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桃一邊狼狽後退,雙手一邊不斷的捏着劍訣,口中嬌喝一聲:“飛劍滅魂!疾!”
倏然間,一道青芒如流星一般從遠處電射而來,直直刺向妖獸的咽喉要害!定睛細看,原來正是童雨桃丢失的寶劍!
這把劍在飛!飛劍!我擦了,牛叉!
天朝自古便有禦劍飛仙一說,但是傳說歸傳說,誰也沒有親自見過。如今一柄真真正正的飛劍出現在我們面前,頓時令衆人大吃一驚。
妖獸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飛劍,見那飛劍來勢兇猛,顧不得去抓童雨桃,身形一縱,順着一棵樹便往上躍去。
飛劍破空,發出一聲厲嘯,聲勢極強。隻聽“唰——”的一聲,那合抱粗的大樹便如豆腐一般被削斷了。轟然一聲,巨樹倒塌,樹幹砸在刀絲上,頓時變成千萬塊。
妖獸趁機一躍,腳爪在刀絲上輕輕一彈,借着刀絲四處遊走。而那飛劍轉了一個彎,猶如鎖定了目标的自動尋的導彈,厲嘯着破開空氣,向妖獸追擊而去。
妖獸三條尾巴不斷的擺動,在身後布下密集如蛛般的刀絲,以圖組織飛劍的追擊。同時,他一邊兜圈子一邊想着指揮飛劍的童雨桃靠攏。
擒賊先擒王,隻要抓住童雨桃,飛劍不攻自破。
童雨桃的飛劍絕技看得我心馳神往,羨慕不已。見妖獸向她撲去,忍不住心中一陣擔心。定睛看去,便見童雨桃滿頭滿臉的大汗,胸口急促的起伏着,顯然要控制飛劍,消耗的内力也是巨大的。如果飛劍還不能打敗妖獸,童雨桃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童雨桃一跺腳,嬌斥一聲,雙手劍訣不斷變化。飛劍去勢更快。隻聽“叮叮咚咚”之聲不絕于耳,猶如八音盒傳出來的聲音,飛劍以一往無前的勢頭,将刀絲一根根切斷,直直刺向妖獸。
妖獸見狀,仰天長嘯一聲,三條尾巴忽然擰成一股,猛地掃向飛劍。直通“當”的一聲大響,如金鐵交擊,那飛劍晃了晃,竟然“唰——”的一聲插在土裏,不斷的顫動着。而童雨桃猶如脫力了一般,汗如雨下,雙手掐着劍訣,隻見寶劍隻是顫抖了兩下,卻再也飛不起來了!
方才那一擊,似乎也耗盡了許斌的氣力。隻見他漸漸便回人形,臉色蒼白,也是蹲在地上不斷的喘着粗氣。但是他的臉上卻盡是得意之色,嘿嘿笑道:“魔靈教的右護法,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何等尊耀,也不過如此嘛。你爺爺童正一的本事,看來你并沒有學到多少!”
童雨桃忍不住一怔,吃驚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多?”
許斌嘿然道:“我那個師父雖然吝啬,對徒弟們也十分苛刻,但卻盡知天下事!要不然,我們又如何在這兇險的江湖中立身呢。”
許斌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調整着刀絲,漸漸的向童雨桃圍攏而去。
“隻可惜,你太過自負了,留着你爺爺傳給你的絕頂修爲不用,卻隻想拼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今卻也晚了,不知道你死後,見到你爺爺該如何解釋呢!”
我見許斌似乎要殺了童雨桃,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忍之情,剛想說話,卻被羅伊給制止了。童雨桃看也不看向我這邊,冷笑道:“我隻想靠自己又有什麽錯,我隻是不想惘造殺孽罷了。隻怕我一旦失控了,你們這裏所有人都得死!”
“說的冠冕堂皇,你一個邪教妖女,卻不想造殺孽,說出去誰信!”許斌說道,“可你不要忘了,這個世上,隻要是利益沖突,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想造殺孽,但我卻必須殺你!再見了!”
許斌話音剛落,就要收緊手中的刀絲。我心中大驚,霎時間動了恻隐之心,踏上一步,剛想喝止許斌,忽聽頭頂上傳來一聲突兀的嬌喝之聲:“好你個白鬼!膽敢傷害我姐姐,姑奶奶饒不了你!”
緊接着,便見一條黑色長鞭從樹梢上甩了下來,直奔許斌的臉龐而去。不止是許斌,就連我和羅伊,以及站在場中的童雨桃,俱都大吃一驚。
許斌急忙一偏頭,“啪”的一聲炸響,鞭花閃動,竟然向着許斌的手腕卷去。這鞭梢上帶着鋒利的倒鈎,怎麽看怎麽熟悉。
許斌見狀,嘿笑一聲,借勢手腕一抖,将一束刀絲挂在那鞭梢上的倒鈎裏。倒鈎猛地一扯動,霎時間,便見無數刀絲收到牽連,紛紛運動起來。幾十道刀絲切向童雨桃,如此密集,而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我心中大急,反握了魔刀一個箭步沖上去,想要割斷刀絲。但是我離得太遠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忽見童雨桃手中忽然多了一道符咒,她一揚手,符咒自燃。童雨桃大喝一聲:“土符!”
倏然間,童雨桃整個人原地消失!所有的刀絲盡都切了個空!我忍不住大叫一聲,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土遁!哼!下來吧——”
許斌手往下一壓,隻聽頭頂的樹冠上傳來一聲輕呼,一個黑衣人影飄然落地。我和羅伊定睛一看,我靠!竟然是她!
“伊振風?”我和羅伊同時叫道。
沒錯,來的人正是伊振風!隻是她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卻讓人捉摸不透。這丫頭一落地,立刻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環視四周,見到四周除了我和羅伊以外,并沒有别人,這才嘿嘿一笑,說道:“哎呀哎呀,竟然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也真是的,看到我姐姐被人欺負,你也不幫一下,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她一副嬌嗔的模樣,就跟我們跟她是一夥的似的。以至于白鬼許斌見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臉狐疑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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