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王、趙王不一樣是,李景桓在待人接物方面是值得人們稱道的,禮賢下士,如同春風拂面,讓人十分清爽,因爲李景桓在朝野上下也得到不少人的稱贊。
“殿下,兄長在牢中多日,陛下一直沒有交代,,這,這如何是好?”長孫無逸來見李景桓,李景桓就算不想見,也必須要見過。
“我自然知道這個消息,隻是,父皇好像忘記了舅舅一樣,到現在還沒有下聖旨,将舅舅放出來。”李景桓一陣苦笑,若是可以的話,他也想将長孫無忌放出來,有長孫無忌在朝中,他将得到一個強大的助手,哪裏像現在這樣,到現在爲止,還隻有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
更讓他郁悶的是,到現在皇帝還沒有給他指定老師是誰,這讓他在朝中更是沒有什麽根基了,沒有根基,辦事就有些不妥當。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長孫無忌能夠返回朝堂之上,可惜的是這件事情并不是他能夠決定的,讓人驚訝的的是,皇帝陛下好像忘記了這件事情一樣,長孫無忌到現在還在監牢裏待着。
“可是朝堂之上,吏部尚書這個位置到現在還沒有繼任,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長孫無逸頓時有些不滿了。
李景桓掃了長孫無逸一眼,他聽出了長孫無逸言語之中隐隐有一絲不滿,可是這件事情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畢竟長孫無忌跟他之間的關系特殊,這個時候将長孫無忌撈出來,必定會被人說話,對于愛惜羽毛的李景桓來說,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這件事情,我會安排的,但這件事情不能在現在出手。舅舅先回去吧!”李景桓擺了擺手,讓人将長孫無逸送了出去。
“去請閻立本大人前來。”李景桓想了想,還是讓閻立本前來。
“臣閻立本拜見殿下。”閻立本很快就來拜見李景桓。他腦海裏想着李景桓找自己來所謂何事。
“吏部的情況你知道的,大計已經結束,但那些官員怎麽安排,孤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是好,不知道閻大人可有什麽辦法?”李景桓笑呵呵的手段。
閻立本一愣,很快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哪裏是讓自己處理吏部的事情,分明就是想讓自己開口,将長孫無忌給撈出來。
“殿下,這吏部尚書關系重大,非一般人可以操作的,陛下沒有說話,誰也不敢動啊!”閻立本苦笑道。他看着李景桓,周王殿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吏部尚書不出來,有些事情也不好安排啊!閻大人認爲呢?”李景桓看着閻立本一眼,笑呵呵的看着對方,閻立本貴爲工部尚書,實際上在朝中的存在感并不高,而且他并沒有站在任何一個勢力。
“的确如此,的确如此。”閻立本心中很無奈,自己是工部尚書,長孫無忌是吏部尚書,這能找我嗎?閻立本心裏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閻大人若是出面,相信長孫大人會感激你的,閻大人認爲呢?”李景桓又接着說道。
閻立本聽了擡起頭來,望着李景桓說道:“殿下如今在朝中威望很高,振臂一呼,實際上就有許多大臣們會跟随在殿下身邊,殿下認爲呢?”
“雖然是如此,但這件事情孤也要避嫌啊!”李景桓苦笑,搖頭說道:“長孫無忌是犯了錯誤,但既然父皇沒有在第一件内殺了他,說明父皇隻是将敲打敲打的對方,現在都半年過去了,孤認爲敲打的也差不多了,若是其他的大臣,孤早就開口說話了,但現在是長孫無忌,是孤的舅舅,孤反而是不好說話了。”
閻立本點點頭,若是放在其他的皇子身上,這種情況倒是不大可能的,但是放在李景桓身上,閻立本卻相信的很,這段時間,也有不少大臣在辦事的時候做了錯事,或者是有不足的地方,被李景桓知道了,李景桓也隻是派人訓斥了一頓,并沒有做出其他的處罰,這讓李景桓的名聲好了許多。
一時間,賢王之稱,喧嚣直上,這點就是李景睿和李景智在的時候,都是比不上的。
“此事臣會上書的,隻是,陛下那邊會如此處置,就非臣能夠左右的了,實際上,臣認爲,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也隻有崇文殿的幾位大臣,殿下現在着急,實際上,崇文殿的那幾位也在着急。隻是這些人自己不好說出來,就等着殿下說話呢?”閻立本終于說道。
李景桓聽了面色一愣,仔細想想,還真的是如此,他就不相信這些老家夥不知道眼前的事情,可是這些人就是沒有說出來,感情就是在等待着自己出手了。
“這些老家夥。”李景桓聽了面色一冷,忍不住說道:“閻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
“殿下放心,臣現在從這裏離開,再提交一份用人建議,相信崇文殿的幾位大人就知道這是殿下的意思了。”閻立本想了想,還是決定出手,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因爲長孫無忌這個人的确是一個有才能的人,這樣的人雖然犯了一些錯誤,可也不是不能原諒的。
甚至這個時候,在皇帝的心中,或許已經原諒了長孫無忌,隻是因爲皇帝的威嚴,不好自己說出來。
這個時候,自己提出來,不僅僅是秉持公義,還能結好長孫無忌,能得到周王殿下的信賴,給皇帝陛下一個梯子,閻立本認爲這個買賣還是能做的。
“既然如此,就有勞閻大人了。”李景桓聽了心裏很高興,經過閻立本這麽一分析,他也感覺到,朝中的那幾個老狐狸實際上也想讓長孫無忌複出,隻是缺少一個借口而已。
現在借口終于來了,他相信那些奸詐的家夥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