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耶律涅虎恭迎陛下。”耶律涅虎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忘不了李煜親自沖鋒陷陣的模樣,在萬軍陣前,無人是大夏皇帝的對手。
“耶律涅虎,朕記得你。”李煜看着眼前的戰将,雙眼一亮,說道:“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你。”
“臣也未曾想到,能在這裏面見到陛下的天顔。”耶律涅虎臉上也露出喜色。他現在穿着、言語都和漢人一樣,連說話的語氣和中原人都是一樣。
“走,進營。”李煜驅趕着戰馬,走入了建昌營。
“萬歲,萬歲!”大營兩邊的将士們紛紛發出一陣陣呐喊聲,聲音直上雲霄。
“大夏萬歲!”李煜心中激動,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率領大軍,沖鋒陷陣,橫掃一切強敵,看着那些敵人跪在自己面前顫抖。
“萬歲,萬歲。”将士們的歡呼聲更響了。
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天子,現在天子身披盔甲,手執長槊,策馬飛奔,這才是三軍将士的主帥,是将士心目中的帝王。
“男兒就應該橫掃一切強敵,率領大軍沖鋒陷陣。”耶律涅虎看在眼中,忍不住長歎道。
“是啊!”劉仁軌也點點同頭,說道:“陛下深得軍心,這是我大夏之福啊!”
耶律涅虎驅趕着戰馬緊随其後,也加入了歡呼的海洋之中。
當天,李煜就在建昌營中休息,與三軍同樂。
“陛下,臣認爲那些躲在山林之中的靺鞨人,遲早會是我大夏的心腹之患,這些人躲在山林之中,隻要我們稍微有些懈怠,就會沖出來,他們搶奪百姓錢财、糧食,甚至還殺了我大夏子民,臣認爲應該将這些生番盡數剿滅。”耶律涅虎壯着膽子說道。
李煜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戰将,倒是一員猛将,渴望建功立業。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躲在深山中的靺鞨人,在數百年之後,就是女真人,他們終日生活在山林之中,終日和虎狼爲伴,十分彪悍。的确是中原人的禍害。
“劉卿,你的看法呢?”李煜看着劉仁軌說道。
“回陛下的話,雖然這些生番的危害還沒有顯現出來,但實際上,臣認爲這些人卻是缺少教化,若是任由其發展,必定會影響東北的安定,臣認爲當以剿撫并用,徹底的解決山林中的生番。”劉仁軌想了想說道。
他在東北呆的時間比較長,知道這些生番對東北百姓的威脅,隻是對于這些生番,大夏并沒有做出最終的決定。
有些人認爲這些生番應該加以教化,使之成爲大夏的一員,有些人認爲應該加以征讨,奪取其錢财,免得日後禍害大夏子民。
“若是見這些人都給殺了,顯然是不妥當的,東北人煙稀少,道路尚未修建完成,劉卿,朕看你不如留在東北,朕封你爲東北安撫使,率領精兵五萬人,主持此事,耶律将軍爲副将,你可有這個膽略?”李煜看着劉仁軌。
劉仁軌臉色一喜,但很快就苦笑道:“陛下,臣在燕京還有一場官司呢!禦史們正在參奏臣殺人滅口呢!”
“這件事情很重要嗎?朕覺得一點都不重要,解決東北之事,反而比其他的事情更加重要。”李煜不在意的說道:“有罪無罪,都是朕說的算。朝中那些官員的意見很重要嗎?”
“陛下聖明。”劉仁軌聽了大喜。
“耶律将軍,大夏絕對不會讓一個忠臣失望的,作爲一個将軍,就應該像将軍這樣,主動尋求戰争,唯有如此,才是一個真正的男兒。”李煜看着耶律涅虎,雖然是一個異族人,但現在看其裝束和語言,倒是和漢人差不多。
“臣謝陛下聖恩。”耶律涅虎感覺自己受到了李煜的重視,在大夏幹起來還是很舒适的。
“但在我大夏,每次征戰不能以殺戮爲主,俘虜也是很值錢的,比如說,從巴蜀之地,以前到關中是何等困難,跋山涉水之餘,道路難行,但現在不會了,從川中到關中,道路平整,和中原的官道相同,能夠容許兩輛馬車并排行走,這些都是我大夏子民修建的嗎?不,這些都是大夏的俘虜修建的,用少量的糧食,就能得到這麽一條筆直的官道,又有誰能做到呢?”李煜輕笑道。
耶律涅虎連連點頭,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甚至傳言更加厲害,這讓耶律涅虎心中駭然,幸虧契丹已經歸順大夏,成爲大夏的一份子,否則的話,和大夏爲敵也就算了,關鍵,一旦戰敗,整個契丹族都會成爲大夏的俘虜,也會被送到巴蜀深山之中修路,耗盡自己最後一點元氣,爲大夏添磚加瓦。
“朕聽說這些生番,力大能撕裂虎豹,這是幹活的好手啊!朕從燕京到東北,一路行來,雖然主要的官道比較好走,但大部分官道還行不行的,這就是需要修路。”李煜很喜歡修路,道路通暢,有些事情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耶律涅虎頓時知道李煜的想法了,進攻這些生番可以,但絕對不能殺戮過多,不然就會造成損失。
“明白就好,好好幹,你們還很年輕,而大夏的鐵蹄不會停止的,朕也希望,你能成爲大夏勳貴中的頂尖的一員,你們也是這樣,隻要你們能爲大夏開疆擴土,朕就能爲諸位将軍裂土封疆。”李煜言語之中多有一絲蠱惑。
畢竟這些人爲大夏浴血征戰,自己說上一些好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将士們看來就不一樣了,看看皇帝陛下,高高在上,還和自己吃同樣的飯菜,喝着同樣的酒,這叫同甘共苦,跟随這樣的人,才能升官發财。
劉仁軌坐在一邊,心中感歎,他知道京師發生的一些變化,皇帝的心情原本是不大好的,現在來到大營中,心情好了許多。這大概就是真實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