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飄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使得路燈光變的昏黃又黯淡。
夜風細細的吹着,好一個溫柔的夜。
醫院裏,急診室門外的長椅上,許欣和女孩靠在梁俏的肩上,都已經是沉沉欲睡。
梁俏看着兩個女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将她們推醒道:“丫頭,時間很晚了,你和許欣就不要在這兒幹耗着了,你們都先回賓館休息吧,這裏我來守着就行了,你們明早來換班就可以了。”
梁俏說着話,将鑰匙塞到了女孩的手裏。
“可是,我擔心爸爸,”聽到梁俏的話,女孩揉了揉眼睛,小嘴張了張,皺着眉頭說道。
“好了,他們都沒事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正好,你回去之後,再幫我一個忙,”梁俏說着話,将腳邊的藥箱打開,拿出一管藥膏遞到了女孩的手上,對她道:“回去之後,你幫我給許欣塗一下,她身上的鞭傷很嚴重,不塗的話,會留下疤痕的。”
聽到梁俏的話,許欣滿眼感動的低下了頭,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破爛的衣衫。
“恩,好吧,那我明天一早就來換你,”女孩接過藥膏,這才扶着許欣起身,一起向外走去。
兩人來到外面之後,看到醫院門口一溜停了三輛車子。
其中兩輛分别是龍飛和梁俏的車子,還有一輛是女孩自己的車子。
女孩當時之所以能夠那麽迅速的趕往戰場,就是因爲她召喚了自己的車子的原因。
現在三輛車子都在了,女孩不覺對許欣道:“許姐姐,事情已經過去了,等下你把你的車子也召過來吧,不要再丢在野外了,萬一聯系不上,就麻煩了。”
“恩,好的,”聽到女孩的話,許欣點了點頭,接着卻是皺眉看着女孩問道:“丫頭,你真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麽?”
“恩?難道還沒有過去嗎?”女孩有些好奇的看着許欣問道。
“不,我怎麽心裏老是覺得很不安甯呢?你要這樣想一下,雖然這次那個壞人沒能把我們殺死,可是,這并不代表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了,因爲,畢竟雙慶市的那些人,還一直認爲方強是我們殺死的,而且,那個壞人也是我們殺死的,我覺得王峰那些人,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們。”許欣有些擔憂的看着女孩說道。
“許姐姐,你放心吧,不管他們放不放過我們,都沒用的,反正,他們要是再敢來,我就再敢殺,我才不管什麽法律不法律,總之,惹到我了,都沒好果子吃!”女孩看着許欣,撅着小嘴,很倔強的說道。
聽到女孩的話,許欣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女孩現在還不是很成熟,所以,也不和她争辯,隻是兀自在心裏擔心着。
“好了,許姐姐,我們趕緊回去吧,早點睡覺,明天來換班,我都困死了,對了,我還要給你塗藥膏呢,”女孩扶着許欣,一起來到了賓館。
兩人進了房間之後,女孩讓許欣先坐下,然後就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坐到了許欣的背後,用棉簽蘸着藥膏,開始給許欣擦藥。
“許姐姐,你把衣服都脫了嘛,”女孩将許欣背上的一道鞭痕擦好之後,皺眉對許欣說道。
“額,好,好吧,”許欣有些害羞的怔了怔,最後還是起身,很優雅的将衣衫都除了下來。
衣衫除下,許欣白皙如雪的**立刻展現了出來。
女孩看着許欣,忍不住眼睛一亮,小臉绯紅的抿嘴道:“啧啧,許姐姐,你的皮膚真好啊,身材又這麽火爆,哈哈,我要是男人,肯定忍不住要侵犯你了。”
“好啦,你這個小色女,就不要取笑姐姐了,趕緊幹正事吧。幹完了,早點睡覺,今晚你也累壞了吧,你身上還有傷的,又那麽費力的打了一架,姐姐真的有些心疼你了,真虧你這麽堅強,竟然沒事人一樣的,”聽到女孩的話,許欣很溫柔的坐到了女孩的身邊,撫着她的長發說道。
“額,我身上沒有傷啊,”聽到許欣的話,女孩一邊色迷迷的看着許欣的胸脯,一邊爲她塗着藥膏說道。
“怎麽可能呢?你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好了呢?你就不要騙姐姐了。”聽到女孩的話,許欣微笑着,看着女孩說道。
“額,我真的沒有傷了,不信我脫給你看,”見到許欣不相信,女孩很調皮的将上衣脫了下來,露出纖瘦光潔的上身,然後對着許欣眨眼微笑道:“看到了吧,我的傷口全好了。”
“咦,這,這是怎麽回事?小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恢複能力?”許欣看着女孩,有些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爲了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她還特地伸手摸了摸女孩,搞得女孩縮着脖子大笑了半天。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以前每次受傷,爸都是這麽給我療傷的,療傷之後,我就全好了,速度很快的,”女孩抿着小嘴,幫許欣把最後一道鞭痕上也塗好了藥膏,這才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挺起那包着天藍色的文胸的小胸脯晃了晃之後,眯眼對許欣道:“姐姐,我們快睡吧,好困了。”
“恩,好的,你先睡吧,姐姐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身上好多灰塵,”聽到女孩的話,許欣起身向着浴室間走去。
“好的,那我看電視等你,”女孩說着話,拿起遙控器開始換台,想要找一個好看的節目。
不過,換了兩個頻道之後,女孩立刻就愣住了。
因爲她發現電視裏此時正在播放着一條新聞。
“雙慶市打黑行動卓有成效,前雙慶市長方強在此次行動中因公殉職,被追封爲“烈士”稱号,雙慶市**頭目王峰已經被逮捕,其手下十三個幫會也被依法鏟除。現在隻剩下與王峰相互個勾結的王賀還在外逃,現在公安部已經正式立案,對王賀進行通緝。”
“王賀,男,六十歲,外逃時,任國家特警局偵查員職務,但是此人卻是一個害群之馬,是黑惡勢力安插在我警勤人員之中的卧底。多年來,一直與黑惡勢力勾結,屢屢破壞我警務人員對黑惡勢力的嚴打行動。此人經過軍事訓練,極度危險,警告普通百姓發現此人,千萬不要莽撞行事,一定要先報警才行。當然,如果有人能夠抓住王賀,或者将他消滅,我們也将會獎勵五十萬的報酬給他,算是給老百姓立下了大功。”
“許姐姐,你快來看啊,現在你真的不用再擔心啦,事情真的過去了,”看到那個滾動播放的新聞,女孩忍不住滿心興奮的對許欣喊道。
“真的嗎?什麽情況?”聽到女孩的喊聲,許欣連忙跑出來,和女孩一起再次觀看了那條新聞,确定沒錯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從床上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
“許姐姐,你做什麽?”見到許欣的舉動,女孩很好奇的問道。
“我給梁姐姐打過去,告訴她一下,”許欣說着話,對着電話道:“梁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爲民除害了!”
許欣接着就把新聞的内容告訴給了梁俏。
聽到許欣的話,梁俏眯眼微笑着了一下,表示很開心,然後讓許欣和女孩好好休息,就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許欣在長椅上坐了下來,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卻是再次想了起來,接通之後,裏面卻是傳來了一個久違的聲音。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想鬧哪樣啊?南城的事情還不夠你們管嗎?非要去人家雙慶市這麽鬧一把,你們累不累啊?”桑登在電話裏,沒好氣的對梁俏說完,頓了一下道:“龍飛那小子呢,怎麽不接電話?讓他來接電話。”
“額,頭,龍飛現在正在急診室裏面,他挂彩了,”聽到桑登話,梁俏回答道。
“哦?他都挂彩了?怎麽回事?”聽到梁俏的話,桑登很疑惑的問道。
“額,還不是因爲那條毒蛇嘛,龍飛費了老大的勁才搞定,當然了,也不是他搞定的,是他的那個寶貝女兒搞定的,現在人已經被做掉了,女孩當時很生氣,一陣亂砍,剁成肉醬了,現場就在虎躍鎮西南的山窩裏。額,頭,這個事情,我們可不管了啊,該怎麽處理,你看着辦,反正我們都是無名英雄,你要是能夠證明那人是你幹掉的,可是有五十萬的賞錢啊,說不定還能立三等功,”梁俏眯着眼睛,對桑登說道。
“滾,老子是見錢眼開的人麽?不過,也罷,反正你們這兩個人,都是不省心的孩子,每次犯了事,都要老子來給你們擦屁股,你給我帶話給龍飛,讓他下次回來小心點,老子等着發配他去南極養企鵝呢!挂了!”桑登說着話,挂了電話。
不過,挂了電話之後,這個老頭子卻是滿臉的微笑,在辦公室裏搓起了手,接着就撥通了内線,對他的手下吼道:“快,能喘氣的,都趕緊到老子辦公室集合,老子要出一趟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