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赫上師指揮怒目金剛的時候,稍一分心,我這裏甫一得了這一閃而逝的空隙,渾身佛力一震,彈開壓在我身上的那股力量,大金剛佛力凝聚雙掌,大喝一聲:“羅伊!不要!”
我雙掌同時拍出,兩道金光閃閃的萬字符淩空打出,“當當——”兩聲金鐵交擊的悶響,一枚萬字符打在怒目金剛的金棍上,另一個則重重的打在它的身上。
轟然一聲巨響,那怒目金剛身形一偏,金棍直直砸在地闆上,一時間木屑紛飛,将地面砸了個大坑。而那怒目金剛,則哀嚎一聲,片刻功夫便消失了。
我趁機跳起來,攔在羅伊面前。羅伊見我沒事,便收了身形,漸漸變成正常人的樣子。
再看般赫上師和丁倫法師,隻見般赫上師閉着眼睛,嘴裏不斷的頌着佛号。而丁倫法師卻吓得臉色慘白,看着我和羅伊,就像看兩個妖魔一樣。
過了半晌,便見般赫上師緩緩睜開雙眼,依然精芒四射。雖然我打散了他的護體怒目金剛,但似乎對他并無影響。他歎了一口氣,說了一段話。
丁倫法師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翻譯道:“家師說說,如果施主不願入我佛門,可以在此地修煉三五年,這段時間之内,家師會想辦法破解施主體内的魔性,将之驅離。”
這老和尚,沒完沒了了還。但畢竟他也是一片苦心,我隻好苦笑一聲,說道:“晚輩知道,上師是爲了我好。但是,眼下我們還有要事要辦,不能留下來。他日若有機會,定然再來拜訪,還請上師勿怪。”
般赫上師聽了,長歎一聲道:“既然如此,那老僧也不能強留。隻願施主如果察覺那魔性有蘇醒的迹象,一定要再來一趟。”
“這個自然!多謝上師提醒!”
我們走出佛堂,不禁松了一口氣。方才真是太危險了,我能感覺得到,這般赫上師已經對我們手下留情了。以他的修爲,如果想要留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走出那佛堂。
我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這次出來,并沒有帶着天眼詛咒刀,不然的話,這迂腐老和尚看到我身懷這至邪之物,那我倆豈不更加麻煩了。
羅伊回頭瞧了一眼,見那送我們出來的丁倫法師仍然一臉凝重的看着我們,便忍不住說道:“路,你爲什麽要攔着我,這裏的和尚太過無理了,以爲自己是什麽人啊,就可以對别人指手劃腳的。你若不攔着我,我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靠!老狼不發威,你以爲我是小乖乖狗?”
我噗哧一笑,說道:“算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這裏這麽多高手,就憑我們兩個,再厲害也打不過人家人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在人家最終也沒有爲難我們,就算了吧。”
“他們那是害怕了!嘿嘿!我真該完全變身,讓他們知道我們狼人的厲害,哎,可惜讓你阻止了!話說你那一招也很厲害,一下子便把他的護體金剛給打散了,哇哦,太厲害了!”
我微微歎口氣道:“其實啊,是人家讓這我們。算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嗯,好——诶,等等,你看那是誰?”羅伊指了指旁邊讓我看。
在大金塔的左邊,有一個“福慧寺”,是一座清光緒年間由華人捐助建造的一座中式廟宇,現在也已經成爲大金寺的一部分。
隻見福慧寺的門前,赫然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我們剛剛入住酒店的時候,在門口碰到的那個日本女孩。
這日本女孩身邊跟着個保镖,顯然是來參觀大金寺的。她看了一眼福慧寺,便走進去參觀。
“她啊,不就是那夥日本人嗎,有什麽好稀奇的。走吧,别誤了正事!”
羅伊不走,一臉詭秘的對我笑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的名字嗎?我可看出來了,昨天的時候,她可還向你打招呼呢。路,說不定這是一次豔遇呢,去試試吧!”
我啐了他一口,罵道:“閉嘴吧你,這裏可是佛家重地,你竟然想着搞豔遇,信不信我回去告訴青青去。”
羅伊大叫冤屈,說道:“天地良心啊,哥這可都是爲了你好。日本人雖然讨厭,但是日本女人還是很可愛的是不是,走走走,去看看,打個招呼嘛!”
我拗不過他,被他拉着向福慧寺走去。這家夥到了門口,一把将我推進去,自己卻跑了。
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正好回頭找羅伊的麻煩,忽聽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空尼奇瓦!”
一回頭,說話的正是那日本女孩。雖然我不會日語,但是平時看動漫,也學得幾個詞語,知道她是在跟我打招呼。于是急忙也說道:“空尼奇瓦!呃……嗐!我不會說,你會中文嗎?”
那日本女孩點了點頭,用十分标準的漢語對我說道:“你好,我叫藤原涼香,來自東京。我曾經在中國上過三年學,所以會中文!”
“哎!那太好了。哦,我叫路博。藤原小姐,很榮幸!”我也急忙介紹自己,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欠揍表情的保镖一眼,說道,“昨天那個人是你父親嗎?你們是來旅遊的?怎麽今天不見他?”
藤原涼香笑道:“他是我的授業師父!他有事情要去辦,所以我就自己出來轉轉。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參觀啊,早知道就約你一塊來了!”
她說着這話,聲音清脆動人,笑容甜美迷人,讓我不禁感到一陣心神動搖。急忙幹笑一聲,說道:“啊哈哈,多不好意思,我們隻是随便轉轉而已。”
“哦,對了,昨天見你抱着一隻很漂亮的貓咪,我最喜歡貓咪了,今天怎麽沒見到,是不是沒抱出來?”
靠了!我心裏瞬間涼了半截,感情昨天人家是在跟北落師門打招呼,而不是在跟我打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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