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末将願意領軍一部,前往挑戰李密,必定得勝而回。”大将丁猛大聲說道。
“末将也願往。”李通德等人紛紛出言。
“不就是說說嘛!唾面自幹,這狗咬了人一口,難道人也要咬狗一口嗎?”李煜不在意的說道:“我們需要的是勝利,而不是口頭上的勝利,隻要正面擊敗他,就算被罵了又能如何呢?更不要說,他與先王、孤的嶽丈都是好友,稱呼孤爲賢侄也是有道理的。”
“王上心胸開闊,隻是臣認爲李密如此狂妄自大,實際上已經敗了一半了。”袁紫煙聽了很高興,能忍常人而不能忍,說明這個人主有大氣度。
“不過事情也不能這麽算了,你們這些人沒事的時候,率領部下去挑戰,哎!應該将李固、阚棱他們調過來的,論武勇,還是他們靠譜一些。”李煜歎息道:“不過一人不夠,就兩人,兩人不夠就三人,反正我們一定要拖住對方。”
衆武将聽了面色微微一變,圍毆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傳揚出去,會讓世人笑話。雖然李固等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猛将,但衆人感覺也差不了多少,難道李密手下真的有什麽猛将不成?
“雖然李密這個家夥可惡了一些,但有一點是肯定,猛将衆多,秦瓊、裴元慶、程咬金都是猛将,所以說,你們想單打獨鬥是不可能的。隻能是圍毆。”李煜不在意的說道:“還有浮橋要搭建起來,不然的話,我們追擊李密的時候,還真的跟不上對方,派人去告訴李密,就算我們要搭建浮橋過河。”
“王上,我們都一把火燒了李密的大營,李密會同意嗎?”裴世炬有些擔心。
“放心,他肯定會答應的,這個人可沒有将孤放在眼中。”李煜冷哼道:“甚至他害怕孤逃走了,這樣的人不敗,還有誰會敗。記住了,浮橋要留一些,不能上岸了,我們要給李密一點念想。爲羅士信赢得時間。也爲王世充赢得時間。”
強行沖陣,勝負不過五比五,不一定會勝利,但拖住李密還是可以的。李煜也隻是想暫時拖住對方而已,想要擊敗對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閻澗水對面五十裏處,一座新的大營出現,大營顯得十分莊嚴華麗,李密端坐在寶座之上,周圍的鄭颋、單雄信等人紛紛就坐,大帳内人才濟濟,難怪李密如此猖狂。
“李煜以爲燒了我瓦崗軍的大營,就讓我李密心中生出戾氣,卻不知道,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都不算什麽。”李密揚了揚手中的書信,說道:“看看,李煜派人送來書信了,說準備自己在建造浮橋,準備渡河和我們作戰,這厮,我讓他過河,他不來,現在居然自己想來,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魏公所言甚是,李煜膽小如鼠,生怕上了魏公的當,疑神疑鬼,所以才會如此。”鄭颋笑道:“現在好了,居然敢自己來,這不是找罪受嗎?屬下認爲,不如派兵駐守河邊,隻要對方搭建浮橋,我們就半渡而擊。”
“魏公,末将倒認爲,任由對方搭建浮橋才是。”秦瓊忍不住說道:“這樣,我們也可以通過浮橋對付他。這樣不是更好嗎?”
李密聽了頓時笑道:“叔寶所言甚是,那李煜不是想和我們決戰嗎?啧啧,這個人疑神疑鬼,生怕我李密算計他,卻不知道我李密勝要勝的光明正大,豈會做這種事情。讓他建造,不僅要建造,而且還要建造多一些,免得日後我們要渡河進攻的時候,正好借用這些浮橋。”
“魏公,屬下認爲不如半渡而擊之,李煜此人詭計多端,不如現在殺之。”程咬金出言說道。
“怎麽,你認爲我瓦崗軍會失敗嗎?”李密笑道:“我們兵多将廣,不僅僅是我們這裏,還有都梁宮那邊,隻要孟讓這些人沖入廬江郡,李煜最後隻能後撤,那個時候,就是我們進攻的最佳時刻。諸位以爲如何?”
“魏公聖明。”衆人聽了紛紛點頭。
“不僅僅他們要搭建,我們也要搭建,早日渡過河去,擊敗李煜。”李密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飲馬大江,這正是諸位建功立業的時候。”
“謹遵魏公之命。”衆将大聲吼道。
誰也沒有想到,在閻澗水上,一副奇怪的畫面出現了,兩支隊伍居然都在搭建浮橋。而且彼此還沒有幹涉,倒是奇怪的很。
李煜大帳之中,李煜正在和袁紫煙對弈,裴世炬坐在一旁,對于閻澗水上的情況,衆人并沒有放在心上,左右都是拖延時間而已。李密願意配合,正中李煜下懷。
“王上,武關急報。”大帳掀起,古名才闖了進來,手上拿着紙條大聲說道。
“拿來。”李煜将手中的雲子丢在一邊,接過古名才手中的紙條,念道:“李世民不在武關下,用的是替身。”
“不在武關,去了哪裏?”袁紫煙聽了面色一愣,有些驚訝的說道:“三天前才來的消息,李世民出現在武關下,陰弘智還想着出關進攻李世民呢!怎麽轉眼之間,就不見蹤迹了。”
“還能去哪裏了?肯定是躲在一邊算計着什麽。”李煜也沒有心思下棋了,而是望着對面的地圖,李世民是他的敵人,突然消失不見,而且還用了替身,這背後肯定有事,隻是去了哪裏,李煜卻不知道。
“西北嗎?”裴世炬望着西北方向,說道:“根據消息,現在西北方向是李孝恭的兵馬,薛舉興兵十萬,進攻扶風,李世民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再次襲擊天水?一舉奪取天水,徹底的擊敗薛舉,這樣一來,最起碼,他的後路是沒有什麽困難了,那個時候,可以一心對付武關,甚至出散關,奪取巴蜀之地也是有可能的。”
“可能嗎?”李煜目光也鎖定西北,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