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本沒有打算要她前往,阚澤卻從中插了一嘴,最終促成了此事。
得了孫權允諾的孫尚香,滿心歡喜的回到住處,正吩咐侍女爲她收拾行裝,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三個女人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是個約摸四旬左右的婦人。
婦人年歲雖說不是很老,手中卻是拄着一隻龍頭拐杖。
進了屋内,見孫尚香并未發現她,隻顧着指點侍女收拾形狀,她将拐杖往地上磕了兩磕,輕輕咳嗽了兩聲。
聽到婦人咳嗽,孫尚香趕忙回過頭。
看見在兩名侍女陪同下進入屋内的婦人,她愣了一下,趕忙招呼道:“娘親……”
進入屋内的婦人,不是别個,正是孫策與孫權還有孫尚香的母親吳國太。
“尚香!”看了一眼正收拾包裹的侍女,吳國太面容冷峭的向孫尚香問道:“你今日做了何事?”
闖進議事廳,孫尚香并沒有顧忌許多,可面對吳國太的質問,她卻是低着頭不敢應聲。
“女孩兒家,居然跑進兄長議事所在,成何體統!”拐杖朝地面上有頓了頓,吳國太一臉冷峭的訓斥着孫尚香:“還說出要前往洛陽的話來,你要殿内臣僚臉面放在何處?又要他們如何看待于你?”
自小就懼怕母親,孫尚香被訓斥着,卻隻是低着頭不敢應聲。
“那阚澤也是,明知你是個女兒家,卻偏偏慫恿你家兄長允你前往洛陽!”見孫尚香不敢吭聲,吳國太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你家兄長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是允了。你這一去,讓爲娘心中……”
雖說生了孫策兄妹仨人,吳國太終究是個女人,想到女兒要前往洛陽,她心裏就一陣陣的發酸,眼窩一紅,兩顆淚珠竟是滑落了下來。
吳國太哭了,孫尚香頓時大驚,雙腿一屈趕忙面朝她跪下,仰臉望着她說道:“娘親莫要如此,尚香也是爲了江東孫氏……”
“汝父當年爲賊人所害,及至乃兄,不得不寄人籬下!”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吳國太擡起衣袖抹了把眼淚,對孫尚香說道:“孫家兒女理當有些血性。這江東乃是汝長兄自袁術處借得兵馬,才奪回手中,斷然不可喪于我等之手!”
仰臉望着吳國太,孫尚香重重的點了點頭。
“罷了!”孫權已經允諾孫尚香前往洛陽,吳國太曉得再說什麽也是晚了,上前攙扶起她,雙手扶着她的兩隻玉臂,對她說道:“我等都爲女人家,生爲女子,便是要曉得在亂世之中當做些什麽。前往洛陽,爲母親的也不要你怎樣,倘若果真有時機與當今陛下相見,若可要陛下中意你,倒是解決此事的關鍵!”
提出前往洛陽,孫尚香想的是用别的法子說服劉辯,根本沒想過要去獻身。
吳國太幾句話,讓她吃了一驚,趕忙問道:“娘親的意思是,要女兒想着法兒嫁給當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