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魏元麒卻站了出來,說道:“魔靈教的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我泰山派第一個不服你。”說着抽出電木劍,就要上前。
樂樂見狀,咳嗽一聲。魏元麒身形一滞,隻好尴尬的轉過身來,說道:“小師叔,我說的沒錯,我泰山派與他勢不兩立,今天見了,自然要管一管。”
其他人也大都參加過與魔靈教的戰鬥,各自都有師兄弟死在魔靈教手中。此時也紛紛附和道:“小師叔,元麒說的對,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樂樂卻坐在一邊的台階上,說道:“急什麽,先看熱鬧,等到許宗主打不過了,咱們再上!哎,我肩膀疼,元麒你過來給我捏捏。”
“這……好吧!”魏元麒一臉無奈的走過去給他捏肩膀。
許斌回頭看了一眼,不禁失笑道:“孫大茂,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孫大茂吹着胡子道:“放屁放屁,老夫什麽時候怕過你泰山派的牛鼻子。等我處理了你,再來處理那些臭牛鼻子,你敢不敢?”
許斌冷笑一聲,回身對衆人道:“諸位上賓,這是我與孫大茂同門之間的私事,還請大家不要插手。待我親自活捉了他,再交給五局來處置!”
樂樂說道:“好啊好啊,我給你加油。許宗主,你看那老頭這麽老了,肯定打不過你。你放心去,打死了我陪!”
樂樂一番話,氣得孫大茂頭發都快豎起來了。他正要破口大罵,卻見許斌身形一閃,一道雪亮的刀光便向孫大茂罩了過去。
孫大茂大吃一驚,沒有想到許斌說打就打,連個招呼都不給他。當下急忙後退幾步,手中兩面旗幟一招,霎時間便見一團團旗影籠罩四周,将許斌的刀影全部擋在外圍。
我們雙方人群紛紛退開道安全的距離,免得傷及無辜。我見童雨桃和伊振風疲累不堪,便悄悄叫過夜叉來,将她們兩個帶去休息。童雨桃不放心,我便說道:“這裏這麽多高手,還怕他一個天尊不成,你倆放心去吧,這裏有我呢。”
我剛将兩人打發走了,便見場中情景已經發生了改變。許斌先發制人,雖然暫時取得了先機,但是孫大茂畢竟是他師叔輩的人,修爲比許斌要高出不少。孫大茂一旦穩住了,便一陣穩紮穩打,很快便扳回了劣勢,漸漸将許斌壓制在下風。
我不禁爲許斌捏了一把冷汗,卻見許斌怒吼一聲,倭刀舞起來猶如風輪一般,一陣不要命的搶功。同時,我見從他的身後,倏然間出現一道極淡的白色影子,繞着孫大茂急速旋轉起來。随着那道影子的出現,便見四周有無數的刀絲飛快的織成一張細密的羅網,将孫大茂整個籠罩在其中。
孫大茂見了,桀桀怪笑一聲,說道:“雕蟲小技,當年你師父就對老夫用過這一招,還不是被老夫輕輕松松破了。如今你卻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真是找死!”
話音剛落,便見孫大茂将手中黑色旗幟一揮,口中念念有詞。随着揮舞,便見一道黑色魔氣倏然間從旗子上沖了出來,漸漸凝聚成型。
這是一個高達将近兩米的鬼将,它身穿一件破爛的铠甲,露出裏面腐爛的肉以及慘白的骨頭,甚至還有蛆蟲在湧動。臉上有一半肉已經脫落,眼窩之中沒有眼珠,卻有兩團幽綠的火焰在閃爍着。
這鬼将手持一柄大槊,鋒利無比。揮動之間,勢大力沉。隻一揮,便聽“叮叮咚咚”之聲傳來,猶如琴弦根根斷裂之聲,剛剛布好的刀絲立刻被它一招砍斷大半。
這鬼将一招砍斷刀絲,直奔許斌而去。大槊十分沉重,但在這鬼将手中,猶如一根樹枝一般輕盈。揮動之間,帶起一團惡風,呼嘯着便卷向許斌。
許斌的倭刀在這柄大槊面前,猶如小孩手中的玩具一般渺小。他見這一招來勢兇猛,躲閃不及,隻好雙手舉起倭刀,硬抗一記。
隻聽“當”的一聲大響,火花四濺,許斌身子一沉,整個人跪在地上,膝下的一塊青石闆俱都被砸裂了。他渾身一顫,腰杆挺了挺,還是硬接下了這一招。
孫大茂見狀,不禁桀桀怪笑起來,說道:“看你還能接下幾招!”
鬼将舉起大槊,再次砍了下去。許斌見狀,一個懶驢打滾,躲了開去。那大槊砸在地上,頓時砸出一個大坑。許斌隻能十指連彈,用刀絲阻擋鬼将,轉身向孫大茂沖了過去。
擒賊先擒王。
孫大茂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樣做,右手将那面暗紅色的旗幟一揮,一團魔氣湧出來,再次出現一個鬼将。這鬼将身材矮小,隻有方才那鬼将高度的一半。同樣身上腐爛殆盡,腦袋瓜子隻剩下一半,能夠看到裏面還有半塊蠕動着蛆蟲的**子。
這鬼将手持兩柄彎刀,行動十分迅速,“唰唰唰”,眨眼之間,便已經看出十幾刀。許斌隻能一邊後退一邊抵擋,饒是如此,腿上還是挨了一刀,鮮血瞬間便染紅了衣服。
我看的心焦,正自暗自焦急,忽覺手中魔刀一陣嗡嗡顫抖。低頭一看,便見刀身上那詭異的符文已經發出一團暗紅色的光芒。
我心中一喜,計上心來。當下持了魔刀,向場中走去。魔刀嗡嗡顫抖着,散發出一股股強大的吞噬力。那兩個鬼将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威脅,頓時身形一僵,似乎極爲忌憚我手中的魔刀,紛紛撇下許斌,向孫大茂身邊靠攏。看那樣子,似乎想要趕緊回到旗子裏面去。
孫大茂見狀,不禁大怒道:“喂!臭小子,你不守規矩,想要以多欺少嗎,你當老子怕你?”
我一邊向前走一邊笑道:“誰說我不守規矩了,我隻不過是眼神不太好,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罷了。我就在這裏,你們繼續,我絕對不會插手的!”
孫大茂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卻拿我沒有辦法,隻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