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宇文玉波的見狀忍不住推了李煜一下,眉眼之間多了一些嬌羞。
李煜一陣陣哈哈大笑,指着宇文天虎說道:“若是京中的那些勳貴之女們見到天虎,恐怕有不少人都來找朕提親了。”
宇文玉波聽了之後,美目一亮,忍不住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說道:“天虎,還不謝過陛下,陛下這是在給你指婚了。”能得天子指婚,而且還是勳貴之後,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運氣。
“臣謝陛下聖恩。”宇文天虎趕緊拜謝道。
“欸!不要稱呼陛下,就喊姐夫,這裏面就我們三個人,都是一家人,不要像外朝那樣拘禮。”李煜卻擺了擺手,說道:“你姐都跟我說了,從小你和你姐相依爲命,哪怕是到了西域之後,對她也是多有幫助,小小年紀,縱橫沙漠,收服那些沙匪,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這個弟弟可不簡單啊!”
宇文玉波鳳目微紅,低聲說道:“都是臣妾無能,不然的哈,天虎也不會成爲一個沙匪頭子。爲人所诟病。”對于這這個講究出身的年代,做了沙匪,畢竟是一件讓祖宗蒙羞的事情。
“這話朕就不贊同了,英雄不問出身,天虎年紀輕輕,縱橫沙漠,也不知道擊敗了多少敵人,讓突厥人聞風喪膽,這次跟随大軍,随朕進攻突厥人、高昌人,日後必定能建功立業,朕看天虎就是第二古神通,日後封侯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李煜反駁道。
宇文天虎現在不過二十三歲的樣子,能夠率領一千五百人,馳騁于沙漠之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且這一千五百人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宇文天虎能夠見這些人整合在一起,足見他的能力。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負陛下厚望,斬将奪旗。”宇文天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虎目中閃爍着光芒。
他心裏十分感動,雖然他爲宇文家族浴血疆場,也不知道建立了多少功勳,但在宇文鴻泰父子的眼中,自己隻是一個庶子,所以隻能和那些沙匪在一起,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綠洲中的下人們,也經常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天長日久了,宇文天虎心情也就變的冷漠起來,無論是征戰在外,還是回到家中,臉上都帶着一副面具,沒想到在李煜這邊,卻得到了李煜的褒獎。
他見多了沙匪的狡詐和陰險,也能分辨的出來,他人言語之中的真心和假意。從李煜的言語之中,他感受到了一絲真誠,最起碼,對待自己的姐姐還是很不錯的。
沖着這點,宇文天虎就知道自己隻能是加入大夏,成爲大夏皇帝手中的利劍。
“天虎,時間不等人,這個時候突厥人和高昌人恐怕正在滿天下的尋找朕,朕也不能留在這裏,糧草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朕要出擊了。”李煜正容道:“你熟悉沙漠地形,就做個先鋒吧!”
“陛下放心,西到三彌山,北至草原,東至伊吾,臣都走過了,敵人知道的道路,臣知道,敵人不知道的道路,臣也知道,陛下想打到哪裏,臣就能帶到哪裏。”宇文天虎很把握,畢竟數年的時間,他都是在這片混的。
“很好,天虎這麽說,朕也就放心了。”李煜大喜。有一個合格的向導就是不一樣。
宇文天虎能夠肆虐西域,還能活到現在,足見他對周圍的地形很熟悉。有此一點,就足以抵擋十萬大軍,李煜的兵馬可以輕松出現在西域諸國的任何一個地方。
想到這裏,不由的看了身邊的宇文玉波一眼,這個女子還真是自己的福星,讓自己減少了許多麻煩。他指着一邊的帷幔,說道:“天虎,拉開它。”
宇文天虎心中好奇,看了宇文玉波一眼,見宇文玉波點點頭,這才拉開身後的帷幔,卻見面是一個木架子,架子懸挂着一副地圖,地圖上的山川河流自己很熟悉,分明就是西域的地圖。上面有許多熟悉的城池,道路很清晰。
“這些路線都是鳳衛探查出來的行軍路線,看上去很詳細,但實際上,朕都不滿意。”李煜指着面前的地圖搖搖頭。
“陛下,這些路線是很準确,但若是想達到陛下所要起到的結果,就靠着這些路線還是差了一些,陛下知道的,高昌人、突厥人都知道。想要出其不意,還是不行的。”宇文天虎搖搖頭。
“不錯,朕要借的機會調動西域所有的兵馬,我們要在運動中殲滅敵人,甚至有可能的話,将李勣的人馬吃掉。”李煜的目光落在東邊的伊吾城上,這裏是自己的勁敵,若是能因此而擊敗李勣,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在運動中殲滅敵人?”宇文天虎聽了雙眼一亮,他率領一群沙匪,在大漠中殺人劫貨,供應宇文家的花銷,實際上行軍方略和李煜相似,隻是,他沒有李煜這般厲害而已。
“在沙漠邊緣也有許多城鎮,高昌國的也不僅僅是橫截、臨泉這樣的大城,摧毀小城鎮,劫掠其财物,驅趕百姓,讓這些百姓都去城裏去,消耗敵人的糧草和精力,從而調動更多的敵人。”李煜意氣風發,他不想殺了那些百姓,想要擊敗敵人,殺人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但驅趕百姓,讓這些百姓朝周圍的城池蜂擁而去,增加城池守軍的壓力,才是最好的辦法。
宇文天虎早就被李煜的話所驚呆了,這和自己以前的作戰方略截然不同,聽的宇文天虎雙目放光,行軍打仗,都是他自己琢磨的,現在李煜的話,又爲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這讓他意識到,以前的小打小鬧和正規軍打仗有什麽不一樣。至于
至于一邊的宇文玉波早就是聽的美目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