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司機在路上的時候便已經聯系了警方,我們甫一道蘭州,便中了埋伏圈。
眼下不是罵那司機的時候,逃命要緊。于是二話不說,抹頭鑽進旁邊一條小巷子裏,撒丫子就跑。
我們剛一跑路,便見身後的黑暗中,蓦地竄出來好幾條黑影,飛快的向我們包抄過來。看那身法,定然都是修行高手。萬一被他們堵住,我們兩個恐怕兇多吉少了。
對讓人很多,目測足有十七八個,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輕功了得,我和羅伊不識路,被越追越近。他們形成一個半圓包圍圈,就像圍獵一般,将我和羅伊兩個人向一個方向驅趕而去。
我們明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落入圈套之中,但卻無力沖破包圍圈,隻能朝唯一的缺口突圍出去。
包圍圈越來越小,我百忙中回頭一看,發現領頭的竟然是陳昌!我靠!這人還真是拼命,不知道唐門許給他多少好處,才甘願當了狗腿子!我對這個家夥恨之入骨,心想若不是眼前情勢與我不利,我倒真想跟他比劃比劃。
後面的人越追越近,背後傳來“咝咝”的破空之聲,我回手一刀,隻聽“叮叮當當”之聲,打落幾枚飛刀。與此同時,四五個人同時一揮手,一大蓬飛刀暗器撲面而來。
我招架不住,便見羅伊見路邊是個小飯館,在門口還放着幾張桌子,二話不說,抓起來便向身後扔去。飛刀暗器叮叮咚咚釘在桌子上,剩下的幾枚被我拍落了。
這麽一阻的瞬間,四周的人便追了上來。陳昌大喝一聲,一掌向我拍落。我也怒了,舉起魔刀就像他的手掌刺去。
陳昌十分懼怕我手中的魔刀,當下閃身道一邊,張嘴就要用獅子吼來震我。就在這時,羅伊突然暴喝一聲,将他撲倒在地上,伸出鋒利的狼爪便是一抓。陳昌慘叫一聲,一條胳膊上多出來五道長長的爪痕,皮肉都給撕下來一大塊。
其他人也趕到了,紛紛發出暗器。我隻能拼命揮起魔刀,将渾身的要害封住,撥開暗器。但是,仍然沒有全部擋開。我隻覺得左腿一麻,差點跪在地上。緊接着臉上一陣刺痛,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霎時間,便覺得一股酥麻感直沖腦門而去。
我随手一摸,摸到一根銀針。這銀針有毒,中者定然倒地不起。但是,我自從服用了屍參王内丹,又被厲老前輩點化之後,就再也不用懼怕毒了,可謂百毒不侵。
所以,我隻是覺得有些發麻,感覺半張臉有些發脹,卻并沒有倒下去。發出銀針的那人見狀,吃了一驚,正要揮手再來一把,我卻将手一揮,手中魔刀“嗖”的一聲,倏然向那人飛去。
我在楊廣通家裏的這幾天,并不是天天隻看電視 ,而是一直在練習馭刀之術。此時一旦施展開來,便見魔刀化成一抹紅光,“嗤嗤”劃破空氣,向那發暗器之人飛去。
那人見狀,大吃一驚,慌忙将扣在手中的一把銀針向魔刀灑去。一陣火花四濺,銀針全都被震飛了,魔刀之勢卻不減,直取他的要害之處。
“小心!”
旁邊突然調過來一個中年男子,手中一柄桃木劍,向前一封,壓住魔刀的刀背向下一挑,堪堪将那人救了下來。
我手一招,魔刀劃了一道弧,倏然向那使桃木劍的中年人背後刺去,那中年人倒也靈活,腳踏禹步,向後一揮。隻聽“唰”的一聲,木劍斷成兩截。眼見魔刀勢不可擋,情急之下,急忙一個鐵闆橋,躲過這緻命一擊。
我本意不在殺人,而是逃命。于是指揮魔刀往來縱橫,将衆人逼退,招呼一聲羅伊,兩人跳出包圍圈,慌不擇路的跑了。
“追!”
身後的追兵絲毫不放松,緊跟着追了上來。方才我腿上也中了一針,我一邊跑一邊摸索着将那根針拔掉,一瘸一拐的落在後面。急忙運轉内力,逼走那股毒氣,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那十幾個追兵被我剛才出其不意的馭刀之法吓了一跳,被我趁機逃走了。但是一旦反應過來,有了準備,我便無法再次偷襲得手了。此時隻能亡命奔逃,想辦法甩掉他們再說。
飛跑了半天,隻見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大河橫亘在我們面前。
“黃河!天,糟了!”我大叫一聲,怪不得他們要把我們往這裏趕,原來是要把我們逼到絕境上去。
羅伊往旁邊一指,說道:“那有橋,過橋!”
順着羅伊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見一座大橋橫貫黃河,成了我們唯一的出路。于是二話不說,拔腿向那座大橋奔去。身後追兵見狀,便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後面,把我們向大橋趕去。
上了大橋,我發現氣氛有點不對。這大橋連接着蘭州黃河兩面,怎麽上面卻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但是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撒丫子就跑。一陣亡命飛奔,就要跑到大橋的正中央的時候,突然間,便見前面的黑暗之中,現出一排人影!
我和羅伊大吃一驚,急忙刹住身形!定睛細看,不禁覺得一陣絕望。
隻見前面出現的那一排人影當中,帶頭的竟然是唐飛的父親,唐宗天!在他的身後,是七名嵛山派道士。每人手中一柄寶劍,組成了一個七星劍陣!
這七個人雖然修爲不高,但是一旦組成劍陣,便不是我和羅伊兩個人能夠對付得了的。此時,後面以陳昌爲首的追兵也已經趕到了。前有強敵後有追兵,看來這次我們無路可逃了。
隻見唐宗天冷着臉踏上幾步,在我身前七八米的距離站定了,一雙幾欲噴火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說道:“路博,你以爲你們真的能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上頭還想要把你活捉回去,我想不用了,今天,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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