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國師觐見。”宦官梁師成躬身,娘娘腔道。
宋徽宗放下手中毛筆,掃了一眼桌前的梁師成,驚喜道:“哦,快宣。”
……
“臣文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申躬身作揖,陰陽頓挫,說道。
“愛卿,快快平身。”宋徽宗見文申如此恭敬,笑道,“童太尉上折說,國師在沂州訓練了一群虎狼之師,可有此事。”
文申拱手道:“算小有成就,真是人數太少,但對付李夏還是綽綽有餘。”宋徽宗聽此,眼睛發光,興奮道:“真的?不知國師什麽時候能夠出師西北啊?”
文申笑道:“現在随時可以出兵西北,但沂州團練人數太少,所以打下來的城池還需要皇上派人管理。”
宋徽宗一聽,心想還是國師知道進退,打下來的城市自己不管理讓我派人管理,忠臣矣。笑道:“這是自然,朕定讓西北監軍童太尉配合你,童太尉現在出使遼國,按計劃可能七月份回京。國師你看八月你從沂州率軍出發可好。”
文申笑道:“遵命,皇上,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皇上你看是不是撥點軍饷啊。”宋徽宗笑道:“不知國師需要多少軍饷?”
“兩百萬貫一州,不知皇上想要幾州啊?”文申反問道。
“什麽?”宋徽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驚訝道,“國師你說什麽兩百萬貫一州是什麽意思?”
文申笑道:“很簡單,李夏所有州府兩百萬貫一州,不知皇上想讓我打幾個州府啊。”
“朕,朕,全要!”宋徽宗面紅耳赤,有點哆嗦道。旁邊的劉貴妃覺得宋徽宗有點失态,便小聲叫道:“皇上,皇上。”宋徽宗轉頭看了看劉貴妃,突然覺得自己确實有點失态,但文申開出的價碼不得不讓宋徽宗失态。
想當初,神宗派兵五路攻夏,準備收複靈武。但敗多勝少,特别是靈州、永樂城兩戰,損失士兵民夫達六十餘萬人,耗費軍費無計。現在,文申說兩百萬一州,而且是想要多少就能打多少,怎能不讓宋徽宗激動。
宋徽宗正色道:“國師,你如果能打多少,朕就付多少,而且朕可以先付兩州的軍饷。”文申也正色道:“臣定不辱命。”
“對了,聽過國師在沂州大規模制作很多新奇東西,現在京城市面上出現的火柴、肥皂、玻璃好像都是沂州産的。”劉貴妃問道。
“回貴妃娘娘,這些都是确實是微臣提供的配方所生産的。”文申回道。
“看了,國師真是大才啊。”劉貴妃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宋徽宗。宋徽宗笑道:“愛妃說的極是。”
文申作揖道:“多謝皇上,貴妃娘娘誇獎。皇上,不知軍饷如何領取啊。”宋徽宗笑道:“明日早朝之後,三司将會把軍饷運到沂州。”
文申作揖道:“不知皇上是否還沒有其他事情,如果沒有微臣就要告退了。”
……
文申告退後,宋徽宗一臉凝色,對劉貴妃問道:“愛妃,你說國師能收複西北嘛?”劉貴妃笑道:“臣妾看八九不離十,成不成總要試試,再說就算失敗了,也不過損失點錢而已。”
“愛妃說的極是。”宋徽宗笑道。
……
從皇宮出來,文申沿着大街,邊慢悠悠地走,邊四下打望着兩邊的小商小販。走到一個寬闊的十字路口,發現有個商鋪面前排着一條長長的隊伍,文申見狀,頓時一樂,心想:“宋代人的素質就是高,居然知道排隊。”
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文申來到隊伍後面,問前面的一個中年大嬸:“大嬸,你們排隊買什麽呢?”
中年大嬸看了看文申以爲是海客,表現出一幅驕傲的表情,鼻孔朝天道:“海外的商人吧,這家鋪子是買肥皂的,你沒聽過吧。說起這肥皂那可是好東西,再髒的衣服隻要用這個一擦,保準幹淨。”
文申笑道:“那可真是好東西,那這東西應該很貴吧?”
“貴,當然貴了,二十文錢一塊呢,難道你也想買?”中年大嬸一臉懷疑地看着文申。文申一怔,笑道:“不買,問問。”說完便走開。
文申邊走邊想,這肥皂還真是賺錢,成本也就幾文錢居然賣到二十文,還真是暴利。誰知沒走多遠,又遇到一群排隊的,過去一看,是賣火柴的,一封火柴十盒賣二十文也是暴利了。
文申又四下逛了一圈,便通過空間回到沂州鋼鐵廠辦公室。從自己的辦公室來到王鐵的辦公室,發現王鐵正在和林知縣等人在讨論什麽事情。于是,笑道:“各位在這裏讨論什麽事情呢?”
衆人回頭見是文申,紛紛起身作揖。其中,林知縣笑道:“國師回來了,沒能拜訪實在抱歉。”文申笑道:“好了,你們就不要這麽客氣了。”
王鐵起身把座位讓給文申,自己坐在文申身邊,平聲道:“東家,這幾位東家和賬房在讨論鋼鐵生産銷售的事情。”
“哦……”文申一個上音調,然後平緩道:“不知各位讨論到何種程度,能否給我介紹下?”
王鐵說道:“從去年十月份到現在爲止已經生産了六個整月,一共生産了八萬噸鋼,兩萬噸鐵和廢鋼,這裏的一噸等于二千斤,合計鋼已超過萬萬斤。各個賬房我說的可對?”
其他幾個掌櫃派來的賬房忙起身道:“王廠長說的絲毫不差。”
其他人聽到如此龐大的數量一陣咂舌,同時想到這些鋼材所代表的金錢,感覺一陣眩暈。林知縣搓了搓臉,笑道:“不知銷售情況如何?”
其中一個八字胡的賬房起身說道:“現在生産的鋼鐵大部分在庫房放着,但已有兩千多噸的被機械廠購買,購買價格爲每噸一百貫。”
“啊,這麽便宜?”其他掌櫃一片驚呼。
文申看了看衆人,笑道:“這部分計入我的份額,我看大家對鋼鐵的價格不是很滿意啊。你看這樣可好,你們手中的份額,我按當初三倍的價格回收,你們看怎麽樣?”
衆人一聽,均心想:“就是一百貫一噸,八萬噸就是八百萬貫,當初投資一共不過百多萬貫。現在誰賣股票誰才是**。”衆人互相看了下,笑道:“這個價格比較合适,我們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就好。”文申笑道,“前些日子我去京城,看見肥皂火柴賣得很好嘛,我看各位賺了不少吧。”
衆人嘿嘿笑道:“哪裏,哪裏,還不是沾國師的光。”
林知縣笑道:“國師,聽說你新成立了一個錢莊,還發行了交子?”文申笑道:“哦,林大人對這個感興趣?”
“以前聽說四川那邊發行過交子,但這東西極易仿制,最後搞的民怨很大。”林知縣笑道。
“我的交子制作精良,我相信十年内沒人能仿制的出來。”文申笑道,說着拿出一套紙币遞給衆人觀看。
衆人一聽,又仔細查看手中的紙币,兩眼開始慢慢放光。這些人都是經商能手,豈能看不出其中巨大的利益。于是,張掌櫃笑道:“我倒是想入個股,不知國師意下如何?”
其他人見狀,紛紛表示願意入股。文申環顧衆人,笑道:“大家入股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現在不缺錢啊。”
衆人一聽,文申不缺錢,心中一涼。糧店的梁掌櫃兩眼一轉,媚笑道:“國師,在下在京東東路大部分州縣都有分店,我可以在分店旁開設錢莊分店,你看這如何?”
文申暗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于是,一副爲難道:“恩,也行吧。”衆人一聽,頓時來勁了,布店李掌櫃說道:“國師,我在京城和兩淮地區有幾家分店。”
“國師,我在兖州、徐州有分店。”
……
最後,文申讓出三成股份,衆掌櫃東家負責在各地開設錢莊分店,所有錢莊的代金券全部由文申供給。
衆人走後,文申獨自哈哈大笑道:“中央銀行終于初見規模了,隻要自己掌握貨币發行權,其他的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