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權謀之術

鍾秉直連忙答應了。

司徒策又道:“這些青瓷器你們找賣貨的賣主進行辨認了嗎?确認是魏府買的那一批貨物吧?”

“确認了,發現之後,就立即叫賣貨的賣家來辨認了,确定就是他們賣給魏府的那一批青瓷器!”

“很好!這是案件的重大突破,根據這個,我們就可以确定到底誰是真兇!”

一聽這話,鍾秉直和龍翔都激動的直搓手。

司徒策寫下了三個人的身高、體态和口音,龍翔立即部署手下對所有客棧等外地人有可能居住的地方進行查訪,包括留宿本地人的地方,凡是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都帶到衙門來。

鍾秉直和龍翔也不知道這法子有沒有用,更不知道司徒策的法術在這方面是否管用。但是現在是沒辦法的辦法,隻能如此了。

司徒策他們回到鎮海縣,鍾秉直邀請司徒策到衙門裏等候消息。司徒策拒絕了,他不想看他們焦急的樣子,也擔心自己不忍心把圖像交出來,會給老農一家帶來生死災難。

司徒策回到衙門,見到賀蘭冰在書房裏看卷宗,司徒策又是一夜沒有好好睡,很是困倦,但是見到賀蘭冰,還是忍不住很高興地想跟她說說話,拉了一根凳子過來,坐在她書桌旁,呵呵笑道:“你來了?聽說你身體不舒服,病了嗎?”

賀蘭冰瞥了他一眼:“你昨夜沒睡覺嗎?看你累成這樣。”

這句話雖然不是安慰人的話,但是卻有這一層疑似在裏面,司徒策聽得心裏暖洋洋的,道:“不累,沒事的。”

“替别人做事,功勞是别人的,累壞了身體可是自己的!——早上不用辦公了,你快去睡一會吧,有什麽事下午再說。”

司徒策聽她這話,覺着她肚子裏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了,心中這才寬心,他還真有些熬不住了,忙拱手道:“那抱歉,我去睡一會。”

說罷,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件事,回頭道:“對了,芙蓉兄,你可知道有誰名叫‘惟中’嗎?”

賀蘭冰嬌軀輕輕一抖,擡起頭瞧着他:“你問這做什麽?”

司徒策聽她這話便知道,她應該是知道這個人的,心頭一喜,便想把事情告訴他,可是一旦告訴她,必然要說清楚整個事情,那就是牽連到錦衣衛的事,而賀蘭冰對錦衣衛很反感,生怕弄巧成拙,把雙方本來已經緩解的不愉快又加重了,便随口道:“沒什麽,聽人家說的,随便這麽一問。”

賀蘭冰好生瞧着他,好半天,才緩緩道:“當今權臣嚴嵩,名字就叫‘惟中’!”

這一句話,驚得司徒策都有些呆住了。

司徒策雖然對曆史不太熟,但是嚴嵩這個曆史上有名的奸臣,位列曆史上十大奸臣之列,跟殺嶽飛的秦桧齊名。

司徒策隻知道嚴嵩在明嘉靖後期擅權達二十年之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不過,他隻知道這人是個大奸臣,有一個京劇劇目就叫《打嚴嵩》,那裏面嚴嵩就是個大白臉,這是奸臣的代表臉譜。至于嚴嵩到底有多壞,都做了些什麽壞事,司徒策卻不甚了了。

現在一聽賀蘭冰說嚴嵩的名字就叫惟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弄錯了,心想嚴嵩乃是朝廷重臣,怎麽會跑到鎮海縣來作案?或許重名了吧。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爲現在已經是嘉靖晚期,也就是說,嚴嵩的權勢早已經達到了最高峰,甚至開始走下坡路了,他的名諱雖然不用避諱,但是到底是權傾朝野之人,如果跟他同名,未免有不敬之嫌,而且,惟中這兩個字也不容易重。更何況,偏偏跟當朝第一權臣重名,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如果真是嚴嵩的,他的名字怎麽粘附到了銀錠上面?不過,如果惟中是名字,而且從印記是淡紅色又能粘附在銀子上看,那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印記很可能是一枚私人印章。

問題是,如果這印章是私人的,而惟中又真的就是大權臣嚴嵩的名字,那,這件案子可就熱鬧了!

司徒策感到後脊梁有些發冷,——這可不僅僅是熱鬧的問題,搞不好,還可能掉腦袋!嚴嵩要砍一個人的頭,那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賀蘭冰見司徒策站在門口發呆,笑道:“怎麽?案子查到嚴嵩身上去了?”

司徒策趕緊将房門關上,低聲道:“你說得沒錯!有沒有興趣聽我說說這案子,幫我出出主意?”

賀蘭冰将毛筆擱在筆架上,兩手抱肩,一副悠閑的樣子:“嗯,說吧。”

司徒策便把整個案子經過說了一遍。剛開始賀蘭冰還有些悠閑,可是聽到後面,她的柳眉也皺了起來,聽罷之後,道:“那三個人的畫像呢?能不能給我看看?”

“沒問題!”司徒策跑回自己住房,取了那三幅畫像回來,遞給了賀蘭冰。

賀蘭冰展開第一副,立即就頓住了,道:“沒錯,這人就是嚴嵩的侄兒嚴世房。是嚴嵩親弟弟嚴嶽的獨子,在嚴嵩府上做事。他曾來過鎮海縣,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所以認得。”

司徒策沉吟片刻,道:“這麽說來,這銀錠上的印章字迹真的就是嚴嵩的?”

“嗯,你确信他們就是殺人真兇?”

“我比對了留在銀錠上的人的指紋,和三個寺廟布施人留下的指紋,以及窩髒現場贓物上留下的指紋,都是同一個人的!充分印證他就是真兇!——當然,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目前還不知道,要把人抓獲歸案之後才能知道了。”

“你打算怎麽辦?”賀蘭冰瞧着他。

司徒策苦笑道:“本來,我是打算幫錦衣衛破了這案子的,現在已經查明這人就是嚴嵩的侄兒,那就直接抓人就行了。但是,抓嚴嵩的侄兒,隻怕沒有這麽簡單,錦衣衛未必有這麽大的胃口,一旦吃不下來,會不會殃及到我。所以,剛才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賀蘭冰道:“你現在已經學會保護自己了,這很好,幹刑名師爺,首先要自保,别把自己栽進去,然後才是維護正義伸張正義的問題。”

“我知道,所以你不願意我插手錦衣衛的案子,就是擔心他們的案子牽扯太多,一旦牽扯到權貴,搞不好就要成爲錦衣衛抛出來的替罪羊?現在這案子牽連到了權臣嚴嵩,證明你當初的擔心是對的。”

賀蘭冰聽見他懂得了自己的心思,禁不住露出了微笑:“是啊,這案子必須謹慎。好好琢磨琢磨該怎麽辦。”站起來,背着手在屋裏慢慢走着,“我聽我舅舅說,朝廷現在争鬥有兩派,一派是首輔嚴嵩,一派是次輔徐階,兩派現在勢力相當。東廠和錦衣衛各支持一邊,東廠支持嚴嵩,錦衣衛支持徐階。兩派朝野上下是鬥得烏煙瘴氣地!”

司徒策見她居然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兩派争鬥,不禁有些好笑。也不插話,聽她接着說。

賀蘭冰道:“現在這案子,你在幫錦衣衛一邊,但是,案子卻牽扯到了嚴嵩,也就是東廠一邊,不自覺地便卷入了朝野争鬥之中,若不謹慎,當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司徒策點頭道:“是啊,我對朝野權勢争鬥是一竅不通,該怎麽辦,芙蓉兄得替我拿個主意啊。”

賀蘭冰道:“真相必須揭露,這是你一直強調的伸張正義是必須的!”

司徒策讪讪地笑了笑,瞧着她。

“但是,如果幫着錦衣衛捅嚴嵩的馬蜂窩,那一旦炸窩,你隻怕也跑不掉挨蜇!”

“嘿嘿,那是。”

“反正現在案件已經查清楚,如何處理,讓他們自己拿主意,豈不是好事?”

“讓他們自己拿主意?什麽意思?”

賀蘭冰道:“把這個消息先通過東廠報告嚴嵩,等他采取措施之後,再告訴錦衣衛,讓他們抓人。至于嚴嵩是否交人,錦衣衛如何抓人,都交給他們處理,你兩邊都不得罪,搞得好,兩邊還都感激你呢!”

司徒策大喜:“這主意好!——你可真厲害,破案行,搞權謀也行!嘿嘿”

“我不擅長權謀,也不喜歡玩陰謀詭計,要是這件事涉及到旁人,我也懶得過問,偏偏又涉及到你,你是我推薦到衙門裏來的,我不管誰管,隻好幫你出出主意了。”

雖然賀蘭冰說話淡淡的,但是,司徒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關懷,心中暖暖的。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司徒先生!司徒先生!”

聽聲音是玲珑的,司徒策忙拉開房門,果然,玲珑站在門外,道:“先生,東廠的刁大老爺來了,在前衙花廳等您,要見您,呃,您見不見呢?”

司徒策回頭瞧了一眼賀蘭冰,不禁笑了:“正要找他,他卻自己找上門來了。我去見他。”

說罷,司徒策拿着桌上的三個畫像卷軸,邁步出門,來到前衙花廳。

刁鵬正背着手在那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屋裏轉悠,聽到腳步聲響,回頭瞧去,便看見司徒策抱着卷軸進來,不禁一愣,笑道:“司徒先生原來也是好字畫的,難怪眼光獨到,看得精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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