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隻是晃了晃,繼而轉身看向我,說道:“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我了,跟我走,我可以放過這裏所有的人,不然——”
他說着,手中魔刀蓦地發出一團紅光。隻見無數的魔影圍繞着他,肅穆的聳立在他的身邊。魔影們無人發生,隻是沉默的看着我,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魔刀到了他的手上,其威力突然爆發出恐怖的力量,是我永遠也無法想像的。無論如何,我也做不到這樣子。此時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提不起絲毫的抗拒感。
“我不會跟你走的,有種你來抓我!”
我話音剛落,立刻招呼羅伊和許斌快跑。我們三個抹頭就向童雨桃昏倒的方向跑去。斯派克見狀,手一揮,便見那些高大的魔影倏然飛了過來,無數魔氣纏繞過來,像是繩子一般,想要将我們束縛住。
我們以極快的速度跑到童雨桃身邊,羅伊伸手将她抱起來,然後所有人俱都抓住我的胳膊。眼見那些魔影就要沖過來,我毫不猶豫的撕開了風遁符!
霎時間,我們幾個猶如被卷進了洗衣機滾筒裏一般,一陣天旋地轉,突然“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拍在地上。
羅伊扶着腦袋站起來,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情景,忍不住驚叫道:“天呐,我們竟然來到這裏了!”
“這是哪裏?”我向四周看去,但見四周全都是合抱粗的巨樹,每一根樹都像是一根根支撐天地的巨大柱子。向上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天空,四周全都是陰沉沉的黑暗,卻又有星星點點的微光,點綴其間,猶如夜空中的星辰。
“這裏是黑森林,沒想到這張符竟然這麽神奇,竟然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羅伊笑了笑,“現在我們暫時安全了。”
“但願如此!”許斌道,“那個人這麽厲害,恐怕還會找來的,别說别的了,先來看看她怎麽樣了!”
我們急忙圍在童雨桃身邊,許斌抓起手腕開始号脈,羅伊翻開她的眼皮看了一眼,說道:“還好,隻是昏過去了。”
許斌卻說道:“一點也不好,她經脈受損十分嚴重,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這輩子就廢了。不但功力全失,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還很難說。往好了說,即使活下來,恐怕後半生也是疾病纏身,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我聽了,心中焦急萬分,急忙問道:“那有什麽辦法能救她?”
許斌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确定要救她?”
“當然了,難道你沒看到剛才,是她拼命打斷了斯派克,我們才能有命逃出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許斌道:“這話沒差,她現在也算是叛出魔靈教了,而且,她身上還有我們需要的證據,我會救她的。但是,我隻能保她不死,想要治好她的經脈之傷,我恐怕做不到。”
羅伊沉吟片刻,忽然說道:“我應該有辦法,隻不過——”
我聽了,心中大喜,急忙問道:“什麽辦法,你倒是說啊,什麽過不過的?”
羅伊道:“路,你還記得我上回說過的卡巴拉聖水嗎?”
我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急忙點頭道:“記得記得,卡巴拉聖水曾經救過我師父的命!”
當年在千佛山的時候,師父與厲兆龍老前輩過招,師父硬生生挨了厲老前輩緻命的三掌。以至于經脈受損,差點死去,便是卡巴拉聖水救回來的。
但是,卡巴拉聖水煉制極其不易,我們又到哪裏去找。
羅伊指了指黑森林深處,對我們說道:“卡巴拉聖水最重要的一味藥材便是生命樹的果實,而生命樹便在這黑森林的深處。隻要我們弄到果實,剩下的就好辦了!”
“那還等什麽,我們快去!”我就要催着大家出發,卻被羅伊攔住了、
羅伊道:“想要取得生命樹果實談何容易,且不說那裏有多危險,而且還有很多黑暗生物守護着。我們一旦闖入它們的地盤,恐怕會被他們當場打死的。所以,我們需要先安頓下來,然後再商議,不能蠻幹。”
許斌笑道:“看看看看,你都急成什麽樣子了,哎嗨!”
我不管許斌的揶揄,便問道:“這森林裏這麽危險,我們去哪裏安頓?”
羅伊道:“我還有個朋友在這裏面,我們這就去找他,走吧。”
我背起童雨桃,跟在羅伊的身後,向黑森林的深處走去。這裏雖然被叫做黑森林,但是卻并不是完全的漆黑一片。高大的樹幹上長滿了許多會發出熒光的菌類,還有無數的螢火蟲飛來飛去,倒也可以爲我們照明。除此之外,無論白天黑夜,這黑森林之下,從來都照不到一絲陽光。
羅伊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講在黑森林裏要注意的事宜,黑森林裏除了許多原住民以外,還有不少逃難的黑暗巫師,亡靈法師之類的人,這些人都十分危險。
原住民大都是一些黑暗生物,比如半人馬,精靈之類的。他們大都有各自的領地,一旦闖入他們的領地,便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我們在黑森林之中行走,需要格外小心,不能相信任何人。
如此走了大半天,我估摸着應該天亮了,但是四周仍然一片漆黑,隻剩發光菌類照亮腳下的路。羅伊帶着我們來到一棵六七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樹下,那棵大樹粗糙的樹皮被削去一塊,上面刻了一個碩大猙獰的狼頭!
羅伊雙手攏在嘴邊,沖着樹頂喊了起來:“帕克!快出來,老朋友找你來喝酒了!”
片刻,便見頭頂十多米高的樹幹上,突然亮起來一盞昏黃的燈,燈光照耀下,顯露出一棟架在樹幹上的小木屋來。緊接着,木屋的門打開,一個亂糟糟的腦袋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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