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并不是垂直了,有一個十分陡峭的斜坡。他們當警察的都是練過的,所以滑起來十分快。我雖然沒練過,但好歹有這斜坡在,倒也不會落後太多。下滑到足有十七八米的距離,我們才到底。四處看去,發現此時我們深處一個地洞之中,四周都是淩亂的岩石,不知從哪吹來的冷風,陰森森的,嗖嗖的直往我們的脖子裏灌。
我們打開頭戴式礦燈,照亮眼前的路。發現這個洞窟應該是自然形成的,一道山體裂縫,但是通向哪裏,卻是不知道。這雲山被開發的晚,所以這山裏竟然有這種地方,卻是從未有人見過。若不是那王胖子掉進來,估計我們也無法發現。
想起王胖子,董超四處照了照,奇道:“怪了,那王廠長跑哪裏去了?”
老劉說道:“該不會是從這裏爬不出去,到别的地方找出口去了吧。”
我想起方才的夢境,心中憂慮,恐怕這個王胖子沒有表面那麽單純。眼見他們三個在地上尋找蛛絲馬迹,好确定那王胖子從哪個方向走了,我便說道:“三位,到了這裏,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們說一件事,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
“哦?什麽事?”
結果他們三個同時回頭看向我,三束刺眼的燈光一絲不落的全都射進我的眼睛裏,我慘叫一聲,差點被他們将眼睛晃瞎。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
三人急忙調整燈光的方向。我揉了揉眼睛,一邊恢複視力心中一邊想道,如果我直接跟他們說我夢見的場景,他們估計不會信,尤其是這兩個刑警,一定當我是神經病的。想了想,這才對他們說道:“剛才我收到上級的一些情報,這個王廠長,好像是邪教成員,這裏面出的這些事,估計跟他都脫不了幹系……”
“啥?這怎麽可能!”董警官先叫了起來,“我跟這王廠長認識好幾年了,經常在一起吃飯,這個人挺正常的啊,怎麽回事邪教成員呢?”
老杜終于忍不住了,押着我的脖子問道:“小子,你到底什麽人啊?什麽上級?我怎麽不知道?”
我就知道他們會有這種反應,身子一扭,便從他的擒拿手中脫出來。看着一臉驚訝的老杜,我不慌不忙的掏出證件來給他們看了一眼,說道:“估計你們沒聽說過這個,沒錯!我就是你們所說的專業人士,專門處理這種靈異事件的!我的領導正在趕來的路上,這個你們應該接到通知了吧!”
三個人看着我的證件,一臉不可置信。半晌,那老杜才說道:“原來,還真有這麽一回事啊。一聽說省裏派專業人員來,我還以爲這是對我們的不信任呢,這下看來,這裏是真的鬧鬼了?”
我鄭重的點點頭,對他們說道:“确切的說,這些無法解釋的事情都是邪教成員搞出來的,這些人與你們平時抓的那些匪徒不一樣,他們各各身懷絕技,平常的手段已經無法對付他們了。所以,把槍上膛吧,待會不管遇到什麽人,先撂倒了再說!我警告你們,這些人十分兇殘,如果有必要,不要留活口!”
我說的鄭重,三個警官見了,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糾結。但還是照我說的,檢查了一番槍支。但是朝哪個方向走,卻是毫無頭緒。因爲地上全都是石塊,基本無法留下腳印之類的痕迹,要想判斷那王胖子向哪個方向走了,估計隻能靠猜。
沒辦法,我隻好将氣場擴散開去,感應這裏的每一絲氣息。将精神力集中在鼻子上,片刻功夫,我忽然聞到一股怪味,那是北落師門的尿騷味。
我心中一喜,這北落師門,還真是聰明!于是往前方一指,說道:“那個方向!”
三人點點頭,舉着手槍向前摸過去。而我反握魔刀,緊跟在後面。石窟裏有一陣陰冷的寒風從那個方向透過來,陰森刺骨,仿佛來自地獄一般。越往前走,這種壓抑的感覺變越是沉重。不止是我,三名警官也似乎感覺到有些詭異,忍不住放慢了腳步,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這條裂縫十分不規則,忽上忽下,忽窄忽寬。地上全是碎石,稍有不慎,便會扭到腳。有的地方還是個大斜坡,我們不得不坐在地上滑下去,才能繼續前行。如此艱難前行了将近一個小時,我已經徹底失去方向感,不知道已經到了哪裏了。
忽然間,走在最前面的董超突然停住,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讓我們隐蔽。我學着他們的樣子蹲在一邊,睜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可是前面除了石塊,什麽都沒有。
董超回頭對我們說道:“我好像聽到了點什麽,像是有人在敲擊石塊!”
衆人屏住呼吸,側耳細聽,卻什麽也沒聽到。老杜說道:“你該不會是幻聽了吧。”
董超搖搖頭,感覺十分奇怪,正想繼續前行,誰知探燈往前一照,赫然出現一張恐怖的鬼臉,在我們面前一閃而逝!
這張臉出現的額十分突兀,以至于三個警察俱都大叫一聲,全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吃了一驚,魔刀一擺,放看看去,也不禁大吃一驚。
隻見前方不遠處,赫然憑空出現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衣,個子中等。但是他的臉上,有一大半沒有皮肉,露出慘白的骨頭。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沒有眼睑,乍一看上去,就跟終結者似的!
正當我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的時候,那爛臉人竟然抹頭跑了!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在食堂裏解救下來的一名警官曾經跟我們說過,有個臉上沒肉的鬼,隻看了他們一眼,便讓人有一種不想活了的絕望之感。
難道就是這個?
我立刻大叫一聲:“開槍!快開槍!别讓他跑了——”
我喊了幾聲,發現三個人都沒有反應。扭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隻見他們三個人,俱都舉起手槍,将槍管捅進自己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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