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倫法師帶着我倆徑直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房間前敲了敲門,裏面答應了一聲,丁倫法師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師兄,我把他們帶來了!”
這屋子隻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與國内的辦公室似乎也沒什麽兩樣。裏隻有一個人,和丁倫法師一樣,也是身穿僧袍。隻不過,這人要比丁倫法師更加高大雄壯一些。
眼前這個人就應該是丁倫法師的師兄丁智法師了。隻見這個人十分高大,比之羅伊也不遑多讓。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古銅色肌膚,一身上下都是結實的肌肉,顯得十分有爆發力。
丁智法師站起來,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他眼神銳利,猶如兩柄刀子,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丁智法師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似乎要把我剝個幹淨,看個明白似的。半晌,才雙手合十道:“歡迎兩位,在下丁智,兩位請坐!”
這丁智法師的中文說的不錯,倒也免去了翻譯的麻煩。我也急忙雙手合十,互相介紹過之後,便各自落座。
“不知二位來找我,所爲何事?”丁智法師問道。
于是我便将事情的經過撿重要的說了一遍,楚原也補充了一些細節。并希望緬方能夠有所動作,救出黑蓮教手中的人質。
丁智法師并沒有做出表示,而是問道:“昨天晚上在民居裏殺人放火的,是你們幹的吧?”
聽他口氣不善,我和楚原對視一眼,略有吃驚。但是,既然人家都問出來了,想必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也就沒有必要隐瞞什麽,便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沒錯,是我們幹的。”
丁智法師顯得十分生氣,冷冷的說道:“吳路,你可知道,這裏不是你們中國,這裏是緬甸。就憑你們昨晚做的事情,我就可以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我心中愠怒,心道不知這家夥怎麽想的,不去抓黑蓮教,卻要抓我們。我正要反駁,這時,楚原按住我,笑道:“大師可能誤會了,昨晚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有槍,又有這麽多修爲高強的降頭師,我們隻不過是自衛而已。再者說了,那些人都是黑蓮教的人,死不足惜。而且,我想你也不想引起外交糾紛吧。”
楚原畢竟是老大哥,當過兵不說,也經常與zf部門打交道,知道該怎麽說,而不是和他們對着幹。此時一頓連消帶打,頓時說的丁智法師沒了脾氣。
确實如此,此時日本在這裏死了人,大使館也在向緬甸政府施壓,中國商會這邊,也一直在持續關注事态的發展。丁智法師再大膽,也不敢貿然扣下我們。他這麽說,隻不過是給我們一個提醒而已,示意我們做事要低調,不能太過嚣張。
丁智法師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說的倒也在理,但是,這座的也太大了,弄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害我花了很多力氣給你們擦屁股。算了,既然這件事我已經接手了,那就用不到你們了。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等人質救出來,我再通知你們來領。”
“什麽?你讓我們回去等?”我這下子不幹了,站起來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這件事的背後是魔靈教,我想知道你們的具體行動方案,我需要确定人質的安全!”
丁智怒道:“夠了!我們的行動是機密,怎麽會告訴你們呢。讓你們回去等就回去等,如果你們再敢亂來,犯了什麽事的話,可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靠!這人什麽态度,好歹我們也是外賓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做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捏?
我也怒了,站起來道:“明明是你們辦事不利,效率太差!不然的話,怎麽會輪到黑蓮教做下這麽大的事情?如今不想方設法救人,卻在這裏擺起官架子來了!”
我這麽一說,丁智法師也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雙眼噴火,似乎要把我燒出兩個窟窿來不可。
楚原和丁倫法師見狀,急忙一人拉住一個,好生勸慰了一番。丁倫法師對我說道:“吳路,我們知道你們的心情,家師說了,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希望你們放心。黑蓮教是心腹大患,我們不會讓它繼續發展下去的。我想既然大家都已經交代完了,我還是先送兩位去休息吧!”
丁倫法師告别了師兄,帶着我們兩個走出了那個小院。他并沒有派車再将我們送回去,而是直接送到門口,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壓低聲音對我們說道:“這都怪我,忘了提醒你們一句,我這個師兄脾氣火爆,說話不要跟他嗆火。但是師兄卻是有本事的人,請你們放心,我師兄既然說了,要救出人質,就一定會做到的。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回去跟師兄說說。”
楚原急忙客氣道:“那就有勞大師了。等這裏的事情了結了,我們一定登門拜謝。”
辭别了丁倫法師,我和楚原立刻打了個車趕回了醫院。到了醫院裏,發現李老闆的病房門前圍着一大群不認識的人,楚原見了,低聲說道:“是大使館的人,還有商會的人,他們來了就好了,可以讓他們向軍政府施壓,争取盡快出兵。”
跟這些人打交道,楚原更加得心應手,于是立刻上前跟他們寒暄。使館工作人員慰問了一番,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起身告辭了。
當那群人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我隻覺得衣服口袋一動,似乎多了一個東西。我心中一驚,擡頭看去,卻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
等到那些人走遠了,我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那個兜裏掏出一張紙條來。隻見上面寫道:“你有危險!小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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