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都在劉把頭家休息,而我則被送到縣裏的醫院裏,接受治療。好在并不是太過嚴重,隻是骨頭裂了一條大縫隙而已,加上吳青青早已爲我處理過了,所以,剩下的就是養傷了。
第二天,楊廣通過來與我告别,說是要回家照看爺爺的病情。我們互相留了聯系方式,說了句來日再見,楊廣通便走了。
醫院裏的日子是十分難熬的,尤其的無聊。衆人不能一直留下來陪我,後來在我的勸說下,便各自回家了。隻有卡卡和司徒留下來陪着我,倒也不會太寂寞。卡卡将那條龍筋和龍刺一股腦的寄給她姥爺,讓人給琢磨個厲害點的法器,然後便留在醫院裏陪着我。
劉把頭和小刀子也經常來看我,用人參炖了雞湯給我喝,喝得我那段時間一個勁的流鼻血。
我在醫院裏住了五六天的時間,每天除了在床上躺着,便是卡卡推着輪椅帶我去院子裏轉轉,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娛樂項目了。
這天傍晚,我正和卡卡在醫院院子裏納涼,劉把頭爺孫倆給我送飯過來,我們正聊着處理那些考察隊後世的事情呢,忽然間,從外面走進來兩個警察,一個年輕點,一個年長點。兩人來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道:“你叫路博?”
我們一愣,點頭道:“我就是,請問有什麽事嗎?”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刀子見狀,急忙攔在我的面前,說道:“哎,警察,你有沒有搞錯,你沒看到他腿斷了嗎,怎麽跟你走?”
這時,那個年長一點的警察急忙說道:“是這樣,我們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們的配合。”
“什麽案子?”
年長警察掏出幾張照片來遞給我,問道:“照片上的人你們認識嗎?”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卡卡急忙奪過去,瞅了一眼,萬分訝然的說道:“這怎麽可能?”
小刀子和劉把頭也探頭看了一眼,相顧失色,不敢亂說話。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巫山四小妖。不過不同的是,此時的巫山四小妖渾身是血,顯然已經死透了。隻剩下母夜叉,躺在醫院裏,嘴上戴着呼吸罩,似乎正在搶救。
那年輕警察見我們表情驚訝,便說道:“那看來是認識了,走吧,請協助我們調查。”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這四個人遭到襲擊,三死一傷,傷的那個還在搶救之中,至于是誰襲擊的他們——”那個年長警察說着掃了我們一眼,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卡卡聽了大怒道:“你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們殺了他們?”
年長警察急忙辯解道:“哎,我可沒這麽說哦 ,不過,我們調查中發現,事發之前,你們曾經出現在事發地點,所以你們是有嫌疑的,我們隻是想要帶你們去做個筆錄,沒有别的意思。”
我們俱都心中驚訝,以巫山四小妖的修爲,想要殺死他們,修爲一定不弱。我看着這些照片,心中疑窦叢生,忍不住問道:“事發地點在哪裏?現場有搏鬥痕迹嗎?還有其他線索嗎?”
年輕警察聽了,不耐煩道:“你這人咋話這麽多,這是你該問的嗎?”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想要讓我配合,就先配合我一下!”
可能是因爲我說話的語氣太硬,也可能被我的氣勢給鎮住了,這年輕警察竟然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年長的警察急忙打圓場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還有,劉把頭,也請您老跟我們走一趟,據說這次是您老帶的隊。”
劉把頭笃定的說道:“你既然打聽過,那也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已我一輩子的名聲擔保,我們是見過這四個人,但我們沒有殺他們。”
“那正好,走吧!”
“跟他去吧!”
于是衆人推着我來到醫院外,好不容易才把我塞進車裏,可折疊的輪椅直接放進後備箱裏,警車嗚哇嗚哇的開向派出所了。
我也不是第一次進派出所了,以前在家的時候,經常往董超辦公室裏跑。到了派出所,我們被分别帶到不同的屋子裏,分開做筆錄。
跟我做筆錄的是那名年長一些的警察,他坐到我的面前,攤開一個本子,說道:“先介紹一下,我姓吳,你可以叫我吳警官。”
我隻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裏卻在想着這件案子,當真是十分離奇。我們剛跟四小妖分手不久,他們就被人害了,害他們的人是誰?針對什麽?看手法,似乎不是許斌的手段,倒讓我松了一口氣。
吳警官見我不答話,也不介意,問道:“姓名!”
我忍不住擡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是知道麽!”
好在吳警官是個脾氣不錯的人,填好之後,又問道:“性别!”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就長得這麽男女不分?”
吳警官急忙舉手投降,說道:“職業病,抱歉!好了,廢話少說,談談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吧。”
一時間,我又有些犯難了,該怎麽說呢?說我們是去挖人參的,然後被他們綁架,打了起來,各種打架之後,我還順便屠了個龍,最後大家握手言和,手牽手肩并肩的走出大山,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這麽說他會相信嗎,還不得立馬把我送進精神病醫院去。
想了想,隻能撿重要的說說,他們無法理解的,就略過得了。如果我的叙訴與别人的有出入,就謊稱自己摔斷了腿,光顧着喊疼了,記不清了。
于是便開始瞎編起來,但也不是全都胡說八道,而是亦真亦假。說我們本來是去放山擡棒槌去的,後來走到一個從來沒來過的山谷,迷路了,結果遇到了同樣迷路的四小妖他們。大家在山裏轉了好幾天,還遇到了山洪暴發,好在大家都命大,除了我摔斷腿以外,大家都沒事,然後好不容易找到路出來,在半路上分了手,向兩個方向走去,然後就再也沒碰到過,至于他們是怎麽死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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