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我們下一步去哪裏?”尉遲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自然是去殺突厥人,想要功名利祿,就要斬将立功,某聽說大夏皇帝手下,戰将千員,猛将無數,想要建立功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尉遲敬德躍躍而試。
“兄長,我聽說大夏皇帝的功勳可以裂土封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尉遲金忽然想到了什麽,拍馬上前,說道:“你看我能不能也得到一塊封地?”
尉遲敬德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望着遠方,裂土封疆這是何等的榮耀。尉遲敬德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大夏如日淩空,自己歸順大夏,不僅僅是因爲李煜的個人魅力,更重要還是裂土封疆,尉遲家已經沒落了,盡管他的祖上也是有榮光的,可是又能怎麽樣?
前朝開始,國公頂多也就是幾百戶而已,享受的也隻是錢财,而不是土地,大夏随便一個爵位,都能超過這個待遇。尉遲敬德相信自己的勇武,可以幫助尉遲家得到更多的封賞。
“走。殺幾個突厥人,取了腦袋,去黎陽拜見陛下。”尉遲敬德想到這裏,心頭頓時湧起了無限的希望,有了奔頭才有其他的一切。
數百騎兵不過前進數十裏,官道逐漸變窄,山林逐漸增多,尉遲敬德猛然之間拉住戰馬,戰馬發出一陣嘶鳴聲,身後的尉遲金等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各個抽出腰間的戰刀,死死的盯住眼前的一切,顯然他們也發現了周圍的異樣。
尉遲敬德面色不好看,他隐隐約約的猜到了什麽,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候伏擊自己的也隻有大晉的人,他手上的長槊顫抖着,雙目中充斥着憤怒之色。
想他尉遲敬德好歹也爲大晉做過貢獻的,保着窦建德從亂軍中殺出,沒想到,因爲理念不合,居然有人來伏擊自己。
“林中是哪位将軍,尉遲敬德對大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某這次是爲了北上擊殺突厥人的,還請将軍留條生路。”尉遲敬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敵人再多,他也是能沖的過去的,但部下這些人就不一樣了,肯定會有傷亡的,這是他不願意的事情。
密林中靜悄悄的一片,好像沒有任何聲音一樣,又好像是在諷刺尉遲敬德一般,尉遲敬德猛然之間舉起長槊,大聲說道:“既然将軍如此,那就不要怪某不講袍澤之情了。沖。”說着一夾戰馬,就朝前方沖了過去,身後的尉遲金等人緊随其後。
“放。”密林深處傳來一聲冷哼聲,就聽見一聲巨響,兩朵烏雲從密林中飛出,朝官道籠罩而來。
“啊!啊!”一聲聲慘叫聲響起,尉遲敬德面色陰沉,身後不時的有士兵墜落馬下。尉遲敬德咬緊了牙關,他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會讓劉黑闼好看。在他看來,能夠出動大軍,圍殺他的人,也隻有劉黑闼。
戰馬很快就沖出了密林,但尉遲敬德臉上也不見有任何喜悅之色,面前出現了大隊人馬,約有數千人之多,手執大刀長矛靜靜的站在那裏,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尉遲敬德,你背叛了大晉,奉太子之命,殺。”爲首之人望着尉遲敬德,目光深處閃爍着一絲得意。就算再怎麽勇猛又能如何,有這麽多的士兵,面對的是數百受傷的騎兵,想來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殺。”尉遲敬德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看着遠處的數千人士兵,面色冷峻,猛然之間,手執長槊,一聲怒吼,朝敵人殺了過去,就算是昔日的袍澤又能如何,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些人都該死。
“殺了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尉遲金雙目圓睜,手執戰刀,緊随其後。在他身後還有數百帶傷的士兵,口中發出不甘的怒吼,朝對面的敵人殺了過去。
雙方很快就厮殺在一起,隻是尉遲敬德神勇,所率領的都是騎兵,在短時間内,居然占了上風。殺的晉軍連連後撤。
遠處,程咬金率領兩千騎兵飛奔在原野之上,口中罵罵咧咧的,自己好不容易跟随李煜出征,準備殺幾個唐軍,沒想到卻被李煜派來護送範瑾祭拜窦建德。
“将軍,前方有厮殺。”忽然前方有哨探飛奔而來,大聲說道:“是一夥數千人的隊伍在圍獵數百人。看其盔甲應該是晉軍。隻是雙方的盔甲都相同。”
程咬金聽了雙眼一亮,忍不住說道:“那就有些意思了,晉軍居然窩裏鬥,這窦建德死後,大晉也就等于滅亡了,啧啧,這才多長時間,居然窩裏鬥了。走,先生,我們去看看。”
範瑾也很好奇,當下也驅馬前往,有程咬金的兩千騎兵護衛,就算是面對突厥人他也不怕,畢竟,這兩千精銳是李煜的親衛禦林軍,骁勇善戰,各個都是以一當十之輩。
騎兵風卷殘雲,呼嘯而過很快就殺到戰場百餘步的地方,程咬金從懷裏摸出千裏鏡望了過去,隻見有數千步兵正圍着數百騎兵在厮殺,雙方的铠甲顔色的确相同,隻是讓他驚訝的是中間那名戰将十分骁勇,一手執長槊,一手執鐵鞭,左沖右突,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武藝高強,就是程咬金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贊歎。
“先生,現在該怎麽辦?”程咬金卻沒有強行介入其中,而是将手中的千裏鏡遞給範瑾,等待着範瑾的決定。
範瑾結果千裏鏡望了過去,觀察了半響,才冷笑道:“正在厮殺的猛将面色剛毅,乃是神勇之人,想必并非陰險小人,從鳳衛傳來的消息,窦建德麾下有一人名叫尉遲敬德,此人手執鐵鞭,骁勇善戰,想來眼前之人就是他了,知節,殺過去,救下此人。”
“是。”程咬金聽了哈哈大笑,大聲說道:“大晉的綿羊們,俺老程來了。兄弟們,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