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人是屬于哪一方的,但是他既然提醒我了,那就說明,是在幫我。或許,這個人就是大剛的線人也說不定。
“你有危險!小心!小心!”
這幾個字寫的十分潦草,比之剛學寫字的人的塗鴉還要難看。我辨認了半天,才勉強辨認出到底是什麽字。
我估計寫這個紙條的人是用左手寫的,爲的就是不讓别人辨認出他的筆迹。
那這危險來自何方?
想也想不通,不管如何,小心點總錯不了。我走進洗手間,将紙條撕碎,扔進馬桶裏沖走了。
回去之後,我并沒有将紙條的事情告訴大家,目的是爲了不讓大家對我擔心。這幾天隻要我跟大家在一起,我想不會出什麽事情的。同時期盼着嚴老大趕緊趕過來,好确定下一步的行動。
中午吃過飯,我們都在李老闆的病房裏。李老闆道:“這幾天有勞大家了,我這條命,也多虧了大家,等這裏的事情了了,我一定會好好謝謝大家的!”
衆人一番客氣,李老闆又說道:“隻是還有一點需要麻煩大家一下,楊飛還在他們的手裏,據我那不成器的侄兒李赫講,現在應該還活着。楊飛跟我多年,我不能不救他。還希望大家多多援手,将他也救出來。當然了,至于報酬,自然是少不了的。”
這時,羅伊卻表現出來一絲大度,說道:“李老闆,不要這麽見外,我們既然插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放心,過不幾天,就會有人來統領全局,到時候,就能救出人來了!”
“這就好!這就好!”
我們枯等了一天,楚原跑了幾趟丁智法師那裏打聽情況,卻連人都沒有見到過。羅伊跟我商量着,要不要我們先自己北上,摸摸對方的底細。
但是,我一方面十分忌憚這個左護法,另一方面,那張紙條時刻提醒着我,危險一直就在我身邊。我心中猶豫不決,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讓大家先耐心等等。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剛接到大剛的電話,他們已經準備出發了。我心中欣喜,剛挂了電話,便見外面走過來兩個穿軍裝的人。其中一個會說中文,問道:“請問哪一位是路博先生?”
我聽到有人叫我,便出來道:“我就是,請問二位是……”
其中一人說道:“我們是丁智法師派來的,想要邀請你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丁智法師竟然要見我?
“隻有我自己嗎?”
那人點頭道:“對,隻請了你自己!”
羅伊站起來道:“我跟你去!”
那人聽了,急忙擺手道:“不可以,法師隻請了路博先生一個人,其他人不能去!”
我心中十分狐疑,丁智法師單獨請我過去,所爲何事?難道他的師父般赫上師有什麽事吩咐過他了嗎?算了,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我便對羅伊等人說道:“還是我自己去吧,這人脾氣不好,去的人多了,免得他再發火,爲難我們。”
羅伊道:“好,你要小心,萬一他敢爲難你,不要客氣,放心,有我們在呢,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時,那個穿軍裝的便笑了笑道:“大家不用這麽緊張,法師請陸先生去,隻是商量一下拯救人質的事情,很快我們就給他送回來。”
我心想,這丁智法師肯放下身段來跟我們合作,看來是多放施壓的結果。這幫家夥,不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是不會正經對待我們的。
我跟着這兩個人走出來,見醫院門口停了一輛軍用吉普。那人恭恭敬敬的給我拉開車門,讓我先坐進去,然後再做到我的身邊。另一個人顯然是司機,發動車子,轟然聲中,向那座小院駛去。
此時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我們在醫院裏還好,李老闆住的是高等護理病房,還有空調。但是到了大街上,太陽一烤,熱的人渾身滋滋往外冒油。
坐我旁邊那人笑道:“熱吧,開空調吧!”然後沖司機說了一句緬甸語。
那司機點點頭,搖上車窗,打開了空調。不一會的功夫,便有一股冷風吹了過來,總算舒服了些。
旁邊那人一邊跟我唠嗑,一邊指點窗外略過去的建築。說着說着,我忽然感到自己的眼皮有些發沉,困意一股一股的湧上來。
怎麽回事,難道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嗎,我怎麽這麽困?
猛然間,我心中咯噔一聲,紙條上那句提醒倏然間沖進我的腦海裏!
“你有危險!”
不好!這空調風裏有毒!
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見坐在我身邊的那人手上突然多出來一隻注射器,出手如電,飛快的紮進我的大腿裏。
我本能的想要去擋,但是卻慢了半拍。手伸出來的時候,注射器裏的液體已經注入我的體内了!
霎時間,一股強烈的無力感遍布我的全身。我隻覺得身子越來越重,困意越來越濃。眼前的人臉變得越來越模糊。
“你們……到底是誰……”
我隻覺得耳邊傳來飄飄渺渺的笑聲,然後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雖然我已經收到了危險的警告,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危險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丁智法師派來的人,而應該是黑蓮教派來的。
隻是沒有想道,在如此森嚴的組織裏,竟然還會有黑蓮教的線人潛伏其中。栽在他們手裏,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當我幽幽轉型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鋼筋鐵籠子裏,跟狗一樣,沒有了自由。這籠子很小,我站不起來,隻能蜷縮着身子躺在裏面。我渾身酸軟無力,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但是,隐隐中卻似乎有一股清涼的細流在我體内汩汩流動。這股細流應該就是來自屍參王。此時正在運轉,幫我解毒。
很快,我便摸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了,我被人裝在狗籠子裏,放在一輛車上。汽車十分颠簸,似乎路極不好走。
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隻能默默的運功,先逼出毒素來再說。
就在這時,有人發現我醒了過來,立刻上來兩個大漢,打開籠子,一個人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個人将一碗臭烘烘的液體灌進我的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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