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前輩瞪了我一眼,怒道:“你這臭小子,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爲你得罪的是什麽人?四川唐門!嵛山派!這兩個哪一個都能把你壓死!那個姓陳的不足爲慮,但是,唐門和嵛山派勢力都是極大的,即便法庭還你清白,你以爲唐門和嵛山派會放過你嗎?不可能!他們一定會使手段,不等你上法庭,便将你害死在獄中了!”
不得不說,厲老前輩說的是實話。以他們的能力,想要弄死我這麽一個毫無背景的小角色,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我頓時猶豫起來,腳步越來越慢。這時,便聽厲老前輩繼續說道:“看看你身邊的這些朋友,他們有幾個有勢力的?即便他們想幫你,又能怎麽做呢?到時候隻需将你一隔離,任何人都見不到你,他們想要什麽樣的口供就有什麽樣的口供。你隻是砧闆上的魚肉而已。如果你現在就逃走,讓你那個狼人朋友帶你遠走高飛,誰走找不到你,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你仔細想想,老夫我雖然與你師父有隔閡,但我說這席話,卻是真的在爲你考慮!”
我點點頭道:“前輩說的是,我也知道前輩是爲我好。可是,嚴子真待我不薄,即便我要跑路,也要先對他說明情況。我不能不明不白的逃走,這樣會害了他,畢竟,我是他發現的!”
“你——”厲老前輩吹着胡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唉!老夫老了,從這裏走出去後,便找個地方養老。老夫不管了,你愛咋咋,總之,該說的,老夫都說了。一句話,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謝謝前輩,我心中自有計較!”
就在這時,忽見走在前面的羅伊突然出手,一把捏住成華的脖子,輕輕一捏,成華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緊接着,羅伊來到我的面前,一雙鋒利的狼爪抓住我的雙臂,說道:“我都聽見了,老人說的對,我不能讓你冒險,你跟我走,我帶你去黑森林,到了那裏,誰都找不到你!”
“羅伊,你——”
羅伊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扛起我就跑,邊跑邊說:“路,解釋不清的,他們會殺了你的!”
“你先放我下來——”
就在這時,忽聽不遠處傳來淩亂閃耀的光柱,以及許多人的呼喝聲。羅伊見了,大吃一驚,喉嚨裏一聲低吼,跑得更快了。
不用想也知道,陳昌怕我逃跑,早已通知人來捉拿我了!他怎麽會放過我,肯定不會容我逃走的。
來人十分快,羅伊急速奔逃,身後的追兵卻仍然在慢慢接近。突然間,頭頂傳來一聲轟鳴,一架直升機從我們頭頂掠過,一道光柱很快便鎖定了我們。
“下面的人聽着,立刻投降,不然就開槍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條火舌向我們鋪天蓋地的罩了下來。機載機槍的威力巨大,子彈過處,樹木紛紛被削斷。
羅伊左竄右跳,靈活的躲避着緻命的子彈。我們被子彈一阻,追兵就追了上來,呼啦啦一大群人将我們圍在中間。
“還想逃?哼!你以爲你逃得了嗎?”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陳昌。他一臉獰笑,我想如果不是因爲這裏人多的話,估計他早就動手了。
羅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将我放了下來。我隻好說道:“我不逃,我跟你們回去。這件事跟我朋友沒關系,你們放他走!”
陳昌冷笑道:“畏罪潛逃,我現在就能殺了你們!”
“你試試!”羅伊 說着,渾身肌肉鼓脹,随時都會動手。
“住手住手,你們想幹啥?”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正是嚴老大。他的身後,跟着成華。成華顯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仍然摸着脖子。
嚴老大看着我,我說不上來他那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有關切,也有失望,更多的卻是疲憊。
他來到我的面前,半晌才說道:“路博,你不用跑,我保證,還你一個清白。你跟我走,沒人能夠傷害你!”
羅伊急忙攔在我面前,質問道:“你确定?我怎麽信任你?”
嚴子真狠狠的瞪了羅伊一眼,氣道:“你這是在害他!你不信任我是嗎?卡卡是我表妹,親表妹,現在你信了嗎?”
羅伊一怔,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見場中氣氛不太好,急忙說道:“羅伊,該來的躲不過,你别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羅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突然怒吼一聲,變成一隻巨大的黑狼,倏然一聲越過衆人,眨眼間便不見蹤迹了。
“别追了,讓他去吧!”嚴老大說罷,向我一伸手,“刀給我吧!”
我将魔刀用衣服包好了,連同蛟珠和手串都交給嚴老大,然後,在衆人的簇擁下,向山外走去。我不知道即将要等着我的是什麽命運,隻能在心底默念一聲六字真言,祈禱佛祖保佑!
出了野人山之後,我便被單獨關押起來。門外四五個大漢看着,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不知道是屬于哪個部門的。
這間牢房估計是整個緬甸最好的了吧,甚至連空調都有。我在這裏有吃有喝,就是沒有自由。一連五六天了,嚴老大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我不怕死,但是這種等死的煎熬,卻是讓人難以忍受。沒奈何,我隻能每天打坐念經來消磨時光。
成華每天都來給我送飯,每次都會被外面的大漢盤查好一陣子。第七天的時候,成華好不容易被盤查完了,提着食盒走進牢房裏,一樣一樣的向外端吃的。
他一邊往外端,一邊小聲對我說道:“路哥,我最近打聽了一些消息,情況對你很不利。路哥,這裏的行動都已經結束了,該抓的抓了,該滅的滅了,知道爲什麽我們還不走嗎?”
“我也心中納悶呢,爲什麽?”
“還不是因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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