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見了此人,心中一喜,叫了一聲表哥,便跑了過去。原來這就是卡卡一直所說的表哥,那個特勤局華北局的老大!
卡卡表哥原本臉色陰沉,隐隐有焦慮之色。此時突然見卡卡安全的回來了,臉上立刻雲開霧散,雖然闆起臉來訓斥卡卡惹禍,但難掩眉目中的喜悅之情。
大剛和明伯等人急忙上前相見,卡卡表哥見衆人個個帶傷,還有這麽多遺體,眼露悲戚之色,急忙招呼同來之人接過去,一齊向山外走去。
待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才來到我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那鋒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我剖開一般,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半晌,他才微微一笑,說道:“想來你就是神僧的徒弟路博了吧,我叫嚴子真,多謝你這幾日裏對卡卡的照顧。”
我還以爲他要爲難我呢,聽了這話,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嗐,那沒什麽,舉手之勞而已。”
嚴子真呵呵一笑,說走吧,邊走邊聊。他倒是挺健談,不愧是當領導的,擅長禦人之道。話說出來和藹可親,雖然是不經意間問的一些問題,但隐隐間卻有一種讓人無力拒絕之感。
當他問了一些我的其他諸如學習啊生活啊家庭啊之類的問題之後,忽然話題一轉,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畢業之後要去哪裏?做什麽工作呢?”
我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怔,忽然發現到目前爲止,我還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十分爲難的撓頭,說道:“我現在才剛上大一,這個問題似乎有點早了,以後再說罷。”
此時我們兩個已經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嚴子真見無人注意到我們,突然攬住我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道:“我想讓你來我這裏工作,你願意嗎?”
“啥?去你那裏?我能幹什麽?”
嚴子真道:“很多事情,我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比如說我們是幹什麽的,比如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像你這種情況,身懷絕技,如果不能爲國家所用,那隻能被邪教所拉攏。但是你已經得罪了邪教,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邪教勢力龐大,高手如雲。他們如果想要對付你,易如反掌。你一個人,靠什麽跟他們周旋?如果你是我們的人了,那就不一樣了。你說是不是?”
經他這麽一說,我也是渾身一震,他說的确實是實情。區區一個李大紅,差點就讓我和卡卡送了命,更何況還有李饅頭這種絕頂高手在。以我一己之力,豈不分分鍾被他們給滅了。
嚴子真見我有點動容,于是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我與你師父極爲熟絡,令恩師也幫過我們很多忙,是在下十分尊敬的人。如果你來了我這裏,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别的且不說,單說眼下,大學生的就業壓力越來越大,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即使找到了工作,工資也少的可憐。而你隻要願意,現在就可以入職,先挂個編外人員,等你一畢業,立刻轉正。這樣一來,連你的學費都有了,也不用向家裏伸手要錢了,豈不一舉兩得?路博,我從你師父那裏也了解過,你家裏是農村的,條件也不算太好,即使不替你自己考慮,也要替你父母考慮一下呀!”
嚴子真這麽一說,我立刻便想起自己的父母,才四十多歲,卻早已華發滿頭,隻能靠頻頻染發來掩蓋歲月的痕迹,心中不由得一酸,眼圈就有點泛紅。不得不說,嚴老大一下子便抓住了我的弱點,使我不禁怦然心動。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哎,我本事這麽低微,也幫不上什麽忙,給你添麻煩了怎麽辦?”
嚴老大哈哈一笑,說道:“誰生下來就有天大的本事,頭幾年你先熟悉熟悉,等你畢業了,我安排你參加個培訓班,好好深造一番。到時候,沒人敢小觑你。你若是願意,回去後便來我這裏辦個手續,快的話下個月就能領到工資了。”
最後一句話對我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讓我忍不住一身熱血沸騰。說實話我是個地道的窮人,爸媽爲了我考上這個學校,借錢給我買了台筆記本電腦,已經算是夠奢侈了。如今我能自己掙錢,怎能放過這次機會,于是心中一喜,唯恐他反悔似的,忙不疊的點頭答應了。
嚴老大見我點頭,心情大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師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向他說明。”
“對了,我師父他沒事吧?”
“好着呢,已經送到最好的醫院裏治療了,這個你不用擔心。”說罷,嚴老大忽然歎了一口氣,“其實我還有一個私心,就是卡卡!這丫頭心氣高,好奇心又強,仗着自己有點本事,從小就愛惹禍。你看這回,我來晚了一步,就惹出這麽大的麻煩。好在你和她是同學,爲人又比較沉穩。有你在她身邊照應着,我也就放心了!”
我心中暗自叫苦,我照應她?拉倒吧,恐怕會被她害死。但這話我沒敢說出來,隻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于是急忙轉移話題,問道:“你是被什麽事情耽誤了嗎?”
嚴老大皺着眉頭點點頭,說道:“最近到處都是怪事,魔靈教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許多稍有實力的邪教組織都被魔靈教給吞并了,每天都會有人暴屍荒野。我們這些人天天被牽着鼻子滿世界裏亂竄,着實辛苦。”
這魔靈教我以前經常聽師父提起過,并告誡我遇到魔靈教的教衆一定要小心。而我也幾次和這些邪教徒打過交道,隻覺得他們除了行事殘忍血腥以外,還尤其詭異,似乎一直在暗地裏籌劃着一個挺大的計劃。
當我向嚴老大問出心中的疑問之時,嚴老大卻搖搖頭道:“現在你知道這些還爲時過早,等以後,你會了解的。”
既然他不願意說,我也沒本事從他嘴裏問出來,隻好作罷。就這樣邊走邊聊,很快便出了山。山下有不少車輛早已等候多時,将我們全都送到醫院裏,重新清理傷口。
我受的大都是皮外傷,又有吳青青給的魔藥,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經過簡單的包紮,便可以四處活動了。于是跑到師父的病房裏,将嚴老大拉攏我的事情說與他聽。
師父說道:“如今你也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小嚴都跟我說了,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師父不反對,我心中更加有底了,見師父面露疲憊之色,便不再多逗留,反身出去了。誰知剛出門,便被卡卡扯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瞪着眼睛逼問道:“今天我表哥都跟你說什麽了?如實招來!”
我心中不禁苦笑,情知這種事也沒有必要瞞她,便如實說了。卡卡聽完,大叫道:“太偏心了!讓外人加入也不讓我加入!我找他算賬去!”
我見她就要暴走,急忙拉住她道:“先别忙,我們還有正事沒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