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李世民真的生病了?”薛舉望着向伯玉,說道:“李世民這次可是帶來了不少的兵馬,他若是裝病,對我們可以不利啊!”
“不管是裝病也好,或者是真病了也好,陛下這回肯定會勝利的。”向伯玉輕笑道:“李世民是想當太子的,可是李淵沒有答應他。而且,這裏是李孝恭的軍隊,是屬于李氏宗室的,而這些宗室子弟基本上都是支持李淵或者李建成的。陛下英明神武,想來已經知道了外臣的意思。”
“原來如此。”薛舉聽了點點頭,忍不住将自己的衣服拉了拉,露出毛茸茸的胸口,饒是如此,薛舉還讓人倒了一碗冷水,一口氣喝了下去,他松了口氣,說道:“向大人說的不錯,恐怕李世民就算是沒有病,也會裝着有病的樣子,他要給李淵一個教訓,讓李淵認識到沒有他李世民,是不可能戰勝朕的。”
“隻要陛下明日派人前往高墌城下,挑釁一番,相信李孝恭等人絕對會上當的。等到他們出現,陛下擊敗了他們,李世民就會退兵高墌城,陛下甚至可以直接兵臨長安城下了。”向伯玉很有把握的說道。
“先生智謀無雙,在大夏做一個指揮使可惜了,若是來我大秦,朕絕對會以高官厚祿待之。”薛舉忍不住拍手說道。
“陛下客氣了,外臣資質愚鈍,蒙我家陛下不棄,委以重任,豈能背叛大夏,轉投陛下?”向伯玉趕緊說道:“如今外臣已經将消息轉告陛下了,剩下的就是陛下的事情,外臣先行告辭了。恭祝陛下旗開得勝,早日兵臨長安城下。”
“好。既然如此,朕就不送先生了。”薛舉也不客氣,所謂的邀請,也隻是笑話而已。他自認爲即将對李唐産生絕對優勢,日後肯定是人才濟濟,哪裏需要向伯玉。
那向伯玉出了薛舉大營,回頭望了望,身邊的侍衛忍不住說道:“這次西秦可是得到好機會了,哼,若是沒有我們,哪裏能擊敗李世民?”
“就算擊敗了李世民又能如何?薛舉的身子骨已經支撐不住了。”向伯玉搖搖頭,說道:“這個大冷天,薛舉五髒俱焚,還喝着冷水,由此可見,他的身子骨已經差到何等地步了。現在有一股信念支撐,一旦擊敗了李世民,薛舉必死無疑。薛仁杲兇猛殘暴,西秦必定不長久。可惜了,陛下對西秦的安排,将會随着薛舉之死而告終。”
“可惜了。”身邊的侍衛也是一陣惋惜。
“不過,薛舉手下的人才還是很不錯的,褚遂良、郝瑗都是不錯的人選。”向伯玉望着遠處的大營,說道:“郝瑗這個人不好說話,郝瑗對薛舉忠心耿耿,短時間内倒是不好辦,他跟随在薛舉身邊,更是難辦了,倒是褚遂良不一樣,他的父親褚亮和楚國公有些交情,說動了褚亮,或許就能說明褚遂良。”向伯玉的目标是褚遂良。
“小人在西北曾經聽說過這個人。”身邊的侍衛出言說道。
“走,去天水。”向伯玉狠狠的抽了一下戰馬,戰馬發出一陣嘶鳴,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墌城,李孝恭等人站在城牆上,望着城下的薛仁杲,薛仁杲率領數千人耀武揚威,口中發出一陣陣笑罵聲,上至李淵、李世民甚至李氏宗族都被衆人罵了一頓,然後就是慕容羅睺等大将也都成了咒罵的對象。各種污言穢語紛紛脫口而出。想這些**們平日裏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什麽樣的言語都能罵的出來。
城牆上李孝恭等人氣的渾身發抖,面色漲的通紅,恨不得立刻殺出城去,将薛仁杲等人斬殺。但想到李世民的命令,衆人隻能是忍住心中的怒火。
“哎,真是可惡,這些人真是該死。”慕容羅睺看着城下的軍隊,一巴掌拍在城牆垛子上,心中十分氣惱,敵人不過數千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嚣張,咒罵着自己的祖宗和家裏的女性親屬,而自己卻無動于衷,眼睜睜看着這一切,心中十分懊惱。
劉弘基也忍不住說道:“若是如此下去,必定會讓我軍心士氣受挫,十分不妙啊!劉長史,不如我們出動騎兵,狠狠的教訓對方一頓,出口氣再說。”
殷開山等人也紛紛點頭。
劉文靜摸着胡須,目光閃爍,搖頭說道:“不可,秦王殿下已經下達命令,不可進攻,我等不能違抗命令。”
李孝恭等人聽了,隻能是扼腕長歎,衆人還是不能違背李世民的命令。眼睜睜的看着薛仁杲率領騎兵在城下耀武揚威。
隻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城下又見宗羅睺率領千餘騎兵在城下咒罵,讓衆将氣氛的是,這些家夥居然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對着高墌城牆撒尿。
“長史,這些家夥太可惡了。不給點教訓,軍心不穩,如何能戰?”慕容羅睺忍不住大聲說道:“再說的,敵人也沒有多少,沖殺一陣就回來,想來也沒什麽關系。”
劉文靜略加思索,望着李孝恭說道:“李将軍以爲如何?”
“軍心不可奪,軍心不可欺。長史,末将以爲可以進攻。”李孝恭手執長槊,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指着對面的騎兵說道:“對方的騎兵軍紀散落,隊列松弛,毫無防備,若是我們突然襲擊,必定能一擊而潰。”
慕容羅睺等人聽了連連稱是,臉上都露出喜悅之色,西秦大軍實在是太可惡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不給點教訓,心有不平。
“既然如此,那就依照李将軍所言,殺出去,給他一個教訓。”劉文靜聽了想了想說道:“不過,不準戀戰,一擊之後,立刻回師。我等不能違背秦王殿下的命令。”
“如此甚好。”慕容羅睺等人見劉文靜已經答應,哪裏願意在城牆上停留,紛紛下了城牆,統領各自兵馬殺了出去。甚至那李孝恭更是一馬當先,朝宗羅睺殺了過去,就是這宗羅睺罵的最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