲青,還是老樣子,上課不是走神就是打瞌睡。
至于做作業?不好意思!陸雲青入校至今,還沒有寫過一個字。
很快,已經是期中考試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