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巫山妖門算是江湖聞名了,有不少好事之徒糾集了不少人,想要上山一睹千年玉胎的真容,有的門派甚至放言巫山妖門何德何能,竟然敢将這稀世珍寶據爲己有。這等寶物,一定要公之于衆。
言下之意,頗有欲要出手搶奪的意思。其強盜心理,昭然若揭。
更有的人宣稱,這千年玉胎之中所孕育的,其實是個妖魔,一定不能讓其出世,必須将其毀滅。不然的話,将來會造成巨大的災難。巫山妖門既然得到了,就要給江湖衆人一個交代。
一時間,江湖之中各種傳言四起,每天都有不少人圍着三峽打轉,甚至有人糾集了十數人,進到深山中,想要找到巫山妖門的洞天入口,要讨個說法。
我聽了不禁拍桌大罵起來,這江湖上不要臉的人可真多,自己不努力,卻觊觎别人的财寶。說起來,還不是因爲巫山派太過弱小,凡是有點本事的,都想欺負欺負。
好在許斌也比較克制,知道現在不是出面和大家鬧翻的時候,一直閉門不出。他将山門封閉的很好,那些人在山裏轉悠了十幾天,弄得萬分狼狽,也沒有找到入口在哪裏。
倒是那許多名門大派,還算比較克制,紛紛克制門下弟子不要湊這個熱鬧。名門大派畢竟傳承了千百年,什麽寶物沒有見過,倒也不會觊觎他一個玉胎。所有鬧事的人,大都是些不入流的門派。
一時間,我倒是爲許斌擔憂起來,魏元麒卻道:“不過不要緊,巫山附近不但有五局的人監視着,我的師門也經常派人走動。一旦有事,大家也有反應的時間。隻是需要警惕魔靈教餘孽才好,這些人自從那一晚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去了哪裏,誰都不知道。恐怕這些傳聞,也有魔靈教在後面做推手。”
魔靈教确實值得顧慮,但是,自從經過大挫敗之後,魔靈教的行~事更加隐秘了,要想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恐怕不太容易。大剛早已放出小鳥,漫天都是眼睛,仍然無法發現有用的信息。
魏元麒剛剛出任務回來,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在我這裏逗留了很久,大家一起吃了飯,他才走了。我有心要去巫山派看看,但又唯恐惹來麻煩,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若是許斌有事,一定會通知我的。
後來據魏元麒等人說,吳老鬼果真又被魔靈教招募回去了,那一次巫山大亂,他也起到了裏應外合的作用,隻可惜許斌早有防備,才不至于将千年玉胎落到魔靈教手中。
經過對吳老鬼的幾次提審,雖然交代了一些東西,以及一些常用的聯絡點、藏身點,但是當五局的人趕到的時候,那些地方早已經人去樓空了。吳老鬼雖然最後撿了一條命,但這後半生也不得不在監獄裏度過了。
魔靈教蟄伏起來,對我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經過很長時間的适應,我才漸漸回到當初的狀态,開始專心學習。雖然偶爾能夠從大剛等人那裏得知一些消息,但對我來說,都已經十分遙遠了。我已經離開了那個圈子,現在仍然是個學生,如何順利畢業才是我目前最該考慮的。
幾個月後,卡卡要過生日了,靈學社的同學們準備給她好好慶祝一番。我們定了蛋糕,選好了酒店,生日當天便一起出去玩了。五局的嚴老大太忙沒來,隻是派人送來了生日禮物。不過沒有他也好,我們自己玩的更歡脫。
晚上在酒店裏吃完了蛋糕,衆人便三三兩兩的向學校走去。我和羅伊走在最後,邊走邊談論着釀酒的方式。他想自己釀點酒,在店裏銷售,增加一些新項目。
我倆剛走到一個路邊燒烤攤上,便見那裏突然間打了起來。原因是一個醉醺醺的醉漢,突然間去搶一桌客人的酒喝。這桌客人裏有三個大漢,見狀當時就火了,三個人摁到那醉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那醉漢身上瞬間便被印了無數的大腳印,渾身髒兮兮的,噴着濃烈熏人的酒氣。雖然被摁在地上暴揍,但嘴裏仍然哈哈大笑着喊道:“打得好!打得好啊!繼續打,打完了給我酒喝——”
“還想喝酒?打死你丫的!”
“這丫的該不會是精神病吧。”
我看着那流浪漢,怎麽覺得這麽眼熟呢,仔細一瞧,不禁大吃一驚。這醉漢不是唐宗天嗎?!他怎麽會在這裏,被一群普通人暴打?
“住手!别打了!”我急忙上前去拉架。
一個大漢推了我一把,怒斥道:“滾蛋,你特麽誰啊,少特麽多管閑事!”
我當時也是怒了,抓住他的手輕輕一帶,那人便騰空而起,砸在一張桌子上,霎時間砸得粉碎。另外兩個人見狀,吃了一驚,酒也醒了大半。旁邊的食客見狀,紛紛跳起來躲到一邊去了。
那人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嘴裏破口大罵,拎起一隻酒瓶來就像我砸了過來。另兩個也反應過來,紛紛操起酒瓶闆凳要開打。但他們怎麽會是我和羅伊的對手,兩人三下五除二,便将他們三個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那三個人見狀,撂下幾句狠話,一瘸一拐的跑了。我急忙将唐宗天從地上拉起來,問道:“唐宗主,你怎麽在這?你怎麽了?”
唐宗天睜着迷迷瞪瞪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間暴怒起來,伸出雙手便向我的脖子掐來。旁邊的羅伊見狀,急忙将他給摁住了。
唐宗天一邊掙紮一邊沖我破口大罵道:“都是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羅伊一掌削在他的後腦上,将他打暈了,然後扛起來說道:“先離開這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