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想要奪取這些地方恐怕有點困難啊!有些人隻是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沒有看到以後的利益。”謝文運趕緊說道。
不是他不想,而是其他的世家大族都沒有同意,自己若是出面了,豈不是被其他的世家大族所鄙薄,日後如何跟這些人混呢?這些世家大族雖然彼此之間都有争鬥,但對外,還是很團結的。
李煜點點頭,感情這些家夥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隻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樣好的美味還輪到你來吃嗎?早就被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吃掉了。
“不久之後,裴蘊将會擔任丈田大使,首先是江北之地,等江南拿到手之後,就是江南之地。”李煜十分平靜的說道:“實際上,不管江南也好,或者是江北也好,丈清土地,統計人口,都是遲早要做的事情。孤準備改變收稅方式,攤丁入畝,你有多少土地,就交多少稅,當然,這土地是指中原的土地,而不是中原本外的土地,十年之後,你在中原外有千畝土地,孤也不會收稅。”
王謝兩人聽了面色一愣,頓時有些難看起來,攤丁入畝是什麽玩意,他們是第一次聽見,但現在經過李煜這麽一介紹,就知道,自己假如擁有更多的土地,也就意味着要交更多的稅,相反以前的人頭稅不是不交,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王上,此事?”王謝兩人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麽,你們認爲這種方式不合适?”李煜笑呵呵的說道:“或者說,你們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土地兼并這種事情?看看現在,那些老百姓之所以造反,除掉楊廣的勞役、兵役之外,更多的還是活不下去了,手中沒有土地,沒辦法吃飯。這些土地都哪裏去了,還不是被世家大族給吞進去了?”
王開木忽然說道:“王上,實際上我王氏手中并沒有多少土地,就算是有一些土地,實際上都已經分給下面的族人了。”
“王氏土地倒是沒有多少,但商鋪很多,王氏的絲綢、布匹遍及天下,甚至在草原上也有路子。”李煜忽然望着王開木說道:“你倒是舍得。”
“王謝兩家當年是何等風光,江南大片土地都是屬于王謝兩家的,可是随着天下重心北移,王謝兩家頓時風光不再,有許多土地都爲他人所有。到了臣的手中,心思也就淡了許多。”王開木苦笑道:“除掉族人本身的土地之外,其他的地都賣掉了許多。”
實際上,當初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爲王開木的決策啧啧稱奇,樹挪死,人挪活,王氏若還是沉浸在當年的輝煌中,沒落就是不可能避免的。王開木轉農爲商,王氏不但沒有沒落,反而還壯大了許多,錢财也不知道有多少。
謝文運用異樣的眼神望着王開木,王氏的轉變他是看在眼中的,以前還認爲對方愚蠢,但現在看來,王氏的決定才會最正确的,在乞活軍,土地政策是不可能改變的,尤其是即将實行的攤丁入畝更是讓那些地主們日子更加難過。
“孤是鼓勵經商的,士農工商,誰說商人是賤業。溝通南北,就好像孤身上的這件錦袍,不是你們将巴蜀的蜀錦運到了江都,孤才有這樣的錦袍。其他的米、鹽,都是離不開你們。”李煜搖頭說道:“大洋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國家,這些國家有各種奇珍異寶,也需要你們去聯系,掠奪他們的錢财、人口,爲中原所用。”
王開木嘴巴張的老大,海外有國家,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楊廣在位的時候,海外、西域許多國家都來中原朝見過,這些國家都帶來了大量的奇珍異寶,若是能真的能前往其他國家,做買賣,那收獲自然是很大的。
“孤允許水師爲你保駕護航,并且允許你販賣奴隸。”李煜忽然低聲說道:“外國的男子可以做苦力,外國的女子可以入青樓妓院,甚至可以做姬妾等等,但,不要讓人知道你是爲孤服務的。”他看了一邊的謝文運一眼。
謝文運面色蒼白,李煜說的事情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現在甚至都有些後悔坐在一邊聽這種事情,李煜即将說出來了,王氏必須要答應,謝氏能躲的掉嗎?
王開木嘴巴張了張,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來。販賣奴隸民間一直是有的,但一直都是禁止的,現在李煜居然讓人明目張膽的幹這種事情,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世人都嘲笑王氏嗎?王氏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他擡頭望去,迎面而來的卻是李煜冷冰冰的眼神。
“王上,王上征戰天下,一路辛苦,身邊雖然有親衛,但到底不如女人細心,臣有女,薄有姿色,想入宮服侍王上,還請王上許可。”王開木忽然說道。他面色緊張,似乎生怕李煜反對。
“好,孤答應你。”李煜深深地看了王開木一眼,或許王開木獻女有功,但實際上,更加擔心的是自己做了買賣之後,世家大族将王氏排除在外,所以才想和李煜結親,最起碼以後也算是一個外戚。
“謝王上。”王開木心中是複雜的,又是歡喜,又是害怕,還有一絲擔心。有了這個保障之後,王氏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幹這種買賣了。
“王上,我謝氏也願意經營此事,爲王上提供錢财。”謝文運想了想,也認真的說道。他知道,王謝兩家日後就是王室的錢袋子,偏偏這種事情傳出去之後,一切惡名都會爲兩姓所承擔,反而李煜得到的都是好處。
“好,你們兩家聯手,孤也就放心了。高句麗、扶桑等等都是你們經營的場所。”李煜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