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到現在城牆仍然是巋然不動,但有動靜,總比沒有動靜的好,這說明大夏已經開始發起進攻,這種進攻隻要有所行動,就是不會停止的。這給三個百夫長帶來了希望。
“三位想必也知道了,朝廷已經開始對邏些城發起進攻了,相信不久之後,邏些城肯定會被朝廷攻破的,邏些城再怎麽堅固,也是不可能擋住朝廷的精銳,李勣和蘇勖他們是在妄圖逆天改命,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三位可要堅信這點。”那囊源目光掃過三人,現在他也看到了希望,隻要把握住機會,屬于自己的富貴就在眼前。
這個時候,誰敢壞了自己的好事,就是自己的仇敵,那囊源發誓,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将其擊殺,免得讓自己丢了富貴不算,還會連性命都丢掉了。
“大人放心,我等也都知道吐蕃是不可能守住邏些城的,哼,實際上,不僅僅是我們知道,軍中的将士們實際上也是知道的,隻是想到朝廷的政策,不敢不抵抗而已。”一名百夫長臉上還有露出畏懼之色。
“陛下賞罰分明,最喜歡的就是建功立業的人,隻要你爲大夏建立了功勳,陛下會不用你?你若是沒有功勞,陛下爲何要用你呢?”那囊源聽了十分不屑的掃了三人一眼。說道:“歸順朝廷的吐蕃人也不是沒有,他們都得到了好處。”
三名百夫長聽了連連點頭,他們也知道這裏面的情況,不僅僅是吐蕃,就是大夏的其他異族也是如此,他們爲大夏建立功業,然後獲得封賞,最高的已經到了侯爵,還有封地,世襲罔替,這樣事情都足以說明,大夏皇帝英明神武,非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
“看,功勳就在我們面前,隻要我們能夠堅守到最後,勝利一定是我們的。”那囊源指着眼前的糧倉,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大聲說道:“三位,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我認爲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我們若是不能把握住,迎接我們的将是死亡。要麽是被李勣殺死,要麽是被大夏殺死。”
“我等願意聽從大人号令。”三名百夫長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這個時候,誰也不是傻子,不跟着大夏走,難道還跟着其他人不成?那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那囊源聽了之後,頓時松了一口氣,若眼前這些人不配合,自己就算本事再大,恐怕也沒有辦法完成這件大事,到時候,不但建立不了功勳,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丢掉了,索性的是,李勣比較給力,在關鍵的時候,将一個百夫長殺掉了。
殺雞駭猴的道理誰都知道,但唇亡齒寒的道理又有多少人明白呢?李勣自認爲軍權在手,根本不将下面人的心思放在眼中,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更何況,眼前的三名百夫長卻統領四百精銳,看護糧倉。
惹急了這些人,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甚至一把火燒了這些糧倉,讓李勣和其麾下大軍瞬間崩潰。
這點,他認爲大夏皇帝做的就很不錯,賞罰分明,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哪裏有什麽龌龊可言,哪裏像李勣這樣,讓人心寒。
而在城牆上的李勣,心情并不好,事情果然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大夏連夜展開了進攻,大量的士兵開始行動,巨大的轟鳴聲在陣地上響起,那些石塊狠狠的擊中城牆,大地都在震動。
雖然城牆并沒有什麽損失,那些石塊并不能撼動堅固的城牆,可是飛濺的碎石,總是讓人心驚膽戰,偶爾的時候,李勣還能聽見一陣陣慘叫聲,這是城牆上守城的士兵發出來的,畢竟抛石機不能掌控飛石的距離,偶爾的時候,也能擊中城牆上的士兵。
這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因爲誰也不知道,這些石塊會不會擊中自己,自己是不是下一個倒黴鬼。在黑暗之中,一切都是憑借運氣。
“這些該死的家夥,難道不知道停歇一下嗎?”李勣借着城牆上的火光,冒險看着城外的一切,發現大夏士兵開始子啊壕溝上開始鋪設木闆,不僅僅是用來運送石塊,也是方便進攻。
“砰!”然而就在這時候,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悶哼聲。
“快,快,盾牌。”李勣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心中暗怒,趕緊躲在子城牆後面,他算是聽出來了,敵人正在射箭。
這些該死的家夥實在是太陰險了,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僅利用抛石機,進行飛石進攻,摧毀城牆,還在夜晚的時候,射出利箭,向城牆發起進攻。
在夜晚的時候,那些士兵哪裏會防備敵人的亂箭,就在剛剛,将士們就死傷了不少。
“将軍,你看。”一個不怕死的親兵忽然指着城下大聲喊道,隻是他的運氣不好,這邊剛剛喊完,就是一聲慘叫,被飛石擊中,整個腦袋都被擊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勣來不及傷感,也冒着風險,朝城牆外望去,卻見無數大士兵正在搬運木闆,這些木闆都是橫在壕溝之上,瞬間就見一條平坦大道,從陣地上一直向城牆延伸過來。
看上去大夏好像是在脫褲子放屁,。早知道這樣,爲何還要挖什麽壕溝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但這個時候李績心中卻是警鈴大作,生出一絲不妙來。
敵人耗費如此大的力氣,挖了壕溝,到現在還沒有填上,恐怕不僅僅是保護這些抛石車這麽簡單,想到這裏,李勣不由的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早一些毀掉這些壕溝,現在恐怕已經落入敵人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