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地之王祭出大地之劍,成功擊退常羲她們,并且順利掩護住大軍撤退,但同時他們也再度丢掉了白馬峰,不,應該說是整個東部地區都變得岌岌可危。
因爲他們在短時間内是難以找到克制新式飛船的辦法,他們必須要到有利于他們的地形上作戰。
消息很快就傳到牛駝峰。
“文宰,大貝,白馬峰已經失守,王命令你們立刻撤去九尾峰。”
一個黑鷹将軍直接飛入大堂。
白澤和塗山氏不禁大驚失色。
白澤倏然起身,激動道:“白馬峰怎麽突然就失守呢?”
因爲前段時間那邊一直都非常安靜,不曾想到,這來得第一個消息,就是失守,這有些誇張。
那黑鷹将軍歎了口氣,道:“因爲敵軍使用了一種更加厲害的飛船和血球彈。”
“更...更加厲害的飛船?”白澤呆愣少許,又立刻問道:“王可安好?”
那黑鷹将軍沉默少許,道:“是王祭出了大地之劍,我軍主力才能夠順利撤退的。”
“大...大地之劍?”塗山氏不禁失聲叫道。
白澤往後退得一小步,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他當然知道祭出大地之劍意味着什麽,可以說大地之王失去了一條性命,并且王國也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那黑鷹将軍又道:“文宰,大貝,你們必須得馬上撤退。”
塗山氏垂頭一歎,東部若是丢掉,王國經濟必将受到重創。
白澤瞧了眼塗山氏,道:“你們先撤,我去一趟櫃山。”
塗山氏不由得憤怒道:“難道你現在還期望李奇會出手相助嗎?”
“但是他是唯一能夠幫助我們的。”
白澤閉目一歎,道:“王祭出大地之劍,就預示着我們不能再失敗,否則的話,這後果将不堪設想,無論如何,我也要争取到華夏聯盟的幫助。”
......
然而此時櫃山還是沉浸太平盛世之中,包括他們的大酋長。
這日清晨,夕舞還是一如既往的來到花田中,采着花蜜,但比起以前來,她的臉上多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因爲在花田外,有着一個男人正拿着照相機,不斷的捕捉她最美麗的瞬間。
這個男人正是李奇。
愛美的夕舞,自然非常享受這個氛圍。
但是站在李奇身後的寒影卻是無精打采,瞟了眼正全神貫注幫夕舞拍照的李奇,眼中又是充滿着困惑,如今一場決定這片大陸上所有種族命運的戰争正在不遠處進行着,這得心有多大,才能夠站在這裏照相。
“大酋長!”
“李奇!”
忽聽得兩聲叫喊,李奇回頭一看,隻見赤與壬女快步往這邊走來。
“咦?你們怎麽來呢?”李奇站起身來,好奇道。
赤道:“大酋長,華府那邊剛剛傳來電報,白馬峰已經失守。”
“這怎麽可能?”
李奇驚訝道。
寒影淡淡道:“你都能夠在這裏照相,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
李奇尴尬的瞧了眼寒影,輕咳一聲,又向赤道:“前段時間,他們不是相處的挺融洽的麽,怎麽....怎麽這眨眼功夫,白馬峰就丢呢?是不是弄錯呢?”
赤道:“消息肯定是準确無誤的,至于爲什麽王國會突然潰敗,我們暫時沒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是.....。”
說到這裏,他突然看向壬女。
壬女将一張圖紙遞給李奇,道:“你看。”
李奇愣了下,接過圖紙一看,驚呼道:“飛碟?”
壬女驚訝道:“你認識?”
“呃...不認識。”李奇搖搖頭,又道:“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
壬女輕歎道:“我們的一艘貨船,在剛剛抵達月光港時,突然被這種飛船擊沉。”
“月光港?”
李奇神情顯得有些尴尬。
壬女解釋道:“月光港就是王國南邊的一個港口,也是南海與北海的交界處,離月亮之地非常近。”
李奇雙目一睜,道:“難怪常羲前些時候,突然停戰,原來她是想故技重施,複制載天戰場,南北夾擊王國。”
壬女道:“我看不止是如此,根據逃回來的赤鱬描述,當時襲擊他們飛船,就是這樣子的,而他們的貨船是被這飛船射出來的一道紅光給擊沉的。”
“紅光?”
李奇眨了眨眼,心想,難道他們都已經弄出激光炮呢?沒有這麽誇張吧!
壬女又繼續道:“不過根據我估測,應該還是血球彈,因爲他們還看到血色的霧氣。”
李奇納悶道:“血球彈是血球彈,跟紅光不是一回事吧。”
壬女道:“可能對方的血球彈也得到突破,速度要比我們之前了解的快得多,故此他們才當成是一道紅光。”
赤道:“我們認爲這可能就是白馬峰失守的原因。”
李奇嗯了一聲,道:“應該是的。”
赤又道:“大酋長,這雖然是一艘貨船,但是...但是我們不能排除他們是有意爲之,這必須得慎重對待啊!”
李奇沉吟少許,旋即笑道:“這是應該是一個誤會,畢竟他們不是在我們的海域裏面擊沉我們的貨船,他們也不可能專門派飛船去擊沉我的貨船。”
壬女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但是如今王國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他們不但面臨着兩面夾擊,而且他們現在已經丢掉白馬峰,王國的整個東部地區都暴露在常羲的飛船下,如果讓常羲大軍占領整個王國東部,同時海域又被他們封鎖,那我們将會失去與王國的聯系,到時他們再也不需要擔憂我們與王國聯合,等到那時候,他們還會不會尊重我們的中立政策,可就不知道了。”
赤點點頭道:“大酋長,靈母說得不錯,我認爲他們擊沉我們的貨船,并非是一個誤會,而是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将我們的眼裏。”
李奇低目思索半響,突然問道:“你們說是面子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壬女道:“當然是性命更加重要,此時可不能再顧忌面子。”
李奇道:“但是王國不是這麽認爲的。”
壬女一怔,道:“你此話怎講?”
李奇道:“因爲他們還沒有來求我幫忙。”
壬女道:“上回文宰不是......。”
“上回文宰隻是希望能夠與我們結盟,而不是請求我們相助,這可是兩件事,不能混爲一談。”
“這真的重要嗎?”壬女不太确定道。
李奇笑道:“我這也是吸取你們靈族的教訓。”
壬女疑惑的看着他。
李奇道:“你們靈族的戰略雖然取得無數次成功,但是都在王國的預計之中,王國每一次都知道你們一定會出兵的,故此,雖然你們左右着每一次的局勢,但也隻是局部,或者說在某件事上,然而,全局的主導還是王國,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因爲我不曾擁有大地之樹,故此不管我是相助哪邊,隻要我出兵,必定得以我爲主導,他們王國若是不稱呼我一聲盟主,我是絕對不會出兵的,當然,若是常羲那邊願意稱呼我一聲盟主,我也會出兵幫助她。”
壬女聽罷,頓時啞口無言。
雖然大家明白,王國若被消滅,對華夏聯盟是非常不利的,此時此刻,他們合作,是最明智的選擇,而且必須得趕緊,東部地區丢了,他們即便想合作,都是非常被動的。
但是話說回來,現在挨打的是王國,他們都不放下面子,過來求助,就更加沒有道理,人類腆着臉去幫助他們。
赤道:“可是大酋長,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開,其餘的酋長......。”
李奇點點頭道:“傳令下去,我要召開聯盟會議。哦,順便派人去常羲那邊去譴責他們,讓他們給我們合理的解釋,并且做出道歉和賠償,否則的話,我們将繼續譴責。”
赤詫異道:“難道大酋長認爲他們會道歉?”
李奇道:“這我不知道,但是我們不能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
雖然戰場在東邊,但是盲山兀自是非常關鍵的戰略要地,故此大地之王命令狼獸領主,天狼鎮守于此,他們狼獸是王國中,最擅于防守的種族。
“領主,月光港那邊又傳來求援信,希望領主能夠增兵前去救援。”
一個狼獸向天狼禀報道。
天狼一臉糾結道:“可是我率兵前去支援,萬一對方突襲盲山,不但盲山可能會丢了,而我們也可能會面臨腹背受敵。”
那狼獸道:“可是領主,我們若是不前去支援,一旦帝江大軍突破南線的防守,我們同樣也會面臨腹背受敵。”
天狼很是糾結。
忽聽得外面傳來一個的懶洋洋聲音,“你們慌什麽。”
天狼面色一喜,站起身來,“紫金公。”
隻見一團血紅色的雲朵闖入堂内。
天狼與那狼獸不禁小退一步,定眼一看,隻見上面躺着一個紫色的肉球,隻覺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竟是饕餮,令他們震驚的是,饕餮已經失去了一臂,一腿,縮卷成一團。
這令天狼大驚失色,“紫金公,你---!”
“别碰我。我很好!”
饕餮趕忙阻止他們上前,呻吟着:“我隻是最近吃得太撐了一點,先讓我躺一會兒。”
天狼道:“紫金公,你的手和腳......。”
“被我給吃了!”饕餮道。
天狼與那狼獸相觑一眼。
“味道還不錯。”
天狼和那狼獸又呆呆望着饕餮。
過得半響,饕餮突然緩緩站起身來,而那紅色的雲朵漸漸化作他的手和腳。
天狼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饕餮哈哈笑道:“這比以前要更加方便了,要不是我隻剩下一手一腳,我就将這邊也吃了。”念及至此,他不禁心生惆怅,“真是羨慕九嬰有九個身子。”
“......!”
天狼道:“紫金公,你怎麽來呢?”
饕餮聞言頓時一臉怒氣,道:“都是因爲窮奇那瘋子,害得我好些天沒有進食,隻能将自己的手腳吃了,所以我就潛入月亮之地,足足吃了幾十天,差點沒有撐死我。”
你怎麽虐待饕餮,饕餮都能夠忍下去,但是有一點,饕餮是決不能忍,就是不讓他吃,他恨死窮奇了。
天狼真心無法理解,忽然想起什麽似得,道:“紫金公,月光港......。”
“我都已經知道了!”
饕餮道:“你們也不用慌,立刻傳我命令,讓月光港那邊的鲲鵬軍團掩護那邊的王族往盲山撤,還有,命令盲山所有的戰士給我挖地道。”
“地道?”
“嗯。”
饕餮冷笑道:“在空中,在地面上,我們都打不過他們,但是我們可以在地下作戰,他們要占領盲山就必須得下來,隻要他們下來,我們就讓他們再也上不去,可惜來得是胖子,不是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