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民間,常有中邪一說,尤其是在農村,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症狀一般就是發燒說胡話,農村人迷信,就将其稱爲鬼上身。
不過四叔知道,這隻不過是因爲陰煞邪氣入體的緣故罷了,在有些陰氣凝聚的地方呆久了,就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但是還有一種,那就是人爲的了,隻是能空手布陣引得陰煞入體的術法,這種手段四叔也僅是聽聞過,從來沒有親眼見人施展過,他甚至都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有沒有這樣的高人。
而且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裏,這些人基本上都被作爲封建迷信牛鬼蛇神給鎮壓掉了,即使有個别落網的,活到現在最少也是七八十歲的人了,這……和紀然兩人描述的極不相符啊。
想了半天之後,四叔搖了搖頭,吩咐道:“胡楊,查查那個叫葉天的學生是跟誰來的,虎子,走,帶我去看下監控……”
那個叫做任健的年輕人中邪事小,但出了這麽一個術法高人,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四叔深知精通術法之人的可怕之處,雖然那些人也是血肉之軀擋不住槍炮,但隐匿在暗中殺人于無形,卻是防不勝防,如果不搞清楚,四叔是不會安心的。
“四叔,有那麽嚴重嗎?不就是個小子犯病嘛……”胡楊對四叔的話有些不以爲然,他們的職責隻要保護好宋小姐就行了,别的事兒和他們又沒什麽關系。
“你知道個屁,快點去,虎子,走,去監控室……”
四叔聞言眼睛一瞪,吓得那胡楊竟然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這老頭發火了,再說下去少不得挨一頓收拾。
雖然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但是這話完全不适用在四叔身上,也不知道四叔那精瘦的身體裏蘊含了多大的力量,反正收拾起面前的這兩個人,一隻手就足夠了。
爲了保證客人的絕對安全,在櫻蘭俱樂部裏,除了一些極其隐私的地方沒有攝像頭外,其餘的公衆場合,從各個角度都安裝有攝像頭,并且有專人二十四小時負責查看。
來到監控室後,很快就将剛才發生在花園裏的監控調了出來,而葉天和任健發生的那點小沖突,也呈現在了四叔的面前。
“四叔,這小子好像是個練家子啊,剛才那折腕的動作,一般人可做不來……”
在看完整個過程後,虎子也看出了點門道,而且任健動手打人的時候,拳頭都到了葉天的面前,卻又自己收回去并抱住了右手,很顯然是葉天在抓住任健的手上,加了力道。
“沒錯,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低……”
四叔聞言點了點頭,向操作監控器的那個保安問道:“還有沒有别的角度的攝像頭?能看到這二人正面的?”
由于葉天在攬住任健的肩膀後,兩人就變成了背對攝像頭,所以對葉天是否真的使用了術法,四叔也不敢确定。
聽到四叔的話後,那個保安搖了搖頭,說道:“四叔,沒了,他們站的雖然不是死角,但就這個位置一個攝像頭……”
“好了,在另外的畫面找下這個人,将他的頭像放大我看看……”
由于葉天和任健站在一起的畫面,距離攝像頭比較遠,兩人的面容都比較模糊,所以四叔讓保安從别的攝像畫面調出了葉天的相貌。
“嘿,這小家夥好年輕啊,長得還眉清目秀的,要不是剛才看監控,還真不知道他有身功夫呢……”
看到葉天清晰的面貌時,虎子不由驚叫了起來,因爲畫面上的葉天,實在是太年輕了,就連微笑的嘴角,都帶有一絲羞澀的表情。
“咦?四叔,您怎麽了?認識他?”
虎子評論了半天之後,卻是沒聽到四叔的聲音,扭頭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一向在人前都是鎮定自若的四叔,此時看着那畫面上的相貌,居然瞪得眼珠子都鼓了起來。
“啊?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他?”
聽到虎子的話後,四叔如夢方醒一般的收回了目光,不過即使是虎子這麽憨厚的人也看出來了,四叔方才的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了。
“把這盤帶子拿出來給我……”
四叔問那保安将這盤監控的錄像帶要了過去,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虎子,說道:“虎子,今兒的事情不要亂說,走,回去了……”
看到四叔面色嚴肅,虎子連忙一個立正,說道:“四叔,您放心吧,我們有紀律的,絕對不會亂說一個字……”
雖然宋櫻蘭沒有在政府内擔任公職,但是宋氏家族的很多機密産業,還是由她掌控的,其重要性不亞于一位政府高官,所以虎子和胡楊,就是國家相關部門指派在宋櫻蘭身邊保護她的。
至于四叔,則是從國外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了宋櫻蘭的身邊,連在宋櫻蘭身邊呆了好幾年的虎子和胡楊,也不知道他究竟和宋女士是什麽關系,隻知道包括那位宋家的掌舵人宋浩天在内,對四叔都非常的尊重。
所以别看虎子平時嘻嘻哈哈的敢和四叔開點玩笑,但是當四叔嚴肅起來,他們就隻有服從命令的份了。
“怎麽那大男孩長得有那麽一點點像宋小姐啊?”
在離開監控室的時候,虎子腦海裏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不過随之就被他打壓了下去,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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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剛才你和那個人是怎麽回事啊?動手打架可不好啊……”
車子已經駛出了櫻蘭俱樂部,不過剛才發生的一幕,老是萦繞在于清雅的腦海裏,她清楚的看到那個叫任健的人,向葉天揮舞了拳頭,也看到了葉天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而且由于角度的關系,于清雅還看見葉天當時左手很奇怪的在胸前畫着一個個的圈子,然後用手指點向那個年輕人的眉心,讓于清雅感覺很是怪異。
更讓她摸不清頭腦的是,自己和葉天剛剛走出花園,裏面就傳來了喧鬧聲,隔着那齊腰高的木欄杆,于清雅也隐約見到裏面發生的一些事情,似乎剛才那人惹出了什麽亂子。
“我可沒打架,清雅你也看到了,是那人打我的……”
聽到于清雅的話後,葉天喊起冤來,不過眉間的笑意,卻是說明了這會葉天的心情很不錯,因爲他想象的到,那個倒黴蛋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原本葉天是不想和任健一般見識的,隻能怪他自己嘴賤,竟然罵了葉天的母親。
雖然從小就沒見過媽媽,甚至心中還有一絲怨恨,但這并不妨礙母親在葉天心目中的地位,是容不得别人亵渎的。
所以葉天用了個自己從四象聚靈陣中改良的四象聚煞陣法,運用自身元氣将花園一角中的陰煞之氣聚集到了一起,然後灌入到了任健的眉心穴中,使他的意識在短時間内産生了混亂。
陰煞之氣本就是至陰之氣,别說溢入到體内了,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呆的時間久一些,都會有一種陰森森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任公子被這一團陰煞之氣侵入到體内,所産生的那些屍山血海骷髅遍地的場面,也就不足爲奇了。
說起來葉天還是比較厚道的,隻是随手收取了一些陰煞之氣而已,否則的話,任健都能被腦中的幻覺給活活的吓死,即使不死恐怕也會落得個精神錯亂的下場。
殺人于無形,這也正是風水術師的可怕之處了,試想如果任健方才精神錯亂或者被恐吓緻死,即使有人懷疑到了葉天身上,又能拿他如何?
被吓死的人的一般症狀,都是由于心悸引起的突發性心髒病,并非是由外力打擊緻死,這和葉天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别人壓根就找不到任何控告他的理由。
不過這種術法,卻不是人人能施展的出來的,想要擺出陰煞陣法,必須先按照八卦方位排列推算,并且還需要諸般物件配合,其繁瑣之處足以讓稍懂風水的人都看得眼花缭亂。
按照老道的話來說,在當今世上,有這等本事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而且還包括了老道自己在内。
但是葉天剛才所布的這種四象聚煞陣,和普通的聚煞陣又有不同,它脫胎于四象聚靈陣,原本是道家修煉彙聚元氣滋養身體所用的,卻是被葉天稍作改動用在了風水聚氣當中。
這種四象聚煞陣,需要施法者能完全掌控身周的天地生吉陰煞之氣,不過這種人即使是在術法昌盛的古代,那也是傳說中的人物。
所以如果說聚煞陣還有人能擺出來,而這種葉天自創的陣法,恐怕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使得出來了。
而且剛才葉天處于謹慎,在施法的時候摟住了任健,用自己和他的身體,擋住了左手繪制聚煞陣的情形,就算當世還有術法高手,也是看不破葉天的手段的。
隻是葉天雖然已經足夠小心,但到底沒有接觸過這種場合,也不知道這個花園裏竟然有攝像頭的存在,而由此被江湖經驗豐富的四叔,看出了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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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