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雄才大略,能夠裂土封疆,是何等氣魄,但大夏的基業又豈是輕易分封出去的沒有功勞,就想占便宜,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世家大族又能如何,你可相信,那岑文本、範瑾等人日後也是世家大族,而且是封地五百裏的世家大族,五姓七望能比的上嗎”楊弘禮冷哼哼的說道。
“那是,那是。”楊恭仁連連點頭,忍不住說道“隻是此舉是不是将所有的世家得罪了。”
“得罪了自己爲世家,爲何還要依靠别人呢”楊弘禮冷笑道“你看本官,日後也會爲世家,但日後會依附弘農楊氏不成”
楊恭仁連連點頭,自己都是世家了,何必在乎其他人呢難道還要仰别人的鼻息嗎就好像是眼前的楊弘禮不就是如此嗎自己一旦成了世家,哪裏還會在乎弘農楊氏。
“何人繼承楚國公的爵位,那是王上的家事,你的膽子真大,居然敢處理王上的家事了。”楊弘禮搖搖頭,冷笑道“王上是誰王上是楊廣嗎看看王上後廷中的女子,連蕭後都收了,他又何懼任何人。隻要奪取了天下,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更何況是女子。”
楊恭仁聽了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他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是知道這裏面的道理的,隻是一開始沒有想明白而已,現在想通了才知道自己的天真。
“記住了,你姓楊,但絕對不是弘農楊氏的楊,隻有這樣,才能讓王上用你。”楊弘禮歎息道“在王上這邊,沒有世家之說。”
“敢問大人,眼下該如何是好”楊恭仁忍不住詢問道。
“王上不是讓你回去想想嘛那就回去想想就是了,等一段時間之後,再去見王上就是了,想來那個時候,已經是陛下了。”楊弘禮看了楊恭仁一眼,雖然他說了此楊非彼楊,但大家到底是姓楊的,日後還要相互守望。
“也隻能如此了。”楊恭仁歎息了一聲,正待說話,忽然一個下人走了進來,在楊弘禮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知道了。”楊恭仁看見楊弘禮面色變了變,就擺了擺手,讓下人退了下去。
“張老先生要乞骸骨了”楊弘禮歎息道“可惜了。”
“什麽張森要辭官”楊恭仁面色一愣,忍不住說道“王上如此信任他,爲何要辭官是的了,新朝新氣象,讓一個私鹽販子做了宰輔,傳揚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恐怕不僅僅是他吧這樣一來,朝中宰輔要空三人,工部尚書也會出缺。”
張森隻是一個前兆而已,在張森之後,還有劉仁貴、袁紫煙、單夫人,如此三人一去,朝中就會空出四個職務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會争奪。
“被王上拒絕了。”楊弘禮搖搖頭,說道“再說,争奪的人可不少啊,裴氏兄弟、封德彜、骨儀等人都是有望入崇文殿的。”楊弘禮并沒有掩飾自己對崇文殿大學士的觊觎之心。當官任何人都想做到這一點,隻是這次争奪這個職務的人不少,就算是楊弘禮也沒有這個把握。
“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楊恭仁看着楊弘禮,若是楊弘禮入了崇文殿,自己重新出山也是有可能的。
而此刻,張森府邸中,劉仁貴和張森兩人隔案而坐,兩人面前放着一副雲子,一邊下着一邊說着話,那劉仁貴看着眼前的局勢,忍不住将手中的雲子丢在一邊。
“你啊,心思不甯,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張森笑呵呵的說道。
“你倒好,高風亮節,卻是将别人放在火上烤。”劉仁貴冷哼哼的說道“你這個時候乞骸骨,急流勇退,讓人稱贊,可是你卻沒有想過我,想過袁先生,啧啧,張先生厲害啊”
“大江後浪推前浪,你我都老了,我是誰,不過是私鹽販子而已,你呢鄉下土财主,說好聽點是豪門望族,實際呢文采能夠岑先生比嗎莫說是岑先生,就算範先生都不行,也該退下來了。”張森搖頭說道“至于袁先生和單夫人,那就不是你我能決定了,兩個崇文殿大學士的位置,難道還滿足不了那些人的貪欲那就不是王上能容許的了。”
劉仁貴聽了,冷笑道“你是爲你兒子考慮的吧父子爲崇文殿大學士,兒子是一軍統領,手握重兵,你若是不退,遲早會有人來參你吧”劉仁貴瞬間就點出了張森心中的擔憂。
張森笑了笑,并沒有否認,而是說道“這也是一個方面,但更重要的是,王上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你我了,你我老了,精力不足了,在曆陽的時候,哪怕熬夜處理政事,小睡一兩個時辰,第二天精神抖擻,現在不行了,事情多了,精力跟不上了。劉老頭,你能行嗎”
劉仁貴聽了默然不語,張森的情況,他也已經發現到了,開國之初,事情何等之多,而且李煜的大夏王朝,事情更多,他也感到身心疲憊。
“下來吧給其他人機會,王上是不會薄待你我的。”張森見狀,頓時歎息道“三等公的爵位,可得封地四百二十裏,應該知足了。裴世炬、封德彜兩人足以替代你我了。至于其他的人,就看他們的機緣了。”
劉仁貴聽了化成了一聲長歎,将棋盤上的雲子就撿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開始吧再來一盤,這次一定會戰勝利。”
張森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他知道劉仁貴已經認可自己的話。
皇宮之中,李煜還真的一天都沒有出蕭後宮殿,隻是高福和高湛兩人不時的進入寝宮之中,将崇文殿的奏折送了進來,供李煜批閱。蕭後母女三人也都笑眯眯的享受着一切。
夜晚,母女三人親自下廚,做了一些家常菜,四人吃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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