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可曾想過自家

跟随劉辯一同進入宅子的親兵各自散開,在後院布起了警戒,一個個警惕的觀望着後院每個角落的動靜。

劉辯與鄧展一前一後,朝着賈诩居住的偏房走去。剛走沒多遠,迎面過來兩個手中捧着托盤的婢女。

婢女手捧的托盤上,擺放着連動也沒有動過的酒食。

見劉辯與鄧展走了過來,兩名婢女趕忙止住腳步,側身讓到路旁,躬身向他們行了一禮。

朝托盤看了一眼,見擺放在托盤上的酒食動也沒動,劉辯微微擰起眉頭,向兩名婢女問道:“這是給何人送去的酒食?因何不吃?”

“回殿下話!”劉辯問起酒食爲何沒吃,兩名婢女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其中一人趕忙對劉辯說道:“婢子乃是奉命伺候賈中郎,賈中郎自打來了府中,婢子們送過兩次吃食,他都是碰也沒碰,隻說要見殿下……”

“既然中郎要見本王,爲何不向本王通禀?”得知賈诩要見他,劉辯微微擰了下眉頭,先是有些惱怒的向那兩個婢子問了一句,見兩個婢子面如土灰,吓的不輕卻又不敢争辯,随後陡然想到,自打劉協将宅子賜給他,他還沒有回來過,婢子又如何去向他通禀?想到這些,劉辯臉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朝兩名婢子擺了擺手,對她們說道:“本王或許錯怪了你等,你二人且去忙着,回頭将吃食再熱上一熱,本王親自看着賈中郎吃!”

“諾!”兩名婢女手捧托盤,低着頭柔柔的應了一聲,立于路邊,誠惶誠恐的看着劉辯與鄧展走過,直到劉辯與鄧展走遠,她們才敢回過頭朝外院走。

“這賈诩倒是也有骨氣!”一邊朝關押賈诩的偏房走,劉辯一邊對身旁的鄧展說道:“李儒死後,聽聞都是這賈诩在給董卓出主意。”

“殿下是否想要……?”跟着劉辯,鄧展伸出一隻手,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劉辯緩緩的搖了搖頭,微微擰起眉頭,對鄧展說道:“賈诩是個人才,此人若是不用,倒顯得本王沒了肚量……”

劉辯如此一說,鄧展便不好再多說什麽,一聲不吭的随着劉辯朝安置賈诩的偏房走去。

追随劉辯已是有了許多時日,劉辯卻始終沒有把鄧展當成麾下,也從未向他表露出招攬的意向,稱呼他也多是“鄧先生”。

鄧展雖是對此頗爲不解,心下卻也明白,如果劉辯真的提出要把他留在麾下,恐怕閑散慣了的他,反倒會早些離開劉辯。

也正是因爲劉辯始終不提,他才沒有離開,而是留在劉辯身邊,想要更深入的了解這位洛陽王。

到了關押賈诩的房間門口,守在門外的兩名親兵趕忙向劉辯躬身見禮。

兩個親兵張了張嘴,正要招呼劉辯,劉辯卻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将門打開!”止住了兩名親兵招呼,劉辯朝房門哝了哝嘴,小聲吩咐了一句。

一名親兵趕忙伸手摳住房門,把門拉開,随後又躬身立于一旁。

擡腳進了屋内,劉辯一眼就看見站在窗口,正長籲短歎的賈诩。

由于背對着房門,賈诩并未看到進屋的是誰,聽到門響,他還以爲是那兩個婢女,頭也沒回,沒好氣的說了句:“跟你等說了,本官不吃!不吃!不吃!快快退下,莫要在此煩擾本官。”

“何人招惹了中郎,緻使中郎如此火大?”賈诩的話音剛落,劉辯就笑吟吟的對他說道:“中郎隻須告知本王,本王回頭打他們闆子!”

聽到劉辯說話,賈诩趕忙轉過身,睜圓了滿是驚懼的眼睛,抱拳朝劉辯深深一躬,嘴唇動了動,卻并未說話。

“賈中郎欲見本王,可是想問本王爲何向陛下求情,饒中郎不死?”雙手背在身後,走進房間,劉辯面朝屋内的一捆竹簡站着,伸手拿起其中一卷,随意的翻看着,向賈诩淡淡的問了一句。

賈诩雙手抱拳,躬着身子立于劉辯身後,卻并沒敢答話。他很清楚,董卓被誅時,作爲董卓的謀士,他本是應該被株連九族,已然死了許久的李儒,甚至還被劉協下令從墳中拖出焚燒,可劉辯卻向劉協求情,要将他留在帳前聽用。

被劉辯的親兵帶到洛陽王府,賈诩心内一直很是糾葛。劉辯與董卓勢成水火,董卓對他有提攜之恩,若投效劉辯定然是對董卓不義。

“賈中郎!”賈诩沒有說話,劉辯也沒再開口,跟随劉辯一同進入屋内的鄧展微微一笑,對賈诩說道:“某追随殿下日久,殿下每每提及董卓,定然要提到中郎……”

鄧展話剛說了一半,劉辯就背對着他擡起了一隻手,阻止了他接着把話說下去。

得知劉辯以往經常提及他,賈诩心内一驚,臉上頓時現出一絲慌亂。

“明人不說暗話!”劉辯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如刀的目光盯着賈诩,對賈诩說道:“本王之所以爲賈中郎開脫,乃是敬重中郎。中郎何故追随董卓,一條道走到黑?”

躬身抱拳面對着劉辯,賈诩心内翻騰着,嘴上卻是什麽也沒說。

“本王曉得!”走到賈诩身前,劉辯拉起他的雙手,對賈诩說道:“賈中郎當日助董卓追殺過本王,擔心本王不會重用,或是擔心本王早晚尋個由頭,将中郎問罪。”

劉辯這句話恰好說到了賈诩心窩子裏,他猛然擡頭,一臉愕然的望着劉辯,誠惶誠恐的說道:“罪臣不敢!”

“中郎,坐!”放開賈诩的手,劉辯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先走到矮桌後坐下,待到賈诩也在一張草席上坐了,他才接着對賈诩說道:“本王曉得,董卓對中郎有提攜之恩,也正是因此,中郎以往才爲董卓出謀劃策,與本王及各路讨逆豪雄争鬥。”

劉辯說話時,賈诩始終低着頭。在婢女面前,他還能保持着幾分傲性,可面對劉辯,先前早就在心内排演過無數次的骨氣,早不知被丢到哪裏去了,隻渴盼着劉辯不再提及往事,将他放走。

“中郎可否與本王說說忠、孝、義三字?”見賈诩不說話,劉辯微微歪着頭,又提了個好似不搭邊的問題。

“殿下……”不出劉辯所料,賈诩聽到這個問題,立刻站了起來,雙手高舉過額,跪伏在地上,向劉辯行了個五體投地大禮,對劉辯說道:“罪臣知錯,萬分惶恐,隻求殿下恩賜速死!”

“速死?”劉辯微微一笑,以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對他說道:“若是賈中郎真個死了,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成了董卓禍亂大漢的幫兇、走狗?”

這句話說的很是難聽,可聽在賈诩耳中,卻如同一記重錘。他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抖,跪伏在地上,竟是沒敢起身。

“賈中郎!”朝賈诩虛擡了一下手,劉辯對他說道:“眼下本王身在長安,麾下并無兵馬,賈中郎可否告知本王,在長安城内,該當如何,才可穩住時局?”

劉辯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刁鑽,賈诩若是不回答,那便是甘願做千古罪人,賈诩若是回答,無疑是用行動表明了願意投靠劉辯。

跟随劉辯一同進入屋内的鄧展返身走到門口,将房門拉開,對守在屋外的親兵小聲吩咐了一句,才又關上了門,雙手抱懷立于門邊。

跪坐在劉辯對面,賈诩低着頭,心内糾葛了好半天,才對劉辯說道:“殿下可是以爲董卓死後,這天下便是太平了?”

“中郎莫非還有他想?”賈诩的話剛出口,劉辯眼角就露出了一抹笑意,心内暗想賈诩果真不是浪得虛名,在整個長安城都慶賀勝利時,他卻能看到潛在的危機。

“董卓雖死,可西涼軍卻在!”賈诩微微躬着身子,對劉辯說道:“牛輔自不消說,身爲董卓女婿,定然是要爲其嶽父報仇。眼下徐榮已然投靠王允,可部下不過是西涼軍一部而已。李傕、郭汜二人,向來擅長見風使舵,且二人麾下兵馬衆多,乃是西涼軍主力。若朝廷願赦免西涼軍之罪,二人定然投效朝廷。可殿下以爲,當今朝中臣僚,可否赦免西涼軍?”

“中郎是說王尚書……?”劉辯微微擰起眉頭,看着賈诩,對他說道:“王尚書常年行走于朝堂之中,對利弊得失定然有所決斷,應不會……”

“往年王允對董卓惟命是從,就連罪臣也從未看出端倪。”賈诩微微躬着身子,誠惶誠恐的對劉辯說道:“可此番王允所作所爲,卻是将壓抑已久的憎恨徹底宣洩,定然不會放過曾助董卓進入洛陽的西涼軍……”

“本王該當如何?”賈诩說的這些,劉辯其實早已知道,不過他還是微微擰了擰眉頭,向賈诩追問道:“若是天下再亂,本王所作,豈非……”

“殿下仁厚,事事爲朝堂所想,可曾想過自家?”劉辯話尚未落音,賈诩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對他說道:“當今陛下年歲尚幼,幼主可欺,殿下曾爲大漢皇帝,即便幼主,又豈會放心殿下?一旦天下安穩,殿下必爲當今陛下及朝中衆臣謀算,今日董卓之死,恐怕便是殿下日後結局!”

“大膽!”賈诩的話剛說完,立于門口的鄧展就放下雙手,朝他喝了一句:“對殿下說出如此不敬之言,莫非不怕殿下治你罪麽?”

鄧展如此一喝,賈诩渾身激靈了一下,劉辯趕忙朝鄧展擺手,接着一臉誠懇的對賈诩說道:“今日無有他人,賈中郎有話但說無妨,本王不怪罪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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