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後,文申在街上随便逛了逛。街上人雖然沒有以前那麽多,但也沒像電影中那樣到處是喪屍,百姓該幹麽還幹麽,隻是身上多裹了些東西而已,看起來沒有電視中說的那麽嚴重。
路過一個家具店時,文申看見店裏正在進行打折促銷,想起宋代冰冷冷的太師椅,便買了一個單人真皮沙發。店主還不錯,開着小貨車幫文申把沙發送到别墅。想起宋代還有一堆事,文申便通過空間來到宋代順州,并把新買的沙發一起帶過來。
行軍大帳裏,文申坐在沙發上感覺不錯,于是對帳外喊道:“王成!”帳外一個聲音回道:“在,委座有何吩咐?”文申道:“你去請下劉經略。”
沒多久,劉法撩開帳門進到大帳裏,執禮道:“國師,你找我?”文申伸手示意,道:“做,别客氣。”劉法坐定後,又道:“劉經略,我這裏新制作了些火器,你興趣嗎?”劉法扣了扣耳朵,不太敢相信,道:“國師打算給我部裝備些火器?”文申點了點頭,笑道:“是的!”
頓時,劉法喜悅之情躍然臉上,激動道:“不知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用上這些裝備啊?”文申道:“明天吧,今天你去選兩千名部屬。”劉法興奮道:“我這就回去辦。”文申笑道:“你先等一下,這兩天官家和童樞密有沒有來電報?”劉法一拍腦袋,道:“該死,我差點把這事忘了。童大人來電了,說:現在童大人、劉仲武以及種師道現在率二十萬大軍兵臨靈州城下,陶節夫率十萬大軍已經攻下夏州。”
文申起身來到地圖前,盯着靈州位置,道:“靈州就在我們順州的東面嘛,看起不遠啊。隻不過隔着黃河而已。”劉法歎息道:“是啊,這黃河可不是那麽好過的,靈州也不是那麽好打的,當年五路大軍會師靈州,但最後還是功虧一篑。”
文申道:“童大人有沒有給我們命令?”劉法道:“童大人讓我們盡快進軍興慶府,已減輕他們那邊的壓力。”文申道:“那好,你現在盡快回去挑選人馬,明天裝備新式火器。”劉法應了一聲,起身行禮後,兩三步就出了大帳。
文申在順州城逛了一下,發現都統府甚是寬敞,便吩咐警衛連看管此地,沒自己的允許誰能不能進。回到沂州兵營倉庫大體清點了下從也門偷來的軍火,自動步槍一共三千隻,配套彈藥三千多萬發。榴彈發射器兩千多套,榴彈二十萬多發。小鋼炮一百門,炮彈一萬多發。
當晚文申便通過空間運送了兩千多隻步槍和四百多萬發子彈,同時庫存的三百多發高爆彈和白磷彈全部運到了順州。
第二天,二千名劉法部屬滿臉興奮排隊領取了步槍,領取完後,文申安排沂州部隊對其進行一對一射擊教學。經過三天的實彈教學訓練,兩千名劉法部屬基本上掌握了槍械的使用方法,部分有天賦的士兵射擊水平進步還挺快。
就在宋軍進行換裝訓練的時候,興慶府皇宮大殿裏一片蕭瑟,夏崇宗面無表情高高地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兩列低頭不語的大臣,兩列大臣中間獨自站着一個狼狽不堪的年輕人,此人正是順州都統。
夏崇宗冷冷道:“李合達,南朝的火器真有你剛才說的那麽厲害?”
這李合達原本姓蕭,遼國人。前些年遼夏和親跟随遼國公主陪嫁到西夏。夏崇宗見此人有勇有謀便委以重任,并賜國姓。聽到夏崇宗問話,李合達伏地道:“臣所說全都千真萬确,南朝有一種火器,能打十幾裏遠,打出的東西落在地上就會爆炸,而且很多士兵都手持突火槍百步之外就能射擊殺人。”
原本強裝鎮定的夏崇宗一下子癱坐在龍椅上,感覺如天塌地陷般,喃喃道:“難道大夏就要斷送在朕的手裏。”想起城裏還有幾十萬大軍,坐直身體,道:“朕還有幾十萬大軍難道打過不區區萬人的火槍隊嘛?”李合達想起那晚的慘狀,慘笑道:“臣不知。”
“你不知?不知是什麽意思?”夏崇宗勃然大怒道:“是不是你認爲朕幾十萬大軍打不過南朝火槍隊?朕就不信他們能有三頭六臂。李合達你是不是在爲你的失敗找借口,故意危言聳聽。”李合達急道:“臣不敢!”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臣出列,上奏道:“皇上,順州離京城不到百裏,南朝軍隊一天就能打到城下。現在不是讨論過錯的時候,我們應該衆志成城抵抗南朝軍隊。”夏崇宗一看是一位三朝老臣,平息怒火,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防守?”那老臣道:“當年南朝五路大軍進攻我國,三十萬大軍圍攻靈州,最後太皇太後掘黃河而大敗南朝軍隊。”
夏崇宗兩眼一亮,笑道:“還是你有辦法,對,我們就再掘一次黃河。”那老臣道:“這次恐怕不易。”夏崇宗心中一涼,驚道:“這是爲何?”那老臣道:“南朝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肯定有所防備。更重要是,南朝火槍隊在黃河的西邊。我們這裏地勢西高東低,黃河決堤後很難對西邊南朝火槍隊産生影響。不過對圍困靈州的南朝軍隊應該有所影響。”
夏崇宗大聲道:“你說我們應該怎麽對付西邊的火槍隊?”老臣道:“微臣沒有見過火槍隊,實難提出有效方案。李都統和火槍隊接觸過,或許他有好的辦法。”趴在地上的李合達道:“皇上,火槍隊遠程厲害非常,要麽與其近戰,隻有這樣才能揚長避短,擊敗火槍隊,要麽據堅城而守,等其糧草用盡自會退兵。”
夏崇宗想起察哥八萬大軍野戰被俘,實在不敢派兵再去和火槍隊野戰,于是道:“近戰?你有把握沖到火槍隊近身嗎?”李合達慚愧道:“臣沒有把握。”夏崇宗突然怒罵道:“都是一群廢物!”說完起身拂袖而去。群臣見此情景,不明所以,紛紛低聲嘀咕。
那老臣長歎一聲,道:“皇上的意思很明确,據城而守。”
……
劉法看着訓練小有成就的士兵,心裏癢癢地,總想找西夏軍隊試試。于是,來到文申大帳,問道:“國師,我看士兵們也訓練的差不多了,我們什麽時候去攻打興慶府啊?”文申笑道:“從順州北上不到百裏便是興慶府,如果按我們現在的速度一天就能抵達興慶府城下。這樣明天一早出發,争取太陽落山前抵達興慶府。”
劉法笑道:“遵命!對了,這順州城還是像涼州那樣處理嗎?”文申急道:“不行,城裏那麽多牛羊馬不能随便就丢了,這樣你安排三千人步兵和五百火槍手駐守順州,其他人明日兵發興慶府。”
次日清晨,一萬三千人三萬多匹戰馬浩浩蕩蕩出北門向興慶府進發。這個季節正是河套平原收獲的日子,但此時路兩邊的田地裏一片狼藉,谷穗散落四地,看樣子是連夜趕收的。劉法見此情景,笑道:“看來西賊是在進行堅壁清野啊,這麽好的谷子還沒熟透就割了,真是可惜。”
文申嘿嘿一笑,道:“這樣也好,西賊把所有的糧草都集中到興慶府,我們直接去拿,省得我們還得派人來割。”說完,兩人同時哈哈一笑。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大軍抵達興慶府南方十裏處,根據劉法的建議,選了一個高崗安營紮寨,并在四周安排機槍手進行防衛。
行軍大帳裏,文申向警衛員道:“向皇上和童大人發電,說我們已經兵臨興慶府,明日便攻城。”
……
靈州城外宋軍大營裏,童貫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向周圍的幾個部将道:“國師和劉法已經攻到西賊老巢城下,如果我們再不加緊,連湯都喝不到了。”幾個部将面面相觑,其中劉仲武道:“童樞密,我們已經很盡力了,無奈東線西賊人多城堅才緻使我們進攻緩慢。”另一個五十多歲飄然長須的部将抱拳道:“現在我們進入攻打靈州的關鍵時刻,一定提防西賊狗急跳牆,掘黃河大堤啊,當年我們就吃過這個虧。”童貫笑道:“這個我早有考慮,現在我們軍營就駐紮在高崗上,就算掘黃河對我們影響也不大。現在我們糧草也不多,明日必須攻下靈州城,獲取裏面的糧草。”
那長須部将道:“大人,我們應該向靈州城裏散播興慶府被攻打的消息,這樣必能影響西賊軍心,說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童貫一怔,喜道:“不錯,就這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