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已經下令,城中任何人家都不允許飼養鴿子。這樣能限制鳳衛的行動,但如何區别鳳衛,就比較困難了。”李世民面對這種局勢,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李淵卻搖搖頭,說道:“你還是太仁慈了,城中凡是飼養鴿子的人,都有可能與李賊有關系,對于這些人,要斬草除根,将其斬殺的幹幹淨淨,甯可殺錯,也絕對不能放過。甚至還要發動全城的人,讓他們去舉報,舉報那些飼養鴿子的人。”
李世民聽了隻能是連連點頭,從這方面來看,李淵還是老奸巨猾,這一手下來,想來城中的鳳衛可定會遭受沉重的打擊,最起碼,想要将消息洩露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城中的百姓?”李世民面色平靜,态度也變的恭敬了許多。
“百姓多無知,既然是無知,那就算了,對付這些人,先不要理睬他們,日子久了,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隻要沒有人帶頭,老百姓還是老百姓,他們是不會有什麽動作的,這些人的要求很低,能吃飽飯,能活命就可以了。”李淵不在意的擺擺手,絲毫沒有将那些老百姓放在眼中。
“兒臣明白了。”李世民并沒有在大殿内停留太久,和李淵呆的越久,他就越加提防李淵,看看,眼前的這件事情,李淵輕描淡寫的将其解決了。
李世民知道,自己長于戰争,對朝政大事卻不擅長,他也相信,這種事情若是放在李建成身上,肯定能夠輕松解決的。可惜的是,他不是李建成。
“陛下今天可曾見了哪位大臣?”大殿外,李世民詢問道。他這并不是關心李淵,而是爲李淵知道此事而感到好奇,自己接到消息的時間很短,一接到消息之後,就來到了大殿找李淵,沒想到,李淵早就知道此事。張口就是計策,這裏面若是說沒有人通風報信,打死李世民也不相信。
“回太子的話,陳叔達陳大人今天來了。”在大殿外服侍的内侍不敢隐瞞,趕緊回道。這些内侍都是李世民在成爲太子後撤換的,就是爲了及時得到宮中的消息,現在看來,還真是有些效果。
“是他嗎?”李世民輕聲說道。他知道陳叔達這些人表面上忠于自己,實際上,還是忠于李淵的,若是陳叔達将這件事情告訴李淵,李世民并不擔心什麽。他擔心的是其他人。
“常何,率領大軍,挨家挨戶的搜索,凡是飼養信鴿的人,盡數誅殺。這些人或許就是李煜放晉陽的密探,一個都不能留。”李世民出了皇宮,看見玄武門駐守的常何就吩咐道。
“是,末将遵命。”常何面色一變,露出一絲爲難之色,但看見李世民一臉陰沉的模樣,哪裏敢反對,趕緊率領大軍出了玄武門,朝晉陽大街殺了過去。
“甯可殺錯,也不能放過。”李世民上了自己的馬車,任由馬車緩緩而行,朝東宮而去,他認爲李淵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就不能有仁義可言。
而在晉陽城外,李煜并不知道城中的變化,他領着衆将,騎着戰馬,朝汾河而來。許敬宗看的分明,這汾河是枯水期,汾河河水比較少,就算是引汾河河水水淹晉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命令将軍開始挖泥土,在這裏修建一個大壩,攔截汾河河水,準備水淹晉陽。”果然李煜将手中的馬鞭丢在一邊,就準備水淹晉陽。
“陛下,這個時候汾河河水比較少,想要淹沒晉陽,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啊!”尉遲恭望着遠處的汾河,有些遲疑。這個時候的汾河,騎着戰馬都能到對面去,想要水淹汾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左右無事,讓将士們出來運動一番。朕看大營西邊的地勢太高了一些,這土就在那邊運吧!”李煜指着遠處的一處小土包說道。
“是,臣立刻安排人去挖土。”李大卻應了下來,冬天做事雖然難了一些,但同樣的,能讓人熱起來,總比窩在行軍榻上好。
“許大奸臣,你說陛下這是想幹什麽?水淹晉陽,這得挖到什麽時候?”尉遲恭碰了一下許敬宗說道:“我怎麽感覺陛下此舉并不是爲了水淹晉陽這麽簡單啊!”
許敬宗瞟了尉遲恭一眼,對于這個大老粗,許敬宗也沒有任何辦法,張口一個奸臣,閉口一個奸臣,好像自己真的是奸臣一樣,偏偏李煜就喜歡尉遲恭、程咬金這樣的猛将莽夫,自己還真的不好去得罪。
“尉遲将軍,這叫虛實相間,陛下可是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準備水淹晉陽,不過,這是不得以的時候才會采取這種手段,更重要的還是挖地道。”許敬宗解釋道:“現在到了冬天,土地比較結實,挖地道的話,就方便一些。或許等上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進攻晉陽了。”
“原來如此,看樣子年前結束戰鬥還是有可能的。”尉遲恭摸着自己的硬須,拍着許敬宗的肩膀,說道:“不錯,你小子還是有點能耐的。”
“哼。”許敬宗将尉遲恭的大手推開,忍不住說道:“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而已,陛下是水,他的心思哪裏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猜到的。不過,陛下想在年前解決戰鬥倒是有可能的。”
“年前解決?”尉遲恭摸着下巴下的胡須說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樣子最後還是要強攻晉陽啊!”
“強攻肯定會強攻的,李世民将整個晉陽打造的滴水不漏,想要他投降幾乎是不可能的,強攻肯定會強攻的,甚至陛下已經命令大将軍和程将軍的兵馬快速的向晉陽聚集,合圍晉陽。”許敬宗搖搖頭,打仗都是要死人的,他知道,李煜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否則的話,不會親自出手。隻是他也不知道李煜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真的是水淹晉陽?許敬宗還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