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佬們什麽沒有享受過,這片大陸擁有太多後世不曾擁有的寶貝,唯獨美食是他們都不曾享受過的。
這麽多種族,但就沒有一個種族擁有做菜的天賦。
關于這個原因,李奇也認真思考過,他認爲這主要就是因爲這裏的食材本身就非常美味,故此不需要太多的烹饪技巧來加工,而李奇以前的那個世界,食材本身可能都沒法吃,人類隻能想盡各種辦法來加工。
而将那些技巧用于本身就非常美味的食材上面,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
不可自拔!
除饕餮之外,他們第一回了解到,原來還能夠這麽做菜。
至于李奇麽,他們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奇隻能與蓬蓬他們站在宴席的末端,靜靜的等待。
等了好半響,大家終于吃得差不多,盤子全部見底,這等美味,隻會嫌不夠,哪裏還會去浪費啊!
大地之王飲了一口酒,目光一掃,笑問道:“各位覺得如何?”
他本來早就想問,可惜當時大家都沒有空。
“這一道至尊無雙真是非常美味。”昆侖母笑道。
刑天公拿着一塊大布,抹了抹嘴,道:“我之前真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如此美味的食物,真是不可思議啊!”
......
好評如潮!
無可挑剔!
大地之王笑着直點頭,這可是他第一次舉辦世紀之宴,就如此成功,并且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成功,這也必将會令大家津津樂道,他心裏能不開心。
李奇見大地之王如此開心,心想,大佬!别别别廢話了,快來點賞賜吧。
他相信大地之王不會賞他什麽字畫之類的,因爲字畫是靈族擅長的,王國有的就是貨币,來一麻布袋水晶,他就非常滿足了。
“王!”
燭九陰突然開口道:“正好今日大家都在,我認爲有件事應該當着各位的面說清楚。”
燭九陰是除後土、壬女之外,唯一一個沒有沉浸在美味的海洋中,他就吃了一點點,然後喝了一點酒,隻是意思意思一下,因爲他是可以不吃不眠的,因此他對吃什麽,完全沒有興趣。
大地之王略顯錯愕道:“血金公指得是何事?”
燭九**:“就是關于壬女當初在我們王國被綁架一事。”
此話一出,大家的神色頓時一變,氣氛馬上變得非常微妙。
饕餮聞言,不禁隐隐瞪了燭九陰一眼,心想,你倒是早點說,你要早點說,大家可能就沒有胃口吃了。
李奇比他更加郁悶,心道,大佬,你要說也等打賞環節過後再說呀,我做一次菜可是不容易。可轉念一想,壬女綁架一事,他也是參與者,會不會惹禍上身呢?
他不禁也漸漸緊張起來。
後土突然道:“血金公,此事過去已久,并且壬女也安然無恙,就讓它過去,不必再追究。”
血金公道:“靈主心胸寬廣,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這對于我們王國而言,是莫大的恥辱,堂堂下任靈主,竟然在我們王國被綁架,這可是從未有過的,若是就這麽不了了之,那其他種族又會如何看待我們王國。另外,根據我目前的調查了來看,這事也不僅僅是關乎靈族。”
李奇微微皺了下眉頭,難道這就是大地之王請壬女來的原因。他又瞟了眼大地之王,心想,可是大地之王似乎也有些始料未及,還是他故意演的?
大地之王皺了下眉頭,問道:“不知血金公可以查出是誰所爲?”
燭九陰突然看向素女。
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素女,不少賓客皺了下眉頭。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凝固。
燭九陰笑道:“記得當時素女好像也在王國。”
素女點點頭道:“當時我的确也在王國,不過我是先壬女一步離開的。”
燭九**:“難道你是往東繞道回去的?”
素女笑道:“血金公說笑了,這怎麽可能,我住在月亮之地,怎麽也不會往東繞道走。”
燭九陰笑道:“可是我的一個信使卻在牛駝峰附近發現你的蹤影。”
素女非常淡定的笑道:“這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血金公的信使看到的肯定不是我,我在回去的途中,經過不少的運輸站,很多王族都看到我。”
燭九**:“妖族的易容術舉世無雙,誰能保證他們看到的就一定你呢?”
“但不知誰又能保證血金公的信使看到的就一定是我呢?”
燭九陰笑道:“根據壬女所言,她當時正在返回靈州的途中,是在牛駝峰附近,被一隻猴兒引去一片白樹林中,然後突然就暈了過去,等到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在人類生活的區域裏面。李奇,我想當時的情況,你是最了解的吧。”
他突然看向李奇。
大佬,我就一個廚師,你至于拉我進來麽。李奇讪讪笑道:“是...是這樣的,我們是在一棵白樹中發現壬女的,據我所知,是一個名叫師已的智者将那白樹送到那裏的,可是我們一直沒有查到師已的下落。”
“我們也沒有查到,我想那個師已已經被毀屍滅迹了。”
燭九**:“可是人類可沒有這個本事,師已絕不會是主謀,這顯然是一個陰謀,那主謀希望因此來離間我們王國與靈州的關系,她也差一點成功,記得當時靈主可沒有如今這般淡定,幾番派卿士來問責于我們。”
後土瞟了眼壬女,壬女則是一臉尴尬。
燭九陰又道:“大家心裏應該都明白,如果我們王國與靈州鬧翻了,誰獲益最大。”
素女正準備出聲,常羲突然攔住了她,旋即向燭九陰笑道:“血金公,這不過隻是你的一面之詞,你的信使看到了誰,不都是你說了算麽?這可不能當做證據,如果你若能夠拿出确實的證據,且令在做的各位都能夠心服口服,我願意将素女交由王國審判。”
“此事可暫且不談。”
燭九陰突然話鋒一轉,道:“但不知永生之泉一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
此話一出,大家皆是一驚,目光都集中在常羲身上。
李奇稍稍皺了下眉頭,哦...原來壬女一事隻是一個引子,看來血金公是有備而來啊。
常羲卻兀自淡定的笑道:“若是血金公想知道,直接問我便是,又何許在此拐彎抹角,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精族一直都在追求永生,而永生之泉隻是我們最近想出來一個的辦法而已。”
後土皺了皺眉頭。
燭九陰神情嚴肅道:“這生老病死對于每個種族而言,都是非常公平的,你們若是得以永生,無疑會打破這個平衡。靈主,你說是嗎?”
後土瞧了眼常羲,然後才道:“在我們靈族看來是這樣的,但是我們也不想與幹預其他的種族。”
“但是這關乎我們每一個種族。”
燭九陰看着常羲道:“你們月亮三族最近動作頻頻,除永生之泉,你們還在加大轉化完美妖族的力度,甚至于用強迫的手段,将月亮之地的生靈轉化爲完美妖族,并且用永生之泉控制着他們。而那邊異族也在施行繁殖戰略,鼓勵和逼迫異族加速繁殖。我承認你們的軍隊确實一直都保持在我們王國的十分之一,但是随着完美妖族和異族的增多,你們随時可以組建起一隻強大的軍隊來。”
常羲道:“我隻知道我們一直都在履行着當初簽訂的契約。至于其他的事,那是我們自己的事,犯不着血金公在這裏爲我們勞心。”
“我是爲我們大家。”
燭九**:“你們這麽做,會威脅到我們王族、靈族、大荒族,以及所有種族的安全,我們不能再視而不見。”
昆侖母突然向一直沉默的大地之王道:“大地之王!難道這就是此次世紀之宴的真正目的?”
大地之王笑道:“昆侖母勿要動怒,這世紀之宴象征着和平,我認爲在這裏解除一些誤會和矛盾,也符合這世紀之宴的意義,你們那邊最近的一些政策,的确令我們感到有些不安,如果你們能夠當着大家的面,解釋清楚,那當然是最好不過,這也能夠避免誤會進一步加深。”
常羲道:“大地之王,關于永生之泉,我方才已經解釋過了,這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精族的追求,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青後也道:“每個種族都渴望着進化,我們妖族也不例外,我們隻是想得到進化。”說着,她目光一掃,道:“難道你們不想嗎?亦或者說每個種族的進化,都能夠理解成擴軍備戰。”
昆侖母笑吟吟道:“至于我們異族,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如果我們異族不繁殖的話,那豈不是要我們滅絕。”
燭九陰笑道:“是,你們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也非常可笑,當初爲了大家能夠和平相處,爲了這片大陸的繁榮,我們王族、靈族、大荒族,誰沒有做出妥協,做出犧牲,然而,我們的犧牲換來的卻是你們的越發貪婪。”
常羲道:“說到犧牲和妥協,試問誰有我們精族做出的犧牲和妥協多?”
九嬰嘴角微微揚起,道:“月母,你們那可不叫做妥協和犧牲。”
常羲道:“那應該叫做懲罰是嗎?”說話時,她雙目射出兩道精光來。
九嬰笑而不語。
常羲冷笑一聲,道:“如果要算舊賬的話,那可就有得算了。仁慈的靈主,你說是嗎?”
後土沉默不語。
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這麽發展下去,那後果可能就無法挽回。
白澤突然道:“各位且先息怒,我們坐到這裏,都是爲了和平這片大陸的繁榮,對此我們曾都做出妥協,我相信這一次我們也可以再爲此做出妥協,隻不過此事比較複雜,我認爲我們可以再擇時日,坐下來好好談談。”
大地之王馬上道:“文宰說得不錯,今日就到此爲止,我們另擇時日再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