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滿意的朝那名兵士點了點頭,劉辯拉着管青的小手,對她柔聲說道:“我等出發前,還帶了些肉食,晚間吃飽一些,肚子裏有飯食,睡着之後,方可抵禦寒氣!”
劉辯牽着管青的手,溫柔的與管青說着話,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叢中,一個小小的身影輕輕朝一旁啐了口唾沫,嘴裏咕哝着罵了句:“龍陽之癖,屁眼兒被頂的裂開了,方才快意!”
雖說距離不算很遠,可那人咕哝着說話時,聲音卻是極小,劉辯與管青并未聽到他說些什麽,若是果真聽到,二人不惱的吐出半鬥血,也算得上是有肚量了。
摟着管青,在往兵士們烹煮好飯食的地方走去前,劉辯扭過頭,朝有人藏身的草叢露出了一抹怪怪的笑容。
湊着星光,看到劉辯向他藏身的草叢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草叢中的那人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伸出雙臂抱着肩頭,将頭偏向了一旁,不再去看劉辯,生怕多看一眼,都會被他那邪惡的笑容給吓的整晚也睡不安穩。
一名兵士爲劉辯和管青分别盛了一碗噴香的粟米飯,并且在二人的飯碗中,各放了幾塊熏烤的幹肉。
端着飯碗,劉辯向管青使了個眼色,擡腳往他剛才與管青一同看星星的地方走了回去。
見劉辯又走回了看星星的地方,管青也端着碗,緊跟在他的身後。
先前管青已經感覺到附近可能藏着人,隻是劉辯阻止了她的動作,她才沒有沖出去将藏在草叢中的人給揪出來。
劉辯明知那附近有人蟄伏,卻偏偏端着飯碗又走了回去,倒是把管青給鬧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手中捧着盛滿了噴香粟米飯的飯碗,回到看星星的地方,劉辯把碗往身後一放,背對着那人藏身的草叢,仰臉望着星空,一直等管青來到他身邊,他才朝旁邊的地面輕輕拍了拍,對管青說道:“先來陪我坐會,飯食等會再吃。”
“嗯!”管青朝藏人的地方看了一眼,手中捧着飯碗,挨着劉辯坐了,眼睛卻不時的瞟向身後那片草叢。
從管青手中拿過飯碗,劉辯把她的碗也放在身後,伸出手臂摟着她,微微仰起臉,對管青說道:“夜色如此之美,我真希望這夜晚過的稍慢一些才好。”
眼看着劉辯把兩碗粟米飯都放在了身後,草叢中那小小的人兒舔了舔嘴唇,心裏早是把劉辯給咒罵了千遍萬遍。
他已是兩天沒有吃過半顆糧食,早餓的前心貼着後背,劉辯卻偏偏在離他如此之近的地方,将兩碗粟米飯放在身後不吃,怎能不讓草叢中饑餓的人兒發自内心的詛咒這糟踐糧食的惡人?
看着相擁在一處的劉辯和管青,草叢中的人兒心内也很是糾葛。肚子餓的發慌,他很想偷偷的過去,将那兩碗噴香的粟米飯偷來,安撫那咕噜噜直叫喚的肚子,可又擔心靠近之後,萬一一個不留神,被劉辯與管青發現,那便是糟糕透頂。
心内糾葛了好一會,望着身後擺放了兩隻飯碗的劉辯和管青,那小人兒終究沒能抵禦住飯食的誘惑,暗暗的想道:“他二人喜好龍陽,想來對我這女兒家不會有太大興緻……”
想到這裏,草叢中的人兒心内稍稍坦然了一些,趴伏在地上,慢慢的朝着劉辯與管青挪動了一些。
可隻是挪動了一小步,她又停了下來,望着遠處篝火旁一邊吃着飯一邊在大聲胡侃的四個漢子,小心肝兒陡然又提了起來。
“他二人着實喜好龍陽,可那四人……”望着正胡侃的四個漢子,她的心情又灰暗了下來,苦着個小臉,嘟着嘴,竟是沒敢再向前挪動。
“有人……”被劉辯摟在懷中,管青聽到身後不遠處的草叢發出了幾聲窸窣的響動,她扭過頭望着劉辯,小嘴張了張,剛輕輕說出兩個字,便被劉辯擡手止住了她接着想要說的話。
“哥幾個,你們聊着!”止住了管青的話頭,劉辯緊緊的摟着她,仰臉望着滿是星鬥的蒼穹,篝火旁的一個漢子卻在這時站了起來,對他的三個同伴說道:“我去撒泡尿!”
“哈哈,吃過了就尿!”另一個漢子就大笑了兩聲打趣道:“你尿泡難不成是直的?這邊吃着,那邊尿就上來了?捎帶着把屎也給拉了,莫要過會來會的跑趟子!”
這漢子的打趣引得另兩個漢子也跟着笑了起來,說要去撒尿的那漢子倒是沒跟他們一起笑,而是沒好氣的瞪了打趣他的漢子一眼,丢下句“拉出來給你趁熱吃”,便跨步朝一旁的黑暗中走了過去。
篝火旁的仨人望着那漢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便爆發出一陣哄笑。
藏在草叢中的人兒趴伏在地上,望着劉辯身後那兩碗粟米飯,心内卻是更加糾葛。
她很想悄悄過去,把那兩碗粟米飯偷來吃掉,可又怕萬一被人抓住,平白的受了羞辱……
若是言語上羞辱她一番倒也罷了,不遠處那兩個喜好龍陽的,恐怕對她并無太大興緻,讓她最爲擔憂的,便是稍遠一些火堆邊上正在吃飯、說話的幾個漢子。
從那幾個漢子粗魯的對話中,她能感覺的出來,若是被那幾個人虜去,恐怕不被糟踐個通透,也是不可能被放走。
趴伏在草叢中,這小小的人兒心内正糾葛着要不要冒險上去偷那兩碗粟米飯,她的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草葉兒被人踩動時發出的“沙沙”響聲。
由于太過專注,當她聽到草葉被人踩動發出的響聲時,一個體格魁梧的大漢,已是站到了她的身邊。
感覺到身旁站了個人,她趕忙擡起頭朝側面看去,看見的卻是一隻向她抓過來的大手。
躲在草叢中的小姑娘頂多隻有十一二歲,由于常年營養不良,她生的是瘦小枯幹,被那名方才說要去撒尿的漢子一把掐住後頸,像提小雞仔似的提了起來。
被那漢子提了起來,小姑娘用力的踢騰着小腿,大聲叫嚷着:“放開我!放開我!我什麽也沒做!”
小姑娘的喊聲引來了劉辯、管青和火堆邊另外三個漢子的目光。那三個漢子見同伴從草叢裏抓了個人出來,全都站起身,抽出了長劍,朝着被像小雞似提起來的小姑娘走了過來。
那小姑娘體重很輕,揪着她頸子的漢子,又是洛陽軍将士中的佼佼者。那漢子提着小姑娘,手臂平平的向前伸着,任由她如何踢騰,就是踢不到他半分。
“把她帶過來!”三個持劍的漢子剛要從劉辯和管青身旁走過,劉辯就擡手止住了他們,朝那揪着小姑娘的漢子喊了一嗓子。
得了劉辯吩咐,那漢子揪着小姑娘的後頸,平平的舉着她,到了劉辯和管青身前,将那小姑娘往地上一丢,冷聲喝了句:“跪下!”
被丢在地上的小姑娘倒也乖巧,落地後她不再掙紮,而是趴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一下,生怕被人看出了她是個女兒家。
“擡起頭來!”越是害怕發生的事情,發生的越快,小姑娘趴伏在地上,劉辯卻好像根本沒看出她怕被人看見臉似得,向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像受了驚吓的火雞一樣頭拱着地,屁股撅的老高,小姑娘就好似根本沒聽到劉辯說的話,始終沒有把頭擡起來。
站在她身後,見她沒有擡頭,揪他到劉辯面前的漢子擡腳用腳尖朝她的小屁股上點了兩下,冷冷的低聲喝道:“先生要你擡頭,還不快些把頭擡起來。”
幹瘦到幾乎沒有二兩肉的小屁股被那漢子用腳尖點了兩下,小姑娘就像是觸電般的彈了起來,一張髒兮兮的小臉随即出現在劉辯和管青的眼前。
“這小妮兒,生的倒是俊俏!”雖說小臉上糊的滿是泥巴,劉辯還是一眼看出了跪在面前的是個女娃兒,在小姑娘擡起頭後,劉辯伸手幫她把沾在頭發上的兩根草葉兒拿掉,扭頭朝一旁的管青微微一笑,對管青說道:“不過她身上也太髒了一些,回頭給她洗洗幹淨,一準是個美人坯兒!”
看着跪在劉辯身前的小姑娘,管青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把那小姑娘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通透。
管青是極美的人兒,可眼下穿的卻是男子的深衣,再加上那小姑娘低着頭,不敢多看她一眼,始終還是把她當成個男人。
感覺到管青在打量她,小姑娘渾身都在微微哆嗦着,心内卻在尋思着:“這二人喜好龍陽,爲何見我是個女兒家,也是如此這般眼神?莫非他們……”
心中越想越怕,小姑娘仿佛看見了她被這群惡人輪流糟踐的場面,很是忐忑的小聲對劉辯和管青說道:“二位先生,我是個男娃兒……可莫要把我送給那幾位大哥,他們一個個看着兇惡的緊……”
小姑娘被吓的渾身哆嗦,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倒是把劉辯和管青給逗的樂了。
心裏雖是覺着這小妮兒頗爲有趣,劉辯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冷的,向小姑娘追問了一句:“你果真是男娃兒?”
“是!”再次跪伏在地上,小姑娘渾身劇烈的哆嗦着,應了一句。
“可我看着你卻像是個姑娘家!”一隻手捏着下巴,劉辯低頭看着跪伏在面前的小姑娘,對她身後站着的漢子說道:“把她的衣服給扒光了,我今日便要看看她究竟是男是女!若是果真是個女娃兒,敢欺騙于我,明日便尋個老醜之人,将她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