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衛展現出了強悍的戰力,包括左谷蠡王在内,在場的所有匈奴部落大王和将軍,一個個都滿臉驚愕的呆立在原處。
兩個龍騎衛,不過是頃刻間,就解決了十名匈奴勇士,莫說他們有五百人,即便隻有五十人,恐怕在匈奴境内,也是能夠縱橫馳騁,少遇對手。
直到鄧展說話,在場的匈奴部落大王和将軍們,一個個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扭頭看着鄧展。
先前見了鄧展眼色的龍騎衛,跨步走到在打鬥中斷了手臂的匈奴猛士身後,将他的手臂扯起,用力一扭。
隻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匈奴勇士慘嚎了一聲,可随後他的慘嚎便轉爲舒服的呻吟。
“啓禀将軍!”放下扯着匈奴勇士手臂的雙手,龍騎衛抱拳向鄧展行了一禮說道:“已然爲他接起手臂!”
朝那龍騎衛點了下頭,鄧展又扭頭看向左谷蠡王。
“衆位已是看到,秦軍戰力如何強悍!”與鄧展目光相對,左谷蠡王向在場的匈奴各部大王與将軍們說道:“我等追随秦王,必定能夠擊破去卑,将大單于救出!大匈奴已是承載了太多苦難,若是我們匈奴人還相互攻伐,匈奴早晚要在這世間消失!去卑倒行逆施,我等攻伐去卑,不僅是要救出大單于,也是拯救我大匈奴!”
已經見識了龍騎衛戰力,在場的衆人對秦軍強悍又多了幾分忌憚。
不過龍騎衛人數終究太少,所有匈奴部落大王和将軍們臉上還都帶着些許的遲疑。
過了好一會,一個匈奴将軍終于開口說道:“秦軍戰力強悍,着實能夠以一當百,可人數終究還是太少了些……”
“人少,自有人少的好處!”不等左谷蠡王說話,鄧展嘴角微微牽了一下,對在場的大王和将軍們說道:“衆位若是願意讨伐去卑,我等可在帳内詳盡商讨!”
所有匈奴部落大王和将軍們,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不少人走進了左谷蠡王的王帳。
還有少數人,站在王帳附近,不過他們也隻是遲疑了一下,便跟着衆人進了王帳。
“将軍請!”所有人都進入了王帳,左谷蠡王向鄧展做了個請的手勢,待到鄧展鑽進了帳篷,他才跟在後面入帳。
在帳内依序坐下,左谷蠡王扭頭看着鄧展,向他問道:“不知将軍有何計策?”
“擒賊先擒王!”和左谷蠡王對視了一眼,鄧展對帳内衆人說道:“去卑帳前兵馬多于衆位兵将總和,若是強攻王庭,我等是輸多勝少!而今之計,唯有先鏟除去卑,衆位方有戰勝的可能!”
鄧展一開口就提起鏟除去卑,帳内衆人都是點了點頭,一個個交頭接耳商議了起來。
沒過多會,一個匈奴部落的大王站了起來,向鄧展行了個匈奴禮說道:“将軍提及鏟除去卑,可去卑身邊有大軍環峙,我等又如何殺得了他?”
“本将軍自會将去卑除掉!”看着帳内的衆位匈奴人,鄧展很是有信心的說道:“不過要鏟除去卑,還要仰仗衆位之力!”
“将軍有話隻管說便是!”扭頭看着鄧展,左谷蠡王對他說道:“隻要能擊破去卑,将大單于救出,我等均願聽從将軍調遣!”
朝左谷蠡王點了下頭,鄧展也不跟他太多客套,對他和帳内的衆位匈奴人說道:“衆位可将大軍聚攏,向王庭進軍,在王庭附近,與去卑展開大戰!”
“王庭附近,一馬平川!”看着鄧展,左谷蠡王有些遲疑的說道:“我等在王庭附近同去卑展開大戰,若是去卑發起決戰,我等也是不能不應……”
“要的便是去卑發起決戰!”不等左谷蠡王把話說完,鄧展便接過他的話頭說道:“衆位與去卑展開決戰,去卑必定疏于防範大軍内部,如此要殺他,便是易如反掌!”
曾經被龍騎衛挾持出軍營,左谷蠡王自是曉得鄧展和他麾下的龍騎衛有這種能耐,可帳内的匈奴部落大王與将軍們,并不曉得龍騎衛有那種能力,一個個臉上還都帶着些許的遲疑。
“衆位!”見衆人還都有些遲疑,左谷蠡王站了起來,朝衆人虛按了兩下手說道:“方才各位已然見識了秦軍戰力,本王相信鄧将軍,必定可取來去卑人頭!衆位若是願意一同前去營救大單于,已是可将本部兵馬調集到此處,待到兵馬齊備,便向王庭挺進!”
左谷蠡王已是将話挑明,帳内衆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向他和鄧展行了個匈奴禮說道:“我等願追随秦王!”
決定了進攻匈奴王庭,許多匈奴人成群結隊的向左谷蠡王屬地進發。
他們并沒有隐匿行迹,行軍時也都是戰旗高舉,很是招搖。
占據了王庭,一直都在密切關注着各部匈奴人動向,左谷蠡王屬地有大批匈奴人聚集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去卑帳前将軍們的耳中。
将王帳和大單于王帳擺放在一處,去卑正在他自己的王帳内與幾個匈奴美女飲酒,一個匈奴将軍掀開了帳簾,跨步進入帳内。
匈奴人,并不像漢人禮數那麽周全,即便是正和女人做着那種事情,被人撞破,也是不會有太多的厭煩。
帳簾被匈奴将軍掀開,正摟着一個匈奴美女親嘴,去卑擡起頭朝那将軍看了一眼,很是淡然的問了句:“什麽事,如此慌亂?”
“大王,左谷蠡王動向異常!”向去卑行了個匈奴禮,那匈奴将軍說道:“左谷蠡王屬地有異常。”
一直都曉得左谷蠡王和他不是一條心,去卑屢次想要讨伐,可相距頗遠,也隻能作罷。
聽說而今左谷蠡王的屬地有了異常,去卑連忙向那匈奴将軍問道:“究竟是何異常?”
“左谷蠡王屬下各王兵馬,都在向他的屬地聚攏,用不幾天,怕是就能聚集十數萬大軍!”低下頭偷眼看着去卑,那匈奴将軍神色帶着些慌亂的說道:“看起來像是要向王庭挺進!”
緊緊的鎖起了眉頭,去卑将懷中摟着的匈奴美女推到一旁,對那匈奴将軍說道:“監視左谷蠡王動向,若有異動,立刻向本王禀報!”
應了一聲,匈奴将軍從帳内退了出去。
看着匈奴将軍從帳内退了出去,去卑有些煩躁的朝帳内的幾個匈奴美女擺了擺手,剛才還蓬勃着的****,此時已是消退殆盡。
劉辯即将迎娶匈奴居次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去卑的耳朵裏。
自從得知柳奴将要嫁給劉辯,去卑就曉得,他和秦王之間,恐怕是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在秦王大軍進入匈奴之前,将整個匈奴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爾後和曹操聯合。
讓去卑感覺到有些難以掌控的,偏偏是在他占據了匈奴王庭之後,許多匈奴人表現出了對他的敵視,河套地區雖然大多已是被他掌握,小戰鬥卻是時有發生。
左谷蠡王突然在屬地聚集大批兵馬,無疑是要對王庭發起進攻。
整個匈奴,能夠與去卑抗衡的,恐怕也就隻剩下左谷蠡王這一支,其他的匈奴人,早已是被他征服或者打怕。
左谷蠡王和鄧展謀劃着進攻匈奴王庭,劉辯迎娶柳奴的日子,卻是悄悄的臨近。
喜期已至,洛陽城内各處酒樓,官府都包攬了酒席,所有酒席都采取流水席的上菜方式,凡是洛陽城内的人,無論本地人還是外地來的客商或乞丐,隻要進了酒樓,便可入席。
與熱熱鬧鬧的洛陽城相比,秦王府更是喜慶氣息濃重。
在管青的親自操持下,從王府正門一直到後園,沿路都挂滿了大紅的絲綢,整個王府都被布置的如同燃燒着火焰一般通紅。
王府内,往來奔走着許多衛士和侍女,由于要宴請的賓客太多,管青不得不将酒宴擺在了王府前廳。
平日裏用來議事的前廳,有序的擺放着許多矮桌,每張矮桌上,都已經上好了酒水和果蔬。
還沒到大婚的吉時,雖說也是有些賓客提早來到王府,卻都被安置去了外園的廂房歇息,并沒有将他們引領到前廳入席。
在王府後園管青的寝宮裏,身着漢家新娘禮服的柳奴,正跪坐在内室之中,
在柳奴的面前,擺放着一張圓圓的銅鏡。
銅鏡的表面打磨的十分平整,借着平整的鏡面,柳奴能清楚的看到她如花的俏臉。
兩個侍女正忙着給柳奴做最後的補妝,忙了許多日子的管青,面容有些憔悴的走到柳奴身後,蹲在她背後,伸手輕輕扶住了她的香肩。
肩膀被扶住,柳奴下意識的朝後看了一眼,見扶着她香肩的是管青,俏臉紅紅的輕聲招呼道:“青兒姐姐……”
看着銅鏡裏的柳奴,管青微笑着說道:“居次即将出嫁,我這做姐姐的,還真是有些舍不得!日後居次可要常常來姐姐這裏玩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