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哪位兄弟,在下王任,運轉糧草回來了。”王任望着關上火紅色的旗幟,臉上露出一絲慚愧之色,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想到自己的身後,恐怕有數支弩箭指着自己,一旦自己有所動作,恐怕就會被弩箭射殺。
“王将軍,末将嚴磊。”嚴磊看見是王任,臉上的狐疑頓時少了許多,說道:“你回來的還真是不巧,李将軍去剿滅沙盜去了。”
“有李将軍出馬,沙盜必定會被剿滅。”王任聽了之後,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大聲說道:“開門吧!前線緊急,休息一天之後,明天還要繼續運送糧草呢!”
“那行。”嚴磊想了想,擺了擺手,讓人打開城門。
“進攻!”李積在王任身後,臉上露出喜色,手中的長槊指着遠處,身邊的騎兵一陣加速,飛速闖入鐵門關中。
城牆上的嚴磊早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命人擂起了戰鼓,指揮身邊的士兵射出手中的利箭。
“敵襲,敵襲。”一陣陣凄厲般的聲音響起,整個鐵門關頓時反應過來,無數大夏士兵從暗中飛奔而出。
“不要停留,殺出去。”李積可沒有想過占據鐵門關,他來這裏就是爲了從鐵門關離開,避開李煜的追擊,占據鐵門關對于李積來說,并沒有什麽好處,背後的薩珊王朝已經和大夏聯合在一起,前後夾擊,形勢比在黑山還要嚴峻,如何逃出去,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殺戮正在進行,整個鐵門關内一片喊殺聲,大夏士兵雖然骁勇善戰,但李積麾下兵馬是爲了逃命,誰敢擋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自己的敵人,對待自己的敵人,這些人可沒有什麽好說的,一上來,就是奮力厮殺。
而大夏的士兵還沒有形成有效的戰鬥力,十分分散的很,雖然能給李積帶來一定的麻煩,可是卻形成不了大勢,形成不了大勢,也就不能阻攔敵人的進攻。反而被殺的連連後撤,死傷無數。
“大将軍,現在該怎麽辦?”快到天黑的時候,李積望着面前的城牆,整個鐵門關已經落入李積之手,城中也隻是剩下零星的抵抗。
“燒了,一把火燒了。”李積雙目中兇光閃爍,鐵門關内擁有大量的糧草,可惜的是,他并不能帶走,但也沒有想過留給李煜,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把火将這一切都給燒掉。
很快,鐵門關内,濃煙滾滾,一陣陣慘叫聲和哭喊聲傳來,在城内的百姓沒想到敵人居然如此殘忍,想要火燒鐵門關。
“走。”李積看着面色猙獰,他看着遠處的沙漠,過了鐵門關,就是吐火羅的地盤,現在這個時候的吐火羅一片混亂,正是自己離開的最佳時機。
“李賊,這次給你一個教訓,讓你見識一下我李積的厲害之處。”李積哈哈大笑,雙腿夾了一下戰馬,戰馬發出一陣嘶鳴聲,飛奔而走,身後的一萬精銳,押着糧草飛快的出了鐵門關。
等到李三回來的時候,整個鐵門關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李積已經逃離了鐵門關,他面色漲的通紅,一股沙盜,他是剿滅了,但相比較沙盜,鐵門關的丢失讓大夏損失慘重,數萬石糧草焚燒的幹幹淨淨,更是走了李積這個強敵。
“上書天子吧!這次是我的罪過,若不是我擅離鐵門關,李積也不可能攻克鐵門關,一萬人馬進入吐火羅,恐怕平靜的吐火羅又将陷入戰火之中。”李三回到府邸,垂頭喪氣,鐵門關的丢失,糧草的焚燒,這些都不算什麽,關鍵是千餘将士的陣亡,讓李三心中愧疚。
“将軍,末将認爲這件事情怪不得将軍,就算将軍在這裏也改變不了戰況,王任這個狗賊投敵,詐開城門,這是誰也沒有想過的。就算将軍在,也不能防範這點。”身邊的副将勸說道。
李三聽了之後,歎息道:“我甯願戰死疆場,也不願意苟活在世上,這次若不是我出城,李積想要奪取鐵門關也不會如此輕松了,偌大的鐵門關,硬生生的被李積所奪,我的罪過大于天。”
作爲李煜的親衛大将,李三知道李煜對李積的重視程度,沒想到,現在因爲自己的緣故,李積居然逃走了,在不久之後,李積将是大夏心腹大患。
遠在數百裏之外的李煜已經會合尉遲恭等人完成了對李輝的合圍,将李輝圍困在一個峽谷之中,随便就能将其消滅。
“陛下,李積的指揮能力也不過如此,我們還是被輕松的将其圍困。”龐珏得意洋洋的說道。
“是啊!陛下,李積也不過如此,這些年在西域,大概是面對西域敵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尉遲恭也淡淡的說道。
“裴老将軍,你認爲呢?我們追擊到現在了,李積就在眼前,你怎麽看?”李煜笑呵呵的看着身邊的裴仁基說道:“你和謝将軍兩人和李積對陣最多,你認爲呢?李積真的是無能嗎?”
“陛下,這讓臣感到很驚訝,李積的能耐陛下是知道的,可是臣發現,眼前的李積似乎并不很厲害,而且說是普通,陛下,臣認爲這不合理。”裴仁基想了想說道。
“陛下,臣認爲裴老将軍所言甚是,眼前的李積并非我們想象的那樣聰明。”謝映登也解釋道。
“不錯,兩位說的有道理,眼前的李積行軍似乎有些不對,李積行軍打仗不會這麽簡單的。”李煜也點點頭,掃了衆人一眼,說道:“那事情就很奇怪了,眼前之人是不是李積。”
“陛下認爲之人不是李積,那李積會在什麽地方?”程咬金面色一變,大聲說道:“難道李積還能飛掉了不成?”
“或許這個時候已經突破了鐵門關。”李煜忽然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